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叶尘跟着木德星官来到了金銮殿下,匍匐在地,吓得不敢抬头。
“就是他!”
泾河龙王遍体鳞伤,声音嘶哑。
叶尘不动声色,静待上位回音。
果然。
玉帝恩宠如旧,特赦道:“叶爱卿请起来说话!”
可叶尘竟不领旨,依然跪禀道:“陛下明察!”
那泾河龙王似乎真得了敖广敖顺怂恿,正如孙悟天那般胆大揣测,一口咬定叶尘道:“陛下明察啊,幕后指使罪臣耍小聪明与那袁守诚斗法打赌的,就是他!”
对此,叶尘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倒是玉帝,恼怒道:“好你个泾河,怎地血口喷人,休得胡说!”
泾河龙王哭诉道:“就是他就是他,若不是他,罪臣岂会落得今日如此地步,幕后指使者不是他还能是谁!”
玉帝转眼问道:“叶爱卿,泾河这厮说的,你如何看呢?”
这下,叶尘不得不回应,而且心一狠,直接请旨道:“启禀陛下,小官以为,这泾河龙王胆大包天,抗旨忤逆,触犯天条,最该问斩!”
“你你你……”
泾河龙王一听,直接瘫倒在地,还一直脸红脖子粗。
玉帝也蓦地变脸,痛喝道:“泾河住口,你这厮还执迷不悟,岂不闻天地之间,无规矩不成方圆,即使那姓袁的无理在先,你怎可私自报复,不上报于寡人,好让寡人修理他,如今,你不听天庭号令,擅改雨数,以下犯上,欺君欺民,乃是事实,此诚可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臣知罪了!”
泾河龙王这时后悔不迭,涕如雨下道:“还请陛下开恩,饶命饶命啊!”
玉帝威叹道:“天道无情,就算寡人也无法逆转既定命数,还能饶甚的,监斩官何在?”
木德星官即刻会意,大声唱道:“宣——斩龙侍——”
说时迟那时快,叶尘打断道:“陛下,小官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帝自然应允道:“叶爱卿但说无妨!”
叶尘建议道:“陛下圣明,小官听闻,这泾河龙王乃大唐都长安城内,八河水族总管,依天律地法,理应着人曹官魏征为斩龙天使,例行其事!”
玉帝频频颔首道:“叶爱卿说得有理!”
叶尘附和道:“还请陛下大天尊酌情定夺!”
泾河龙王还在求饶道:“陛下开恩,万万开恩啊!”
俄顷。
玉帝定夺道:“那便依叶爱卿所奏!”
正当叶尘准备退下的时候,玉帝又召来天师许旌阳,吩咐道:“许天师,你下界去会会那个什么姓袁的狂妄先生,杀杀他的锐气,好教他一世不得卜课算卦,如若再泄露玄机,有丝毫逆天改命之言,必叫他堕入轮回,永世做猪做狗,任人鱼肉,万劫不得翻身!”
许旌阳忙点头道:“臣领旨!”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
泾河龙王一听,心想自己这回是真死定了,反倒释然起来。
叶尘则一言不发。
“陛下!”
就在这尘埃落地之际,那纠察灵官却匆忙来报,说有要事启奏。
玉帝吩咐道:“从实奏来!”
纠察灵官跪禀道:“陛下,那水府小元帅天蓬蓬和玄女仙子紫云正在围攻托塔李天王,还有武德星君,也与之混战!”
听后,玉帝只是“哦”了一下。
叶尘已猜到了原因。
“如何理会,还请陛下降旨!”
纠察灵官剧感为难。
玉帝竟睁一眼闭一眼,颇无所谓道:“胡闹!”
“毋庸理会,王母自会处置!”
说完,玉帝扬长而去。
“傻逼玩意!”
叶尘一回府,大发雷霆,吓得监丞监副,典薄力士,个个不敢露头。
而可能从木德星官那里听闻消息的敖广,再度前来御马监求见叶尘,带来的供奉可不少。
“退回去退回去!”
叶尘着实懊恼,没想到那泾河龙王竟真“污蔑”自己,当时着实惊险,要是玉帝真信了,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不信,也有了不少起疑,防范必定加深。
于是叶尘吩咐监副将来客通通拒之门外。
可三番五次,监副报了又报,不厌其烦的来找,叶尘心想他这肯定是受了人家不少好处,不然哪会如此殷勤,并冒着被痛骂的风险,坚持前来通传。
“请进来吧!”
而叶尘认为,是时候将计就计了。
“是!”
喜得监副立马将耷拉着脑袋的敖广带了进来。
叶尘废话少说道:“本官原来有心说情,岂料泾河那厮反咬一口,居然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造谣污蔑,试问如此龌龊行为,怎教人不气愤……”
慌得敖广忙赔礼道:“上仙息怒,息怒息怒!”
叶尘絮絮叨叨了一通,终于口渴得紧,抿了好几口茶后,续道:“泾河这厮死有余辜,本该斩立决,幸好本官灵机一动,设法拖延……”
敖广赶紧谢道:“幸好上仙帮忙说辞,若还有转圜余地,我四海兄弟必当感激不尽!”
叶尘叹息道:“罢了罢了!”
敖广恳求道:“上仙万万施舍个法儿,能救则救,不能救也……罢了!”
叶尘一听,一副着实不忍的模样,藏着掖着的呢喃道:“能救则救,能救则救,那就再试试吧!”
敖广急促道:“上仙请说!”
叶尘给个主意道:“那人曹官魏征,乃唐皇李世民的臣子,若想挽救泾河那厮,可快快前去求情,让李唐皇在行刑当日拖住魏征,只要魏征上不了天,错过了刑期,兴许能救得,至于事成与不成,且听天由命吧!”
“谢上仙谢上仙!”
敖广听完感激不尽,立马拜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