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
“哗啦啦。”水龙头流出清水,夏小星在镜子前的盥洗池前洗手。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夏小星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正巧通过镜子看到了身后的人。
玫瑰摘下口罩,露出了她那张因为化妆而怪异的脸,她的眼神怨毒无比,“夏小星,又见面了。”
夏小星的心口咯噔了一下,莫名就有种不妙的感觉。
她抬腿就想要离开——“砰!”
玫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电击棍,二话不说,对准夏小星的脑袋就是一下沉重的挥击。
夏小星的脑袋嗡嗡直响,来不及反应,身不由己地趴在了盥洗池上。
“怎么?想走?”玫瑰阴狠冷笑。
“你难道不应该想和我道歉?你把我害得无家可归,更是被人人喊打。”
“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玫瑰咄咄逼人,往夏小星的身边挨近。
夏小星扶着洗手台,勉强站直。
她之前学习过一些防身术,不至于像拿玫瑰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她抓住玫瑰的手臂,打算给她一个擒拿时,玫瑰抬起手里的电击棍,还打开了开关,对准她手臂上嫩肉,电了下去。
“啊!”
夏小星惊叫出声。
玫瑰置若罔闻,她对夏小星积怨已久,就靠现在发泄。
她压着电击棍的开关,不断地电击着夏小星。
就连夏小星手臂上的嫩肉都开始泛起了一层焦褐,焦糊味在空气中蔓延,她也不理睬。
“你给我死吧!”
她对夏小星只有满满的怨恨。
夏小星疼得背脊微弓,整个人都没办法伸直。
“救命!”
她的声音微弱,卑微呼救。
玫瑰往门口看了几眼,生怕有人会出现。
她把电击棍的开关开到最大,狠狠地刺激着夏小星。
夏小星疼疯了,全身更是不自觉地抽搐,弓曲。
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猛地向着玫瑰的腹部冲冲一撞。
玫瑰后退了一大步,手上的电击棍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贱狗!都到了这个份上,还不老实!”
夏小星的身体受着电击棍的余震,还在轻微颤抖着。
她望向了地上的电击棍,马上就要把电击棍抢夺过来。
玫瑰的动作比她敏捷,把电击棍牢牢地抓在手里,“傻逼,看我等会不弄死你!”
“你给我闭嘴!”夏小星一着急,薅住了玫瑰的假发。
“把电击棍给我拿来!”
假发连着玫瑰的头皮,她疼得龇牙咧嘴,转手,再次把电击棍往夏小星的身上戳。
“兹拉——”
电流声烧灼着夏小星的嫩肉,被电击棍触碰到地方,带起了一片黑焦。
玫瑰趁着夏小星疼得体无完肤时,举起棍端,对着夏小星的脖颈,就是狠狠一敲击。
夏小星的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哼,小样,还敢跟我斗!”玫瑰不屑嗤嘴,又把电击棍往夏小星身上戳了几下,把她的手臂都点黑了,她的火气才觉得稍稍减缓。
而后,她关闭电击棍的开关,抓住夏小星的两只手臂,把她往外拖拉。
门口停放着垃圾回收车,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感,玫瑰用尽全身的力量,把夏小星从地上抱了起来,丢进垃圾回收车里,再拉上布盖实。
推着垃圾车,玫瑰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玫瑰按了下去,去了天台。
大厅里的司凌夜莫名心神不宁。
夏小星只是离开一会,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想她。
司凌夜悄然离开席位,在走廊拨打夏小星的手机。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司凌夜惊疑,一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一边继续重拨夏小星的手机号码。
“喂。”
传来的,不是夏小星的声音。
“你是?”司凌夜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夏小星的手机丢了。
“司凌夜,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玫瑰冷声戾气,“我可是陪你演过戏,还一直在帮你治病的,你的大恩人呀。”
“是你。”司凌夜的瞳孔紧缩,此时,他也来到了洗手间门口,“小星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哪?”
“你猜呀?”玫瑰大笑,“还不是,你的小星,就在我的手里。”
“夏小星就是个渣渣,轻而易举就能被我碾压!”
玫瑰拧着电击棍,敲打着一边的栏杆。
“你在哪里?你想对小星怎么样?”司凌夜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胸口更是因为紧张在剧烈起伏着,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泛白,抬步就往监控室赶。
“想知道呀?我不想告诉你。”玫瑰大笑。
“司凌夜,之前,我对你那么好,都要把心掏给你,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为了夏小星这个贱婊,是怎么伤害我的?”
玫瑰的笑容转冷,眼睛里装载了一丝怨恨和悲伤。
司凌夜无言以对,他进入了监控室。
他和玫瑰在一开始就说清楚了,结果她现在才来胡搅蛮缠?
“你要是敢伤害小星,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都是下半辈子要在监狱呆着的人,我会害怕?”玫瑰痛苦地指责司凌夜,“是你和夏小星,毁了我!我要从你们的身上,把一切都讨回来。”
“……”司凌夜的表情阴暗非常,他拿起纸笔,把大概的情况写给守着监控的工作人员看,还让他报警。
工作人员点点头,马上开始调监控。
当看到夏小星的身影从监控闪过,司凌夜夺走了工作人员手里的鼠标,放慢播放速度,聚会会神地看。
“司凌夜,你怎么不说话了?你难道不怕我伤害夏小星?”玫瑰故意按着电击棍,让电流的走动声传入了听筒。
司凌夜捕捉到画面,看到了玫瑰将夏小星装进垃圾车进入电梯的画面,他看着电梯上的数字跳转,快速定位到顶层。
果不其然,玫瑰推着垃圾车从顶层的电梯间走了出来。
“我问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伤害小星?”司凌夜的神情坚毅,“说到底,那些都是我和你恩怨,你别牵连到她的身上。”
“但她是一切的起源!”玫瑰化着浓妆的脸狰狞无比,嘴巴歪曲着扭了起来,“她该死!”
“只有她死了!才能消我心头只恨!”
玫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不断的加重音量,声音狠厉得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