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魔怔了！”司老太太气到无语，她精致的双颊都跟着颤动起来。
司凌夜淡定十足，拿出手机，调出之前留下的亲子鉴定报告送到司老太太面前。
“奶奶，您看这个。”
看完了，她就不会那样说了。
夏小星不知道司老太太看了什么，就见她一副吞了屎的表情。
“你这是……真的？”司老太太语结，胸闷。
司凌夜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点了点头。
司老太太愣住了。
三秒后。
“乖孙，快让曾奶奶疼疼。”司老太太现在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魔怔的是她！
把自己的曾孙女往外推。
“小年，快到曾奶奶这儿来，曾奶奶带你去买好看的芭比娃娃。”
夏小星：“……”
小年：“……”
司老太太挤开司凌夜，快步往里边走，想去仔细看看小年。
她们家司凌夜长相出众，夏小星长得也不差，生出来的小姑娘一定很好看。
可恨她就没正眼瞧过小年。
懊悔。
无尽的懊悔。
夏小星抱紧小年，让她趴在自己怀里，表情冷得不行，“这里不欢迎你们。”
“请你们离开。不然，我要报警，说你们擅闯民居了。”夏小星冷声，“到时，我再通知一下媒体。”
“司家老太太和司家掌权人一块进局子，一定很精彩。”
“奶奶，走吧，我们俩暂时不被她们母女待见。”司凌夜淡声道。
司老太太的嘴巴张得能吞好几十只苍蝇。
都怪司凌夜不早告诉她，让她现在，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好几个嘴巴子。
她刚才还那么说夏小星母子，她真是疯了！
要是时光可以倒流，司老太太恨不得再给自己一棒槌。
司凌夜眨眨眼，眼睛闪过一丝恶劣的暗光，催促，“奶奶。”
“好好好。”司老太太伸长了脖子，就为了多看小年几眼。
“孙媳妇和小乖孙，奶奶以后再来看你们哈。”
话音落下，司老太太还是不舍得离开。
被司凌夜拖拽了几下，才慢慢地往外挪。
等司家的两个人走出别墅，夏小星立马走过去关门。
门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老太太捂着心口，她刚刚都把自己小曾孙给骂了。
她还那么小一点，怎么可以听那种话。
丝毫不觉得自己双标的司老太太只有无尽悔恨。
司凌夜面无表情，硬朗的五官透着几分戾气。
他要是清楚怎么回事就好了。
难道……是他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只想起一部分?
他的脸上的神色越发冷凝。
“我不管，你快给我想办法，把她们母子给我追回来！”司老太太焦急万分。
“当然。”司凌夜说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夏小星紧闭的家门，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呼吸，有些窒息。
——
“妈妈，刚刚那个老奶奶好凶好坏。”小年委屈跟夏小星控诉司老太太的冷言冷语。
“别怕。她下次要是再敢欺负小年，小年就凶回去！”夏小星才不想要把自己的孩子教成只知顺从忍让的人。
她希望小年可以有棱角，有锋芒。
只要她可以活出自己的底色，她都会支持他。
“好哒，我听妈妈的。”小年乖乖听话。
“好了，饭菜都要冷掉了。小年跟妈妈去吃饭吧。”夏小星带着她的小乖宝去吃饭。
屋外的司凌夜没有马上离开。
天空飘落小雪时，他还躲在暗处，痴汉地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夏小星母女吃饭。
——
调查局。
管家是带着律师去见了闻采薇，但这个律师是个新人，闻采薇牵扯的案件，是他接触的第一个案子。
是以，凭律师的业务水平，闻采薇一时半会是别想出来了。
闻采薇在拘留室郁闷地想打人。
她被关在这里。
不到四平米的小房间，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
不仅如此，这个小房间还有监控，实时监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闻采薇，出来一下，有人找。”调查局的工作人员打开了闻采薇的房门。
闻采薇阴沉着一张脸，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会客室。
司老太太是秘密出现的。
她戴着墨镜口罩，头上还戴了顶宽边礼帽，生怕别人把她认出来了。
“奶奶！”一见是她，闻采薇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别乱叫人，我跟你没关系。”司老太太从容反驳。
她才不会让她做司凌夜的老婆。
“你牵扯的案子，我看了，很复杂，我很难把你保释出来。”
“你看看，要给你其他的什么条件，你才肯交出药方。”
“我现在只想出去！”闻采薇也急了。
“奶奶，你看在我差点就要成为凌夜的妻子，你不能不管我呀！”
她的眼泪配合着她的表演，瞬间就下来了。
司老太太沉了沉脸，“但现在是我曾孙女的妈妈想让你坐牢。有难度，然后我再顺应她的心意。只要你给出药方，其他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包括今天她亲自来见她，就足以展现她的诚意。
“曾孙女?什么曾孙女。”闻采薇愣了一下。
“就是小年。”司老太太道。
“小年不是凌夜的孩子。”闻采薇有点不明白了，这不是司凌夜早就认准的事实吗？
司老太太摇了摇头，“她是凌夜的孩子的。凌夜和她做了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
靠！
闻采薇明白了。
难怪那时候夏小星那时候的反应那么不对劲。
就只是反常，没炸毛。
特么那时候司凌夜送去医院的样本是小年的。
闻采薇只觉得胸口窝着一口老血。
她干的是什么事啊。
她还告诉那个医生，说什么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要让那个结果显示那个孩子是司凌夜的孩子。
她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奶奶，你们都搞错了。”闻采薇的脸被自己“打”得十分火热。
“小年不是凌夜的孩子，是……”
闻采薇只能把自己做的事，如实告诉了司老太太。
司老太太听完，是真的无话可说。
这一出出的，让她一个只想抱小曾孙的老人家怎么承受得来？
“奶奶，你看我，我还有机会离开吗？”闻采薇泫然泪下。
司老太太：“我会想想办法的，但不一定可以成功。”
“奶奶，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凌夜的事，说出去。”闻采薇咬着唇威胁。
“你是个聪明人，秘密只有是秘密的时候，才有价值。”司老太太发自内心不喜欢闻采薇，“拿这个来威胁我，没用。”
把该说的话说完，司老太太摆手，让工作人员把闻采薇送回去。
——
深夜。
季琛和廖空青在他自己家的吧台喝酒。
他把他亲自调好的酒送到了廖空青面前，挑眉冷声，“你是说司家的老太太出手，想要把闻采薇捞出去？”
“是有那么个意思。”廖空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今天司家老太太还亲自去见了闻采薇。”廖空青放下酒杯，“说了什么，他们没敢监听。”
“不过律师是给闻采薇安排上了。现在证据是挺足的，我倒是好奇司家老太太能怎么给闻采薇洗。”
听完廖空青的描述，季琛的脸隐没在灯光之中，呈现出半明半暗的效果。
被他的表情骇到，廖空青的心跳慢了半拍，“我觉得你在憋着坏。”
“呵。既然司家要出手了，那司家的瓜，我就尽早安排上。”他笑了一下，狠戾顿生，眸间冷芒曳动，好似在黑暗中苏醒的恶魔。
夏小星是他的妹妹，她想做的，他都会帮她完成……
不管是谁，只要成为了绊脚石，就要被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