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卢文宣再度返回最先开始的位置。
就见她盘膝坐下,随后在身前的空地一指。
紧接着便见一道紫色光团凭空显现,并落于他刚刚一指的地方。
紫色光芒散去,却是一座双掌大小的阵盘。
这紫色阵盘的四周密布着繁多的纹路,这些纹路交织缠绕,看似杂乱无章,但好似有又有几分玄机在里面。
并且这阵盘之中,还遍布着数十个拇指大小的孔洞。
而这些孔洞之中,赫然有十二个孔洞,亮着各色光芒。
看方位,正好卢文宣打入的十二道细微光束应对。
沈长文与邓泸生目不转睛,死死的看着卢文宣的一举一动。
这时,就见她轻吐一口香气,便毫不犹豫的朝着身前阵盘打入法诀。
数量刚好与阵盘上的十二个亮着各色光芒的孔洞相合。
只见十二道法诀先后融入到这十二个亮着各色光芒的孔洞里。
霎时间,各色的霞光大作,将整个地下石厅照耀的宛如白昼。
“给我破!”
卢文宣死死的盯着眼前,不为外物所动,手中的法诀也不曾有一点停下的意思。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没入蓝色大阵的十二道细微光束竟是开始在蓝色大阵内开始交织缠绕起来。
在卢文宣的操控下,蓝色大阵内逐渐被十二道细微光束交织缠绕塞满。
整个就宛如一团乱乱糟糟的毛线球一般。
“轰隆隆......”
这时,又是一声声巨响的声音传来。
却是蓝色大阵外的卢文宣,此刻正控制着那十二根光束的源头,朝着外面重重的拽动。
而每一次用力拉拽,那蓝色大阵的光芒便是暗淡几分。
“这是要破了。”
身后的沈长文与邓泸生便是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果然就如二人所料。
随着卢文宣不断的拉拽,蓝色大阵终于是支撑不住。
随着一声“砰”,宛如玻璃摔在地上瞬间摔碎的声音一般。
整个蓝色大阵轰然破碎。
眨眼间,便化作蓝色的星星点点,消失在虚空之中。
“卢师妹,你成功了。”
这时,邓泸生走上前来,脸上满是喜色。
“呵呵,这也是多亏了有关道友。”
卢文宣收起阵旗与阵盘,随后看向一侧的沈长文,顿了顿,便开口说道:
“关道友,按照之前的约定,除了淬法丹的丹方外,你还可以挑选一件除了花生草以外的东西,这是淬法丹的丹方,道友还请查看一番。”
说话的同时,卢文宣也是在腰间的粉色储物袋上一抹。
下一刻,其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枚碧绿玉简,随后就朝着沈长文丢了过去。
丹药之道,沈长文造诣不俗。
接过记载了淬法丹的玉简后,沈长文也立即贴在额头。
粗略的看了几遍之后,便确定无误,这才放心的将记载了淬法丹的碧绿玉简放入自己腰间的储物袋内。
这时,卢文宣见沈长文收回玉简,这才继续说道:
“既然关道友验证无误,我们便一同进去吧。”
说着,卢文宣便看向封闭的阁楼大门,一脸的期待之色。
元阳宗柳师祖的道侣急需花生草的消息,在元阳宗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位柳师祖的道侣曾因突破失败,而受到了根基上的重伤。
后虽说有柳师祖及时相救,这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但也落下了终身不能突破到结丹期的后遗症,并且每隔六年的时间,必须服下一粒复生丹来压制自己根基上的伤势。
而此丹最重要的一味灵药,便是这化生草了。
卢文宣手中的地图也是她偶然所得,此前他也曾来过此地。
之后在经过一番探查之后,这才返回仙缘城,一番准备,发挥了她半数积蓄,这才准备了这破阵的手段。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将这三层小楼外的蓝色守护大阵给破开了。
按照那份地图所示,此处其实乃是一处前人坐化后的洞府,除了外面作为保护所用的蓝色大阵外,就没有了什么其他保护的手段。
此时,三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来到三层小楼的门前。
毫不犹豫,轻轻一推。
只听得“吱呀...”的声音传来,大门轻而易举的朝着里面敞开。
屋子里有些昏暗,三人对视一眼,眼中也都有一丝担心。
但最终,还是卢文宣当先跨入其中,随后便是沈长文与邓泸生一前一后。
“这难道就是前辈的遗蜕不成?”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处布置精致典雅的大厅。
大厅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字帖美画。
而在大厅的中央位置处,却见一具身披蓝色衣袍的洁白骸骨,正盘膝坐在蒲团上。
“前辈,我等三人无意打扰,还请多多见谅。”
“取宝过后,便会将前辈的遗蜕好生安葬。”
说完,沈长文三人依次朝着这具洁白骸骨拱手行了一礼。
说来也是奇怪,这具洁白骸骨也不知死去了有多长的时间,但其身上所披着的蓝色衣袍却是依旧完好如初。
沈长文三人虽都有些疑惑,但也不会做那从死人身上扒衣服的事情。
就见卢文宣又对这具无名骸骨又鞠躬了三次后,这才大手一挥。
下一刻,就见这无名骸骨突然消失不见,显然是被卢文宣收了起来。
“我等先寻找花生草,等到探宝结束,出去后,我自会找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将前辈的尸骨好生安葬。”
说完,卢文宣便左顾右盼,最终便将目光锁定在右侧的一处小门上,随后就带着二人走了过去。
“吱呀!”
小门并未有任何的禁制,随着卢文宣轻轻一推,三人便先后走了进去。
这里似乎是一处休息的卧房,看起来极为简陋。
几人随处看了几眼后,这才将目光聚焦在石床上的玉枕上。
“此物应该是一件不错的宝物。”
说话间,卢文宣已经将玉枕拿在手里,左右看了一眼后,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直接塞入到储物袋里去了。
卧室不大,一览无遗。
卢文宣在将玉枕收好后,剩下的东西都是些简易的家具,并没有值得关注的。
故而三人也只是瞧了几眼,就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