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笼啊圆笼,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我拖着腮,凝视着桌上的圆笼,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我凝视圆笼,圆笼也凝视我……
可是,我依旧不知道,圆笼的夹层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对于一个充满好奇心,又生的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神探郡主来说,这是多么、多么、多么残忍的折磨啊!
算了!
就算小黑藏了炸药包,我也认了!
我抬手,准备打开夹层,一窥小黑究竟搞了什么幺蛾子。
“郡主郡主郡主!”
阿若提着粉色裙摆,破门而入。
我本能的,将圆笼推开,再推开。
他眯着眼睛看看我,再瞧瞧桌上的圆笼,脸上露出狞笑:“郡主,你果然又在……”
欲言又止,眉宇间却包含深意。
“又在什么啊?”我装作若无其事。
“呦呦呦,脸都红了。还不承认思春了。”
思春?!
我目瞪口呆。
“别装了,除了一名医毒双绝的高手、妙手回春的仵作,你别忘了我还是一名插画文学家……”
“嚯。你还好意思提这茬?”一想到阿若的插画文学血泪史,我就想笑出眼泪。
“哼!那件事不许提!”
他脸唰的一红,愤恨的瞪着我:“据我观察,从牧王府回来后,你有事没事,托着腮帮子看圆笼,神情忧郁,边看边叹气……这一切,完全就是少女思春的表现!”
“什么啊。”我无奈摇头。
阿若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掰着手指数算开来,小黑虽然心肠坏了些,好歹出身不赖。虽然是个瞎子,好歹有钱有势。虽然欠钱不还,好歹管的起饭……”
“停停停!”
我打断他的天马行空,不悦道:“喜欢他,怎么可能!”
“哼。睁眼说瞎话。喜欢就大胆说出来啊。”
阿若嗤之以鼻,“再说了,你们又婚约在身,有什么可害羞。”
我忍无可忍,大拍桌子:“那个黑心黑肺的渣渣,就算是脱光了在我面前跑十圈,我但凡瞅他一眼,当我是女流氓!”
“那你干嘛光抱着这个圆笼!”阿若誓不罢休。
哎。
这事瞒着阿若,也不地道
……再说他医毒双绝,有什么危险让他上不就好啦?
“你看,这个圆笼有个夹层。”
我将圆笼推给他。
“哦?”他端着圆笼,惊讶道,“真的啊!等什么,咱们打开吧!”
“可小黑奸诈,肯定又有阴谋。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而你不一样啦。你可是医毒双绝的高手,还是历史上第一位插画文学家!”
他捋了捋不存在胡须,深深点头,“说的如此有理,我竟无力反驳。”
“这样,我先躲起来,你打开他。没事再喊我。我请你吃大肘子。怎么样?”
阿若两眼放光,哈喇子止泻而下,“大肘子?好吃吗!”
“贼好吃贼好吃啊!”
他擦了擦唇角哈喇子,视死如归的点点头:“这里交给我!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请务必把我的骨灰,洒在大海里……”
放心吧。
我点点头,绝对不会当假盐卖。
……
为了防身,我裹了两床棉被,像个粽子般趴在门外,侧耳倾听门内阿若倒数。
“十、九、八、七……”
一颗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
“六、五、四、三……”
那么大点的圆笼,就算是炸药,我裹得这么厚,应该也安全吧?
“二!”
“一!”
——轰!
好吧。传说中的的爆裂声,并没有出现。
“阿若!”我喊。
无人应我!
难道是毒气?
天!
阿若万般不好,也是我最爱的亲爱的师弟,他若有事……师父肯定生顿了我!
顾不上许多,我拿被子捂住口鼻,冲入房间。
“阿若!”
房间里,香甜味道四溢。
阿若背对着我,伏在桌上,肩膀上下耸动。
“阿若,你没事吧!”
我裹着被子,“艰难”的挪过去。
他回眸,嘴里塞得忙当当,唇边沾满点心渣。
……再看圆笼夹层,已经连渣渣都不剩。
“梁!阿!若!”我脸红,掐腰,扬拳。
拳头带风,直奔他脑门,眼看落下,他举起白棋,“这个!这个给你!”
嗯?
被他高高举起的白旗,好眼熟。
我定睛一看,白绢上,点点红字恍若梅花落。
遗物!
小唯死时,握在手的遗物。
我化拳为掌,将白绢夺了过来。
白绢上,红线绣成四行小字。
阿若凑过脑袋,一字一字读道。
隔帘花雾湿香红。
夜阑尽欢雨冥冥。
六年沉冤池如镜。
桃花扇底魂照影。
阿若蹙眉,“这诗,也太怪了吧!”
“呵。”我嗤笑,“大文豪有何高见?”
“写诗之道,在于专一,要从一而终。你看,这好好的色.情.诗,却掺杂了恐怖诗的味道,真是画蛇添足。”
我眼皮狂跳,“你怎么看出来这是一首……”色,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