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法脱身,叶尘只好答应道:“我试试!”
“多谢师父!”
孙悟天可算休止。
而朱八戒却得寸进尺,越哭越大声道:“师父,您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搭救搭救紫云姐姐吧!”
叶尘烦了,骂道:“呆子,世上之事,半由天命,半由人事,哪有百分百把握的,你再吵再闹,纠缠不清,妨碍我收集那丫头的魂屑,最后救不了她,你便是罪魁祸首,主要负责人!”
慌得朱八戒立马放手。
随后,孙悟天双手合什,虔诚跪拜道:“师父,弟子志心朝礼,再不敢留恋红尘半点情欲,请您出手帮帮紫云施主吧,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朱八戒捂嘴偷笑道:“这猴哥,是个高手!”
吴刚轻声问道:“什么高手?”
朱八戒附耳窃窃私语道:“装糊涂的高手!”
没想到,叶尘居然不同意,摆摆手道:“悟天,你这般想,错了!”
孙悟天不解道:“哪里错了?”
“红尘本无罪,情欲亦非仇。若为求大爱,小爱又何妨!”
只见叶尘早已伸出左右手,这里抓一抓,那里捏一捏,火急火燎,急不可耐,神情时而慌张,面色时而苍白,还要边说边干。
孙悟天顿悟道:“师父教诲,弟子谨记于心,为了人世间的大爱,不计较天地间的小爱!”
朱八戒听了,鼓掌叫好道:“猴哥说得好,有大爱也有小爱,师父取经,就是让天地人间,处处充满爱!”
就连吴刚也似懂非懂的赞叹道:“师父伟大!”
那叶尘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的腾云手,收拢虚无缥缈,捕捉微乎其微的紫云魂屑,若不是如此,恐怕他听了三位徒弟的见解,当场就要和他们理论理论,探讨探讨。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
朱八戒当先不耐烦,但又不敢将不满情绪发泄出来,只是试探道:“师父,你饿了没,我去给你找吃的!”
孙悟天还真信了,立马主动请缨道:“师父,俺去!”
“且慢!”
就在这时,叶尘终于停手了。
朱八戒,孙悟天,吴刚,甚至低头吃草的老牛,也目光炯炯,盯着叶尘。
关键时刻!
叶尘双手捂在一起,搓来搓去,不停的搓……
“师父,这是卖汤圆哩!”
“呆子,你懂什么,闭嘴!”
“大师兄,二师兄,师父这是摩擦生热!”
朱八戒和孙悟天猛地回头盯着吴刚,一致认为,吴刚简直胡说八道。
果然。
噗!
叶尘张开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一丁点魂焰,好似心肝宝贝儿,特别怕颠着碰着,哪怕磕着也绝对不允许。
朱八戒居然还想动手摸一摸,慌得叶尘低声喝道:“滚!”
孙悟天倒十分着急,忙问道:“师父,下一步如何?”
叶尘不愿透露道:“不关你事!”
朱八戒打抱不平道:“师父说笑,怎不关我事,姐姐待我恩重如山,视如己出,深情厚谊,就如亲生一般,快快说将出来,姐姐何日方得再生?”
孙悟天也恳求道:“师父慈悲,不说也行,但总要给点表示吧?”
叶尘置之不理。
朱八戒岂肯善罢甘休。
还有孙悟天,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没个交待,誓不罢休。
然而,随着叶尘双手出现云海,紫云的魂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师父,你干嘛?”
“师父,手下留情!”
吓得朱八戒和孙悟天齐齐呼喝,几乎魂飞魄散。
只有吴刚,一如既往的十分淡定。
叶尘还是置之不理,骑上老牛,双腿一夹,往前方一指,号令道:“牛兄,奔跑吧!”
果然。
老牛鼻孔紫气喷发,动如脱兔,冷不防向前冲去,将朱八戒三个远远甩在后面。
直到孙悟天驾起筋斗云,第一个追了上来,叶尘才吩咐道:“牛兄,立定!”
老牛十拿九稳,四平八稳,停了下来。
趁着身后朱八戒等俩个尚未追上来,不待孙悟天出口,叶尘吩咐道:“悟天,我给你放个假,你去吧!”
孙悟天倏地堕泪道:“师父,你要赶我?”
叶尘强调道:“师父不是赶你,是给你放假!”
孙悟天擦了擦泪痕,转悲为喜道:“师父,什么是放假?”
叶尘解释道:“放假就是让你去浪去玩去嗨,累了便回来!”
孙悟天高兴道:“俺还可以回来么?”
叶尘点头道:“当然当然!”
孙悟天想起紫云,突然失落道:“可俺现在不想放假,只想陪着师父!”
叶尘责备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明明另有目的,怎地诓我?”
孙悟天尴尬,只好以赞叹作为掩饰道:“师父遍观周天,道法无极,弟子难望项背……”
叶尘面色不悦道:“别拍马屁了,快去快去,一个月后回来找我,我便告诉你紫云那丫头下落!”
“一言为定!”
孙悟天听后,一溜烟的跑了。
慌得叶尘望空大喊道:“嗨归嗨,别给我惹祸!”
不一会。
朱八戒可算追了过来,抱怨道:“师父无情,忒不仗义,跑路也不提前说声,还好猴哥勤快,知道主动去化斋,不然,我老朱这般飞奔,哪里还有力气去寻人家,还有吴师弟,担着担子,更是有心无力!”
叶尘蓦地恸哭道:“八戒啊,你大师兄去了!”
朱八戒不解道:“他往哪里去了?”
叶尘揩了揩泪道:“我哪里知道,你要是有心,也跟去吧,最好问问,为何他这般无情,忒不仗义,中道而止,半途而废,不当个好人!”
朱八戒信以为真道:“这猢狲,真真该死!”
叶尘摆摆手,唱道:“罢了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罢!”
“唉!”
朱八戒有感而发,感同身受,又来一句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好聚好散,再聚不难!”
叶尘又唱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朱八戒接着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师父!”
“八戒!”
叶尘和朱八戒突然觉得,师徒如故,难得一见,正各自哀伤,总算来了吴刚。
叶尘又即兴发挥道:“吴刚吴刚,无欲则刚!”
朱八戒即刻对道:“取经取经,假不正经!”
“八戒!”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