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擡头,承泽已然离开了。
……
真是奇怪,自打承泽交代了那件事儿以后,她看谁都有些怀疑。
除了谢必安以外,她好像真的记不住府上这些人那里。
似乎办事的人一直都在换。
但是她的确看不出什麽特殊的,每个人都习惯低着头,小心谨慎,生怕丢了命。
没有谁特别突出。
到了午后,天气有些许闷热。
她屋里有冰块,白鹄已经盖上了薄被子,而花蕊就在她旁边扇风。
正当白鹄要睡了的时候,花蕊手突然触上了她的手腕。
白鹄条件反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用的力气不小,花蕊脸都皱作一团了。
“你干嘛?”这次白鹄没有护着她,直接质问。
“我是看姑娘手上戴的这个镯子有些好看,刚刚想出言询问来着,结果没想到您那麽容易醒。”
“这是承泽给我的,虽然你觉得好看,但也不能一点不问就碰!”
……
(本章待续)
第二十五章 潜入太子府
在对待承泽给的东西上面,白鹄的态度确实要激烈一些。
“是,姑娘我错了!”
花蕊赶忙撤开一步,撩起裙摆就向她下跪磕头。
“还请姑娘不要赶我走,姑娘菩萨心肠,在这府里,除了姑娘会怜惜我,就没人会心疼我了!”
白鹄微微皱眉,她有点不喜欢这个婢女了。
说不上来是什麽原因,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到了烧烤架上一样。
“我没说过我要赶你走,你不必如此,也不必跪我,你是婢女,我是护卫,我和你之间谁也不比谁高贵!”
“姑娘想的太简单了,殿下如此厚待于你,说不定往后姑娘会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姑娘不妨把心放大一点。”
白鹄也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作为一个收拾杂务的婢女,她多余的话,说得太多了。
“最近这府里混进了内鬼,你仔细查查……”承泽低沉的声音再次响在耳畔。
白鹄眼睛一凝,搜肠刮肚一番,她这才回道:“为何要把心放大一点?我做我的护卫不好吗?”
“只做一个护卫,哪够啊?护卫永远都只是下人而已,姑娘要是争气些,哪怕最后只做个侧妃,也是奴婢的主子呀!”
白鹄这次反应很快,“按照你这个说法,花蕊姑娘,你的心也不小呀,为何你自己不努力一些呢?哪怕爬上了承泽的床,混个侍妾当当也好呀!”
你以为我不想吗?
这是花蕊的心里话,但她怎麽可能在这时候说出口?
花蕊酝酿一番,说出了连自己都有些恶心的话,“姑娘天人之姿,奴婢长得平平无奇,哪里能够配得上二皇子殿下?”
白鹄并不喜欢这样的答案。
她的优点,被这婢女说得只剩下了长得好看这一条。
白鹄认为,她这个人最大的价值,是一身武艺,是足以冠绝天下的习武天赋。
这才是承泽会留下她的最大原因,而非什麽虚无的情感。
那些妄想,她自己偶尔想想也就罢了,怎麽能够轮得到她来教?
“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白鹄及时终止话题。
心中存了丝疑虑,白鹄记下了。
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承泽的人影,到了晚上,她人才佯装睡下,花蕊就溜出了二皇子府。
白鹄跟上了,想要看看她到底会去哪儿。
这个点了,外面还在营业的,除了青楼以外,最热闹的便是赌场了。
花蕊蒙了脸,穿得也更男装化了。
一个婢女而已,半夜出门,总让人觉得可以。
她还真找人接头了。
这麽晚了,他们的行动隐秘,花蕊街头的目标也只是个寻常路人而已。
但他们之间交换了小纸条。
动作隐蔽,但瞒不过一个九品高手的眼睛。
白鹄没有声张,也没有当场将她捕获,她换了个人追。
跟上与她接头的那个人,一定能够找到幕后控制着花蕊的人。
她不喜欢隔日,还是今晚上就把一切调查清楚比较好。
面对花蕊,白鹄还是比较放松的,但跟上后面这个人,她的呼吸动作均放轻了不少。
此人身手不错,须更加谨慎。
没想到,跟着此人,白鹄来到了太子府上。
太子府的守备,必定是比别处森严的。
其实到这儿,白鹄已经可以回府禀告了,但她鬼使神差地想要知道他们接头的内容。
于是她便跟进了太子府中。
跟着的人进了太子府以后,神色自然了不少,一路过了守备人员的查看以后,直直去到太子府最大的那栋宅子。
白鹄跟得不算费劲,就是得小心这屋檐上不时飞过的看守。
白鹄并不是经常能够看见太子,但是每次她跟着承泽见到太子,都不太愉快。
这还是她第一次找上门去见太子。
太子的书房真像个鬼屋,到处都飘着雪白的画卷,上面全是没有五官的女人。
在灯光暗的时候,显得格外诡异。
太子现在正在作画,他认真作画时谁也不敢打搅。
想要进去彙报的那个接头人,现在都跪在他屋门口呢。
白鹄找了个位置缩好,在确保自己视线能够看到他二人的情况之下,又足够隐蔽。
承泽说过,他如果不是皇子,不争皇位,那麽他就会去修书。
现在看着太子作画如此认真,一笔一画下得都格外谨慎。
想来,如果他不是太子,可能也会去当个画家。
李承乾终于是把是仕女图上的头发给描好了,他还没等画卷上的笔墨风干,就把画卷擡起来,满意的看着这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