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宸,你妄想吞了我巫宗!”风扬凛声道。
“哼,那不一定。”慕云宸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阿扬,救我!”风显看到风扬很激动,他被几个邪修合力用锁妖网网住。
风扬似没有听到风显的话般,“你把我父亲困在棺材里,充当祭品是假,目的是将他炼制为傀儡吧。”
一开始风扬也想不通慕云宸为什么要搞祭拜山神这一套,上山之后突然想到一种古老的术法。
这种术法不同于普通的傀儡术,比较复杂,把人炼制忠于自己的傀儡,控其心智,令其忠心耿耿。
也就是说慕云宸做了两手准备,要是用风显逼迫不了风扬,就控制风显吞了巫宗组织。
“风扬,你、你父亲服了妖元。”我虚弱道,风扬刚来,还不知道风显服了妖元的事。
“妖元!”风扬怒不可遏,声音骤然拔高。
“多嘴!”慕云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本来还想糊弄风扬,结果被我揭穿了。
妖元和他施在风显身上的术法相斥,导致术法失效,他想把风显炼制成傀儡的计划落空了。
风显却慌了,“阿扬,你别听到楼莹胡说,我没有服用妖元。”
这怎么回事,风显为什么骗风扬?更令我不解的是风扬接下来的做法。
“父亲,既然如此,您就留在这里了。”风扬说完,拿出一个黑色瓷瓶。
风显看到这个瓷瓶,脸色瞬间大变,“阿扬,我是你父亲啊,你不能这么做!”
“风扬,你要做什么?”慕云宸也不由警惕了起来。
“这是我巫宗最新研制出来化元散,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服用过妖元的邪修!”
逆天教的邪修几乎都有服用妖元,包括慕云宸自己,服用过妖元的邪修很可怕,修炼起来也事半功倍,所以才有那么多玄门弟子遭殃。
早在慕云宸成立逆天教的时候,风扬就看透他的野心,于是就命人研制了化元散。
因为巫宗组织的人基本也都是邪修,所以化元散只针对服用过妖元的邪修,能令邪修功法尽毁,严重的话道行全失。
风扬千防万防,还是漏算到他父亲会被掳走,更没想到他父亲会服用妖元。
看样子风扬不打算管他父亲,玄清这边的人都是正道修炼者,化元散对他们没用,这种情况下使用化元散对他们有利,也许可以帮他们谋得一条生路。
慕云宸脸色骤变,“风扬,你疯了吗?你爸也服用了妖元!”
“我知道。”风扬语气淡然,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阿扬,你要是敢用化元散,你这个宗主也别想当了!”
风显怒到极点,妖性大发,面目变得十分狰狞,几个邪修差点制不住他了。
“抱歉,父亲,我当不当宗主,已经由不得你。”
风扬早已坐稳宗主之位,连风显的亲信们都被他收拢了。
“你这个逆子!”风显疯了一样挣扎,想要摆脱钳制。
“风扬,你故意唬人的吧?我不信你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慕云宸蹙眉道,他有些摸不清风扬了。
“我是不是吓唬人,试试便知!”
风扬拔开瓶塞,猛地把瓶中的黑色粉末撒了出去。
黑色粉末一接触到空气瞬间化成一团团黑色烟雾。
服用过妖元的邪修一沾到黑色烟雾,皮肤就溃烂了。
一时间,惨叫声不断,眼前黑蒙蒙的一片,我看不清在场的情况。
琥亿兄妹好像受到感染般,躁动了起来,在我体内掀起一番新的战斗。
翻江倒海般的剧痛不断地袭向我,令我痛不欲生。
风扬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异样,“楼莹,你怎么了?”
“我、我没——”
话还没说完,我就晕死过去了。
……
迷糊间,我感觉有人用温热的毛巾动作轻柔地为我擦脸、擦手。
我依稀记得昏迷前的事,已能猜到这么细心照顾我的人是风扬了。
事到如今,我还是搞不懂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态度和第一、二次见面的时候天壤之别,应该说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我刚要睁开眼睛,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宗主!”
这声音很陌生,不过风扬的属下那么多,我认识的也没几个。
“进来吧,情况怎样?”风扬淡声道。
“回宗主,在我们离开后,老宗主也趁机逃跑了。”
“找!”风扬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好像在他眼里,风显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再加上他使用化元散的事,我都差点怀疑他和风显不是亲父子呢。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也知道了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
当时风扬因为我晕倒的事放弃铲除慕云宸的机会,没有久留。
风扬只带我离开,却不顾他父亲的死活,这点令我很不解,他根本不像薄情寡义的人啊。
玄清他们也趁乱离开,逃出基地后,就通知玄门各派围剿逆天教,如今逆天教的处境很糟糕。
“宗主,为何不告诉楼莹,您就是——”
风扬打断来人的话,“罗信,不必说了!”
听到罗信的名字,我懵了,罗信不是哑巴吗?还有,他要说风扬就是什么?
难道风扬隐瞒了我什么事?听罗信的语气,应该不是在害我,倒像是有什么苦衷一样。
“可是宗主——”
罗信似乎有些为风扬鸣不平,刚开口,再度被风扬打断了,“出去!”
这次风扬明显动怒了,罗信不敢再说什么。
罗信离开后,风扬沉默了很久,突然说,“我知道你醒了。”
原来风扬发现我醒了,才不让罗信多说,既然被揭穿了,我只能睁开眼。
对上风扬的骷髅面具,竟不觉得丑陋了,我心情很复杂。
风扬久久不语,气氛莫名地尴尬,最后还是我先开口,“为什么不救你父亲?”
本来我想问罗信装哑的事,想想还是算了。
风扬怔住了,我以为他不方便回答,刚要把话题岔开,他就说,“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惊讶不已,忍不住问,“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