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就连性子最温和的方雪茹都会好笑地将她推开:哪有当娘的吃自家闺女的醋的。”
萧喜喜:……哼, 你们也变了!”
她只能忿忿地回去抱着女儿狂亲,亲得她满脸口水,咯咯大笑。
不过豆豆一岁之后,萧喜喜就不常在她身边了。因为萧定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 成功带出了一支四万人的兵马, 并在之后的半年内,顺利拿下了位于千重岭南面的兖州城、平州城,及这两座州城附近的数个县镇,将四万大军变成了八万大军。
萧喜喜的娘子军也由一开始的不到三百人, 扩充到了三千人。
她带着这支被她命名为红英军”的娘子军,跟随父兄一路作战, 立下了不少功劳。
但萧定并未正式称王,而是采纳了谢逢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九字建议,继续以杏花寨的名义暗中积蓄力量。
南边几位势力较大的反王正打生打死,无暇顾及他这麽个刚冒头的江湖草莽。萧定也并未去招惹他们,只是一点一点蚕食着他们看不上眼的其余小势力。
萧喜喜忙着征战,不能时常回家,便把豆豆托付给了她娘和云舒宜照顾——她其实很想把豆豆带在身边,可豆豆太小了,经不起折腾。豆豆起初也会哭着找娘亲,后来就渐渐习惯了。
至于孩子她爹,三年来萧喜喜只与他见过一面。
那时她刚做完月子不久,某天夜里,谢逢出现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屋里,吓了刚喂女儿吃完奶,正準备换衣裳睡觉的她一跳。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她震惊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下一刻便被他抵在桌子上,热切又强势地吻住了唇。
不……不行,我们已经和离了……”
萧喜喜本想抵抗,可他的气息太过滚烫,哑着声音说我想你了”的样子也太过勾人,她听得脸红腿软,挣扎不过,险些就要放任自己沉迷。
好在这时女儿哭了起来,将她从意乱情迷中惊醒,萧喜喜这才推开同样僵住了的谢逢,拉好自己的衣裳跑过去哄女儿了。
谢逢冷静下来后也没再做什麽,只是走到床边默默地看着她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心绪如浪翻涌。
你已经知道了吧,这是你的女儿。你……你抱抱她吧。不管怎麽说,你都是她爹爹。”萧喜喜没问他为什麽会来,只是在平複好心情后,把终于不哭了的女儿递了过去,不过她姓萧,你不能跟我抢她。你要是跟我抢,那我可不会客气。”
谢逢:……”
谢逢看着那小小软软的人儿,身体僵硬,没敢接。
萧喜喜直接把女儿往他怀里一塞,教了一下他应该怎麽抱。
但谢逢刚抱了一下,门外就传来了冯云香的声音:喜喜,你跟谁说话呢?”
萧喜喜吓了一跳,连忙把女儿抱回来,推了推谢逢示意他快走:我跟豆豆说,让她快睡觉呢!”
谢逢:……”
谢逢看着她,眼神变沉,不说话。
萧喜喜被他看得心虚,忍不住移开了视线:我三哥到现在都没找到……”
她压下久别重逢的心动和不舍,闷声说,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你以后别再来了。不过你是豆豆的爹,我不会拦着你不让你看孩子,只是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闯我房间,不然我……”
谢逢是算着女儿出生的时间,想方设法找到机会,日夜不停地疾驰回来的。他本想着这麽长时间过去,他们又有了孩子,她的态度或许会有所回转,可谁知她仍是这般坚定无情。
这让他终于忍不住心下刺痛动了怒:不然你要如何?喊人将我打出去?萧喜喜,你三哥是你的家人,我就不是麽?我是你曾拜过天地的丈夫,是你女儿的父亲!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一出事便将我远远推开,半点公平都不愿给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萧喜喜被他说愣了。
她想说不是的”,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她的确是更在意自己的家人,也怎麽都迈不过她三哥这个坎儿。而她对他的喜欢,好像也确实没有那麽深……
这麽一想,萧喜喜就有些愧疚:对不起,你就当是我负了你吧。可你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那麽倒霉,偏偏是谢文韬的儿子……再说你以为我想与你分开麽,我也不想啊……”
她生完孩子后情绪不知怎麽脆弱得很,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哽咽。
谢逢:……”
谢逢原本是真的动了怒,可见她这般模样,那些被她无情舍弃的愤怒和不甘,就又像是漏了气,变成了道不尽的无奈和怅然。
罢了,他也不是今日才知,她是个见色心喜,小没良心的。
摊上那麽个爹,又被妻子抛弃的我都没哭,你哭什麽?”他沉默许久,终是舍不得再对她发火。
萧喜喜听他软下声音叹气,心里不知为何更难过了,眼泪也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谢逢见此从怀里拿出一块碧玉制成的长命锁,小心放在女儿怀里,然后俯身在这磨人的姑娘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萧喜喜吃痛惊叫:你干什麽!”
谢逢目光幽暗地盯着她,偏头吻去她腮边的泪:留个印,省得某人无情,转头将我忘记。”
他可以给她时间,让她走出丧兄的伤痛,可要他就此放弃她和他们的女儿,绝无可能。
萧喜喜:……”
萧喜喜心乱如麻地推开他,把他赶走了。
这人怎麽说也不听呢!都说了他们之间横着她三哥一条命,她再喜欢他也没法继续跟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