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说实话！”
秦红袖跌在地上，“这是……毒药。”
哦？
我唇角一斜，“你藏毒药干嘛！从实招来！”
“这个嘛……”
秦红袖眼珠一转，“我毒老鼠用的！再说了，藏毒药又不犯法，我可没害人。”
很好。
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
我压低声音，凑到她耳畔：“给你一天时间，毒死她。”
“啊？”
秦红袖惊呼一声，又迅速镇定下来：“大人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真是难缠。
我继续：“此毒沾身，三个时辰后毒发，没有人会怀疑你。”
“你、你……”
她满脸惊愕，“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关心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阿若春风般微笑：“现在呢，您有三个选择，您是针灸呢？还是擦跌打丸呢，还是……”
看着左手针灸包，右手小黑瓶的梁知事，秦红袖颓然跌坐：“我招！我招还不行嘛……”
……
接下来，秦红袖乖顺无比。
“毒药哪来的？”
秦红袖道：“那个人给的。其实，我也没见过他的面，每次出现都神出鬼没的。”
这话不假。
昨晚我在现场，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问：“你为什么替他做事？从何时开始？说！”
“是是是！”
她连连点头，“他统共找了我两次。第一次，是未眠死的时候。是他威胁我，说不听话，就宰了我。”
阿若不屑道，“这你也信？”
秦红袖见过世面，没道理被几句话吓破胆。
秦红袖一脸惊惶：“那天醒来，头顶插了把刀！偏一寸，我就归西了……我敢不信吗？”
夜未眠被杀当日，她已经被安置在别院。
只是，当时的守卫，不够森严。
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
我问：“上一次，他让你做什么？”
“这个……”
秦红袖支支吾吾，有些为难。
我恶狠狠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梁知事，针灸！”
“不不不。”
她慌忙拦住我，迅速道：“他吩咐我，审问时别提林公子。”
哦！
怪不得，昨天问话时，秦红袖有意无意的避开林百延。
“就这个？”
秦红袖有点委屈：“不过是几句证词，我不能拿命冒险啊！”
“林公子的事，说来听听。”
不管如何，林百延始终是重中之重。
我翘着二郎腿，坐等秦红袖说实话。
“未眠跟林公子，一见如故。”
秦红袖回忆道：“以后林公子给了足够银两，让未眠陪他一人。他每晚都来，从不过夜。可突然一连三晚，不见了影。”
那是因为，他被母亲关禁闭了。
我问：“期间发生了什么？”
林百延说过，他关禁闭后，发现未眠情绪波动很大。
这段时间，一定有事发生！
“我说过了嘛。”
秦红袖撅了撅嘴，“他不来的头一天，未眠就被刺杀了呦！呐，就是小唯挡刀那次。”
对。
那天是二月初四！
林百延被关禁闭的第一天，未眠就被刺杀。
“之后呢？还有什么异常？”
秦红袖摸了摸下巴，“哦，对了！二月初五，来了一位蓝衣先生！”
蓝衣？！
我恍然记起，樱眉死前，那句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樱眉说，“有位蓝衣先生，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