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林跟侯主任的交易没有避人。
上门求药，给谢礼自然是应该的。
傻柱也没看清侯主任都给了些什么，但那么一大把，料想一定不少。
心里暗戳戳的羡慕着陆东林又大赚了一笔，再听到两人夸自己，顿时咧开了嘴。
“侯主任客气了，您就瞧好吧，今儿保管您吃的舒坦。”
傻柱的确藏私了，带了两盒烧鹿肉。
陆东林又从墙角疙瘩里摸出一只鸡交给了傻柱。
傻柱瞪大眼睛看了半晌，最后给陆东林竖了根大拇指。
“要不还得是你家厨房呢，我搁这儿半晌也没瞧见东西，你一来就摸着了，都是这大院就属叁大爷跟贾家最能藏东西，在我看来，你这一手技术科比他们强多了。”
“现在知道你爹为啥非要将东西托付给我了吧。”陆东林笑笑，一脸高深莫测。
但傻柱吃这套啊。
“高，不愧是我老爹，真高啊！”
傻柱使出浑身解数，候老头吃的也高兴。
但毕竟上了年纪消化不好，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再喝上几杯酒，就已经醉呼呼的了。
陆东林让刘光天跟刘光福将人送了回去，自己跟傻柱接着喝酒。
傻柱酒量也就比许大茂好些，见到陆东林跟傻柱瓶酒，只有何雨水劝了一句，其他几个女人都当没瞧见。
傻柱很快就喝大了。
“傻柱，何叔不是谭家菜做的好吗？怎么又转行做川菜了？”
“你懂什么，谭家菜，又叫榜眼菜，那可是官府名菜，别的不说，就那食材一般人听都没听过，更别提吃了。”
喝大的傻柱，舌头都有些大了，但也没改他说话间那大大咧咧，指点江山的气度。
“那燕窝鱼翅，山珍海味，咱上哪弄去？更别提那谭家菜的器皿，非得用那古色古香的顶上古瓷……”
提到谭家菜，傻柱的话就滔滔不绝。
陆东林在心里头琢磨着，食材他还能从商城兑换，但器皿弄出来就得惹乱子不可了。
“这么说来，这谭家菜一般人家还真吃不上，你也没吃过吧？”
“那不能，我小时候还是吃过的，那时候太小，所有人都当我记不住事，但我记得清楚，别说单份菜，就算是一整桌席面，那也是吃过的。”
“你就吹吧，你们老何家三代贫农，哪来的本事吃上这样的好菜。”
“可不是，傻哥你吹牛好歹也有个限度，能吃那么好的菜，我怎么没印象？”
没人相信傻柱的话，傻柱这下急眼了。
“谁骗人了？骗……骗人是小狗。”
“嘭”
刚刚还说着话的傻柱，鼾声震天的栽在了桌面上。
陆东林：……
得，这一下啥也套不出来了。
不过他嘴里说着不信傻柱的话，但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好几分。
傻柱这人好面子爱说大话，但印象中，何家的日子其实一直过的都很不错。
一个三代贫农家庭的人，能够吃上谭家菜，还学会了谭家菜跟川菜。
这事儿怎么着都有些奇怪。
陆东林总觉得这事儿不一般。
想了想，第二天去便找了大姐。
大院的人，他一个也信不过。
至于何雨水，这丫头倒是个能信任的，但她实在太小了，就算有什么事儿她也不知情。
“何家？打我小，他们家的日子就是整个院最舒心的。”
“他们家跟聋老太太的关系也很好。”
“聋老太太对何大清不怎么好，但是很喜欢傻柱。”
“以前满大院的人，都没人能得到这老太太的照拂，就傻柱能。”
“老太太成天把傻柱带在身边，但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天傻柱突然就跟着他爹何大清学厨了。”
陆招娣比陆东林大了三轮还多，院里的事她自然也很清楚。
“小弟，你问这做啥？”
“没事，就随便问问，昨儿个何大清回大院，将雨水托付给我，我这不是心头有些不安，所以想多打听点消息。”
“傻柱跟雨水，真是何大清媳妇生的？”
“应该是吧，张氏生傻柱的时候在医院，回来的时候就抱着傻柱，至于雨水，是在去医院的路上生的，当时大院很多人都瞧见了，张氏生雨水大出血，送去医院抢救回来，但毕竟伤了身子，回来挺了一年就走了。”
“张氏生产是在哪个医院？”陆东林又问了一嗓子。
“同济，那时候你姐夫已经在同济上班了，我给你姐夫送衣服的时候见过。”
同济，这也算是自己的东家了。
陆东林嘿嘿一笑，转头就去了同济。
“你小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张明见到陆东林，便拉着听取会诊了。
陆东林：……
好不容易脱开身，陆东林这才表明了来意。
“研究新药想查看病例？这还不简单，咱们同济作为数一数二的医院，那病例还能差了？你想看哪一方面的，我让人去给你搬来。”
陆东林现在是他们同济的人，他研究出来的东西，对同济也有好处，张明自然不会阻拦。
“不用麻烦，让人找也找不全，我自己去看得了。”
拒绝了张明的好意，陆东林直接去了同济的档案室。
“陆主任，我们同济自成立以来的病例全在这里面了，你先看着，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讲。”看守档案室的是个老头，对陆东林很是恭敬。
“辛苦了王师傅，我先去看看，有需要会来找你的。”
看到陆东林朝着流行性病学的病例走去，王老头弓着背又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陆东林绕了一圈才回到妇产科的病例区，然后走了进去。
他记得傻柱是35年出生的，那时候虽然还在战乱期，但同济一定会留下病例资料。
果然，陆东林很快就找到了张氏的病例。
只是一打开，陆东林的脸色就变了。
里面是空的。
傻柱的病例消失了。
好端端的病例怎么会消失？
那只能是有人取走了里面的内容。
陆东林又打开旁边几本病例查看了一番。
其他人的病例没有缺失，所以单单只有傻柱的丢了？
这是要查无此人了！！
皱了皱眉，陆东林又从44年的病例中将何雨水的找了出来。
雨水的病例完好无缺，同时张氏的身体情况也全部记录在册。
这一看，陆东林就更吃惊了。
张氏当时的身体情况很差，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坚持生下了雨水。
将35年的病例以及雨水的病例都收入存储空间后，陆东林转回流行病学区，拿了几本病例后便离开了档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