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小姐?”
大桥惊醒,发觉自己不经意间走到了陈安身边,登时羞红满面,连礼仪都忘记了,转身就跑。
“真中邪了?”
陈安自言自语,忽然感觉冷嗖嗖的,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生怕有脏东西,赶紧回屋躲进被子里。
人鬼协议,鬼不能攻击进被子的人。
下半夜陈安睡的很香,第二天卯时过半,陈安被郭嘉叫了起来。
“若素,孙策来攻城了,你还睡?”
陈安一惊:“孙策已经来了?看来他昨晚被我气坏了,今天会是场恶战。”
事情紧急,早饭也不吃了,陈安急吼吼跟着郭嘉出门。
走到前院,大小桥都在,陈安微微点头算打了招呼。
小桥还是和之前一样笑眯眯打招呼,大桥却红了脸没有回应。
这一幕被小桥看到,也被郭嘉看到。
“姐姐,你见到陈主簿脸红什么?”
“胡说,我哪里脸红。”
“就有,现在还红着咧。”
离开桥家,陈安和郭嘉骑马奔向城门:“炸药包可都送到城门那了?”
“一早就送到了。”
“放的地方是干燥的吧,炸药包湿了影响威力。”
“检查过了,干燥。”
陈安一一询问武器器械的准备情况,郭嘉有种和曹操在一起时被他问询的感觉。
天生的领袖,这是郭嘉对陈安新的评价。
到得城门下,老兵和新兵都已集合,陈安上城,孙策的大军果然已经集结在外。
“把程普和棺材带过来。”
很快,被捆的结结实实的程普和装有蒋钦尸身的棺材被推出来。
“喊话,告诉孙策先别动手,我有礼物送给他。”
军队中有专门喊话的士兵,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战场上喊话,皖城这点人自然没有配备这样的士兵,陈安挑选了几个嗓门大的,又给他们制作了几个简易扩音器。
喊话的士卒喊完,对面也派人出来:“我家孙将军说,破城之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陈安嘟囔一句:“听他放屁。”
喊话士兵大声喊:“我家主簿说听你放屁。”
“没让你喊这句,你这货怎么傻了吧唧的。”
孙策大怒,这货竟然还在消遣自己。
喊话已经没有必要了,孙策心中的杀意几乎要冲破皖城,他大手一挥就要进攻。
就见皖城城门大开,昨天被抓过去的程普,拉着一辆板车,踉踉跄跄向出了城。
“主公,是程普。”
“快,接他回来。”
旁边各有两员骁将跑出,将程普和棺材接回军中。
昨日程普孤身殿后,为孙策争取逃跑时间,孙策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活着的程普,没想到他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身上的伤还被治疗过,衣服也换了一套新的。
作为俘虏,程普的待遇似乎太好了些。
这些疑惑在孙策脑海中一闪而过,紧接着他猛扑到程普面前,拉住他的手,涕泪恒流:“德谋……”
话刚开口,孙策就说不下去了。
程普的情绪却不高,他神色黯然,指着车上的棺材说:“里面是蒋钦,那人没有破坏他的尸身,好生将他入殓。”
众人都理解程普此刻的反应,并肩作战的战友生死两隔,不仅是程普,他们的情绪也很低沉。
但众人也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程普为什么会被放回来?
“先将德谋和公奕送到后方休养,今日一定拿下皖城,为幼平,为公奕报仇。”
程普张张嘴,想告诉他们周泰投降了,最终还是没说。
战友的死亡激发了他们的怒气,再加上昨夜的偷袭,让他们损失惨重,怒上加怒,这只军队简直要吃人。
陈安坐在城墙上看着,虽然隔得远,却也能感觉到孙策军的怒气。
“我好像把他们惹毛了。”
一旁的郭嘉笑道:“你的目的不就是把他们惹毛吗?”
“那我的目的达到了,通知下去,都做好准备,今天放场大呲花。”
士兵们严阵以待,陈安准备的大杀器在高顺和亲卫手中,这种规格的武器,陈安不放心交给别人。
孙策虽然愤怒,但没有影响攻城节奏,先是弓箭压制,随后缓慢推进,稳扎稳打。
箭雨密集,陈安等人不得不蹲在垛口旁边躲避。
“昨晚我们要是有这么多箭矢,孙策早就被射死了,今日也不用遭这份罪,都躲好了,别露头,露头就被秒。”
箭矢嗖嗖从身边射过,声音让陈安稍微有点慌,郭嘉见过大场面,很淡定,还和陈安聊起了闲天。
“方才出门,你发现桥小姐神色有些异常没?”
“大小桥都在,你说的是哪个桥小姐?”
“大桥,多日相处,你还没有分清大小二桥?”
“我分请她俩做甚?”
郭嘉笑道:“他人都说你极其聪慧,我看你是笨的要死。大桥心仪于你,你当真不知?”
陈安愕然:“我连大桥是哪个都不知道,如何被她心怡?这是你编来唬我的吧。”
“你若不信,今日回府,见到两姐妹问好,你看她们是什么反应。”
“信你个鬼……孙策的箭矢到底有多少,怎么还没射完?”
忽然,箭雨停了。
城楼上的人神色一禀,硬仗来了。
吕布大喝一声:“莫要害怕,追随我杀敌,保卫家园。”
高顺等人率先响应:“誓死追随将军。”
其他兵卒这才跟着发声:“誓死追随将军。”
陈安也被气氛带动,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快,唯独郭嘉还是那么淡定。
他一把将陈安拉下来:“你我这点战斗力在旁边等着即可。”
“说的也是,你看好吕布,我去高随那边。保护好自己,莫要死了。”
“你才是。”
陈安猫腰跑到高顺身边,高顺问:“先生,什么时候扔炸药包。”
“你看下面人多不多。”
“孙策派了一个千人队过来。”
“才一个千人队,也太看不起我们了,等人多一些再动手。”
“是。”
箭雨压制皖城守军,让千人队得以摸到皖城城墙下,由于皖城是县城,城墙不高,
井阑等大型攻城器械用不上,只用云梯和冲车即可。
一架架梯子架在城墙边,当先的士卒以盾牌为防御,不断向上攀登。
眼看他们要上来,郭嘉下令:“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