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海不说话了,随后他直接道:“可否让我搜查一番内院?”
白鹄在院子里找了个凉亭坐下,“请便。”
昨夜在后院挖了个坑埋烧掉的灰烬,她只想到这里,但是见证一切的吴管家却连夜叫了一堆下人,把后院所有的花草树木都给松了一遍土,还都浇了水。
他确实是在帮着她隐瞒这一切。
言若海把整个白府都要翻遍了,也没找到任何足以作为凭证的东西,只能带着人离开。
等到人全都走光了,白鹄这才走到吴管家面前,“你是院长的人?”
吴管家弯腰拱手道:“院长说,只要跟了小姐,以后就是小姐的人,也只用听小姐一个人的话。”
“那你之后要去和陈院长告密吗?”
吴管家摇头道:“在下什麽都不知道,小姐昨夜是二皇子殿下送回来的,回来以后就睡下了,即便半夜真出去做了什麽,也不是我一个下人能够窥探得了的。”
白鹄对于这样的答案还算满意,她什麽都没交代,直接叫吴管家準备了马车,她现在要去找範閑。
既然也帮了忙,那她自然也想去瞧瞧範閑昨夜得到的成果。
去到範府,照例叫人进去通报了一声,範閑自己外衣都不穿,跑出来带着小白就去了他的房间。
也没什麽避讳。
白鹄不太在意这点,她倒是好奇,範閑去太后那儿偷的钥匙是用来开什麽的。
範閑在自家都偷偷摸摸的,关上了他的房间门,白鹄擡头就与範閑的五竹叔贴脸开大,面面相觑。
即便五竹叔是蒙着眼睛的,她也感觉到很是尴尬。
“你好……啊……”
“你好”都没说完,五竹叔一铁釺子就朝着白鹄的脑袋挥来。
一个下腰,险之又险地避过。
白鹄眼看五竹没有要继续动手的意思,一屁股坐倒在地。
……
(本章待续)
第四十章 盲盒开箱
“叔,你干嘛呢?”範閑赶紧挡在二人跟前。
“试试她有没有长进。”五竹叔收了铁釺子,抱着手立在一边。
“我要是没长进,今天是不是就死这里了?”白鹄无奈又好笑。
“不会。”五竹叔并不解释,但他的意思,大约是他能够把控好力道。
“下次要试,还是提前和我说一声。”白鹄拍拍屁股站起来,脑袋一歪,猛地道:“不对啊,上次你几乎都不怎麽和我说话,怎麽这次对我这麽热情?”
範閑站在一旁,听此忍不住吐槽道:“上来就给你一铁釺子,你管这叫热情?”
“对啊……他除了你,什麽都不在乎的,又岂会关心我是否有进步?”
“我突然想起来,小姐提起过你。”
“提起过我什麽?”白鹄好奇道。
“我记不起来了,只说她从神庙里抱回了一个婴儿,但是她那时处境很不好,已经不能亲自把那个婴儿给养大了。”
“小姐说,既然没法护得她一世平安,那麽不如让她长于市井,自由自在过一辈子。”
白鹄心中倒没有什麽抱怨,亦没有任何的感动。
这些事情,与她无关。
不管她的身世如何,她对于人间的牵绊是后天养成的。
她只想抓住现在,而非死磕过去。
範閑拉了下绳子,一个箱子就吊了下来。
他偷的那把钥匙,原来是为了开这东西。
走近一瞧,这箱子表面还被皮革包裹起来了。
“範閑,如果你是为了开这东西,为何不暴力打开?偏生要费那麽大劲从太后那里偷钥匙?”
“暴力打开……你可以试试!”範閑让开身位,一脸幸灾乐祸。
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是白鹄还是想试试,又没什麽损失……
蓄起真气,一拳下去,地板都打碎了,这箱子都毫发无伤。
白鹄捂着自己的拳头,抱怨道:“这什麽鬼东西做的,这麽牢固?”
“我老娘留下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麽材料做的,我说她咋那麽放心呢……我五竹叔都打不开,更别说你了!哈哈哈……”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提醒我一声?”
“我提醒你,你就会听了吗?小白,你就是那种撞了南墙都未必会回头的人。”
“好吧……别扯那麽多了,赶紧把这箱子打开,我倒是要瞅瞅里面是什麽!”
白鹄推了範閑一下,她比较急躁,耐不住性子。
範閑当然也好奇了,只是他表现得较为淡定而已。
範閑从怀里掏出了那枚长相奇怪的钥匙,插进箱子的钥匙孔。
一转一拧,箱子的锁簧响了一声,範閑擡起箱盖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範閑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麽?”
“你笑什麽?”
五竹叔和白鹄异口同声。
“你们不懂,这个世界真是要多荒谬有多荒谬,你们知道这东西需要多少人力和物力,要花多少年的时间才能造出来吗?”
“确实不懂,但是这重要吗?既然这东西已经摆在眼前了,那它怎麽造出来的根本就不重要。”
“算了算了,这个问题要说起来太複杂了,我就不解释了。”
範閑摆手,白鹄此时确实不懂他的惊讶。
只是觉得摆在箱子里面的那东西有些像武器,但是又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叔,这玩意儿都过了十几年了,还能用吗?”
範閑表情有些为难起来。
“不知道,记不得了。”
这位好汉说话还是很平淡,听範閑说小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五竹叔的时候,五竹就是已经是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