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嘛?当然是收拾你这个害人精了。”程荣幸灾乐祸道。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害人精,我害谁了?程大伯,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楼莹,程家兄弟说村里的事是你在搞鬼?”村长面色不善地质问。
原来是程荣他们在泼我污水,他们一直都看我不顺眼,现在想趁金花婆婆不在对付我。
我压下心里的紧张,冷声问,“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就别诬赖好人!”
“把你们的证据拿出来,看她还有什么话说!”村长看向程家兄弟。
“你没来村子之前,可没出过这种事。”程荣阴阳怪气道。
“少废话,先把证据拿出来再说。”我气得很想赏他一个大耳刮子。?
程荣说,“那些受害的姑娘就是最好的证据!”?
“没错,俺闺女说是她害的。”有人附和道。
不少人跟着指证我,后来我才知道是程荣买通了那些姑娘的家人。?
“我一个女的怎么能可能让她们怀孕?”面对这些人的污蔑,我百口莫辩。
村长让两个村民捉住我,这下我真的慌了,“放开我!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在我挣扎之时,耳边突然传来赵杨阴冷的笑声,“楼莹,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如遭雷击般大惊,猛地看向发声源,哪里有赵杨的鬼影?但刚才的声音太过真实了。?
赵杨是梦魇鬼,最擅长营造各种梦境,这次的事没准是他在搞鬼。
这么一想,连日来因饱受赵杨的折磨,而积压在我心里的不甘、委屈全都爆发了,我脑中疯狂地滋生出冥婚的念头。
如今只要能除掉赵杨,别说让我和鬼结冥婚,就算让我把灵魂卖给恶魔,我都在所不惜。
有人顾虑到金花婆婆,“村长,要是金花婆婆回来--”?村长沉吟了一下,说道:“金花婆婆深明大义,会理解我们的。”?
这时,有人问要怎么处置我,村长刚要开口,他身体忽然猛颤了一下,神色骤变诡异。
我分明看到一抹浓郁的鬼气闪进村长体内,问话的人见村长迟迟没反应,疑惑地问,“村长,你怎么了?”
村长眼里闪过一丝红光,语气古怪说,“肯定是楼莹触怒了鬼神,我建议把她献祭了,大家看怎样?”?
听到要把我当做献祭之物,我惊骇不已,村长老奸巨猾,就算真的有献祭的想法,他也会借别人之口。
想到刚才那抹鬼气,我怀疑村长被鬼控制了,但我说什么都没用,村民都赞同村长的提议,纷纷讨论献祭方式。?
有人说随便挖个坑把我埋了,有人建议把我绑了丢在山上,还有更残忍的说架堆火把我烧了。
这些人像市场买菜一样随意决定我的生死,讽刺的是提出建议都是那些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
“大家静一下,我有个好主意。”村长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道。?
……
村长所谓的好主意居然是冥婚,他说鬼肯定会喜欢我这种年轻姑娘。
他们毫无人性地用砖头把我拍晕了,巨疼袭遍我的头部,意识渐渐脱离现实……?
我整个人晕沉沉的,费了很大的劲才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如血般的红。
龙凤喜烛正在燃烧,摇曳的烛光笼罩在红绡帐上,朦朦胧胧中透着靡丽。?
这分明是古代新人成亲的场景,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摆着坚果喜饼等物。
而我是一副新嫁娘的打扮,身上的喜服红得刺目,新房里只有我一个人,除了偶尔听到蜡烛发出的噼啪声之外,安静得可怕。?
我不是被村民们打晕了吗,记得昏迷前,好像听到说要把我弄到后山去,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的阴气浓郁得凝结成略显透明的雾气,充斥在整个新房里,显然不是活人居住的地方。?
我刚想夺门而出,就看到角落里多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鬼影。
“赵杨!”我一眼就认出是赵杨,原来我又陷入他制造的梦境中,他同样穿着一身喜服。
“没错,是我!”赵杨桀桀怪笑,一步步逼近我。
我吓得不断后退,“是你在搞鬼,对不对?”
“我说过绝不会放过你!”赵杨死死地掐住我的双肩,表情异常狰狞。
“你到底想怎样?干脆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我歇斯底里地大吼。?
“我还想和你结冥婚呢,怎么舍得杀你?”赵杨阴声道。
“为什么要和我冥婚,你不是恨我吗?”我实在想不通,这就是所谓的鬼心难测??
“哼!要不是打生桩而死没有冥配不能投胎,你以为我愿意娶你?”赵杨咬牙切齿道。?
我很震惊,原来死在打生桩的人得结冥婚才能投胎,难怪得一男一女。
赵杨施法定住我,幻出一只酒杯,他割破自己的手指,把漆黑的鬼血滴入酒杯里后,粗鲁地拉过我的手,“该你了!”?
“不要!”我这是冥婚的流程,惊恐至极。
“由不得!”赵杨说完,狠狠地咬破我的手指。?
嘶!我疼得直吸气,看到自己的血和赵杨的血混在一起,绝望得想死。
赵杨喝了一口杯里的血,伸出舌头舔掉残留在唇边的血迹,表情竟显得很陶醉。
当他把酒杯凑到我嘴边的时候,浓重的血腥味令我一阵反胃,偏偏又无法避开。
“喝!”赵杨目光阴枭地瞪着我,空出一只手用力掰开我的嘴。
“我不、唔!”我嘴被掰开了,仍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口。
赵杨怒了,他把剩下的血全含在嘴里,猛地压向我,要用嘴喂我喝血。
眼看他染血的嘴逐渐逼向我,突然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破开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