当我打出问号,
不是我有问题,
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洪武世界。
老朱拿起书案旁的奏折,
就朝着天幕中朱祁镇的身影砸去。
只可惜天幕显化的只是影像而非现实,
那奏折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就重新落到了地上。
一旁的朱标和朱棣见此,
不由赶紧上前将暴怒的老朱抱住。
“父皇,气大伤身啊!”
“爹,您消消气,消消气!”
老朱终究是上了岁数的人了。
闹腾了片刻,
喘着粗气坐回到了皇位上。
破口大骂道。
“这是哪个不孝子孙给这混账取的庙号?”
就朱祁镇目前的所作所为,
有哪一点能够勾到“英”这个庙号的?
他有理由怀疑,
这不会是那个混账生前给自己定好的吧?
说罢还狠狠瞪了朱棣一眼。
这一家子可以说将他定下的禁令都犯了一遍。
若非虎毒不食子,
他将这小子弄死的心都有了。
永乐年间。
朱棣刚准备斥责一下脚下跪着的父子两人,
看到这一幕后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朱高炽有什么错?
身子本就不好还为他操劳半生,
他也不好说什么。
朱瞻基有没有错?
放权张氏本就是无奈之举。
那个时期的大明也唯有如此。
唯一的罪责或许就是这父子两人死得太早。
导致大明陷入青黄不接的地步。
甚至他都无法从太子妃张氏身上找罪责。
毕竟国朝有叛乱,
那么派兵镇压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么。
而且张氏活着的时候大明也没出现什么意外。
等她死后这些漏洞才彻底暴露出来的。
“唉。”
最终朱棣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
挥挥手让脚下二人滚远点,
这父子二人一个不如一个看着他都来气。
宣德年间。
看着手中刚刚诞下的朱祁镇,
朱瞻基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面容逐渐僵硬的孙皇后一眼。
不知怎得,
他突然感觉手中的孩子有些烫手。
若非顾忌孙皇后的情绪,
他想将朱祁镇摔死的心都有了。
但经过此事,
不管朱祁镇成长到那个地步是谁的责任。
从这一刻起这孩子就再也没有登上那个位置的可能了。
【王振本为落第秀才,略通经书,后为教官,他善察人意,受你的父亲所喜爱,被授为东宫局郎,服侍尚为太子的你,被你称作王先生。】
【宣德十年,你即位后,升王振为司礼监掌印太监。】
【他以防备大臣欺君罔上为由,劝你以重典治国,但因你祖母张太皇太后及阁臣“三杨”等齐心辅政,故而不能干预政事。】
【王振起初不露声色,并与“三杨”为首的辅政大臣关系融洽。】
【他曾在张太后带着你去功德寺拜佛时巧妙阻止此事,又在你与宦官踢球时进行劝谏,由此博得“三杨”的好感。】
【正统四年,王振裁决杨士奇和杨溥之间围绕廖谟杖杀驿丞案的纠纷,令太后满意,从此王振日益膨胀,内阁凡有纠纷,都由他裁决。】
【正统七年,张太皇太后死,“三杨”亦相继老死,王振于是勾结内外官僚,擅作威福。】
画面缓缓展开。
天幕上,
偌大的宫门前悬挂着一面铁牌。
上面书有太祖皇帝亲自写下的“宦官不得干政”六个大字。
太宗文皇帝迁都后,
也将本放在陪都应天的这块牌子带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
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带着一群小太监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