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断断续续地叙述了当时发生的事。
她问了那人一句,那人就要打她,正好她去拿黄油,直接把黄油瓶子砸在那人的头上,趁着那人晕倒就躲了起来。
没想到那人竟然又醒了过来,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的她。
她就拿黄油瓶子狠狠砸了几下,直到那些佣人找到他们。
实际上是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御家的人在找她,就直接躲进了烘焙房,想着一会儿就说自己做糕点的时间太长睡着了。
只是没想到,刚进去就看见有人下毒。
下毒的人被她打晕后,拖进了烘焙房角落里,还顺便砸了烘焙用具。
不过监控已经被销毁,现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成泽,我怕。”
阮安安拉着御成泽的衣领,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在,不怕。”
御成泽轻抚着阮安安的后背,直到把怀里的小妻子哄睡着,才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慢慢俯下身,轻轻吻了吻阮安安的额头和鬓角,入鼻尖是一团洗发露的清新味道。
飞龙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引以为傲的干花标记被阮安安蹭上的奶油遮掩,洗澡之后更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良久,御成泽起身出去。
门一关上,阮安安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清明。
她跟飞龙打斗的时候,御成泽已经回到御家了。
之前她还怀疑过御成泽,不过现在看来,飞龙另有其人。
只是,飞龙真的是沈三少吗?
阮安安脑中不断浮现,沈三少跟飞龙面具之下,一模一样的狐狸眼。
书房内。
两个半死不活的人,被压在地上。
御成泽面无表情,只是浑身气压低的吓人。
“大少,能说的我都说了。给,给我们一个痛快。”
地上的男人气若游丝,一字一句的说着。
“今天从御家走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们活着。”御成泽说道。
男人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多,多谢大少。”
两边的人放开,男人一点一点地往外挪。
御大少的意思他明白,他可以去死了,但是不能死在御家里。
“大少。”管家心疼地看着御成泽。
他算是看着大少长大的,可怎么也没想到,老爷的心思竟然能那么狠。
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舍得下毒,真是被那个狐狸精……
哦,不对,狐狸夫人给迷晕了头了。
还有那个杀手,死到临头了还要栽赃他们少夫人,说什么少夫人上来就给她一顿揍,根本就不是他要打少夫人。
他们少夫人那么软萌可爱,怎么可能打架斗殴?
顶多是时不时地气气他,考验一下他老头子的血压而已。
“这几天安安干什么都别拦着,也别让外人进来,一切课业都先停了吧。”御成泽说道。
他的小妻子只怕是吓到了,得让她缓两天。
一想到小妻子娇软瑟缩的模样,还有头上甜甜的奶油香,御成泽眼神都跟着柔和了下来。
连着几天的时间,阮安安借口要找坏人,把御家翻了一个底朝天,就是一个细小的角落也不放过。
连御成泽平日里用的电脑,她都撒娇耍赖,拿来看天线宝宝,趁着御成泽不注意的时候翻了一遍,可也没找到她要的东西。
阮安安有些绝望。
或许,那样东西根本就不在御成泽这里。
那,到底在哪呢?
天色渐晚。
阮安安哄睡了团团,拉上窗帘,人影随风晃动,空净安静地站在阴影之中。
“东西不在御成泽这里。我要去一趟御隆的地盘。”阮安安说道。
“过几天订婚仪式,可以在御隆的别墅举行。”空净说道。
阮安安眉头微皱,往阴影处看了一眼。
“老大,你跟御成泽的订婚仪式。你还不知道?”空净面无表情的脸略微龟裂。
阮安安也要裂开了,她还以为御成泽这段时间忙,是去处理麻烦了,没想到竟然是去准备订婚仪式了!
她什么时候说要跟这个龟孙订婚了!
“老大,我可以跟御隆说,日子不合适。”
空净仰头看着飘动的窗帘,很有世外神棍的气势。
阮安安沉吟了一时:“不用。”
御成泽如今已经起疑心了,不能再出纰漏。
再则,只是订婚,不是结婚。
借着这个机会,去找找御隆的地盘也不错。
“让御隆开放他的别墅,我需要多一些人进去。”阮安安说道。
空净应了一声,消失在窗口。
拉着被子把自己盖严,阮安安轻轻地出了一口气。
如今范围已经逐渐缩小,离开御家的日子越来越近。
到时候,团团会不会愿意跟她走。
第二天,天色微亮。
团团光着小脚跑进阮安安的屋子:“妈咪!妈咪,你快起来看看呀。”
阮安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团团,让妈咪先洗漱好不好?”
“那妈咪你快一些!”
在团团焦急的催促声中,阮安安飞速收拾好,就被团团拉到了楼下。
从楼上下来,阮安安就愣住了。
楼下的大厅内,一排排的放满了各色礼服,看的人眼花缭乱。
“安安。”御成泽坐在沙发上,冲着一大一小招了招手。
“成泽。”阮安安抱着团团走了过去。
把团团放在两人中间,而后乖巧坐好,眼神却湿漉漉的。
“成泽,怎么这么多人,安安怕。”
御成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隔了这么长时间,安安竟然还害怕生人。
等他有时间,一定要好好修理沈三一顿,要不是他起幺蛾子,安安也不会碰上杀手。
“安安,我会一直在这儿。”御成泽说道。
“那安安就不怕了!安安有撑腰的人!”
阮安安挺直了脊背,依赖的看着御成泽。
“对,安安有撑腰的,不怕。”御成泽摸了摸阮安安的头发。
阮安安忍不住一缩,都离这么远了,怎么还没挡住这人的胳膊。
“团团也给妈咪撑着!”小团团伸出手,放在阮安安腰间。
她力气太小,手也短,说是给阮安安撑着,却跟挠痒痒一样。
阮安安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团团好似觉得好玩,也跟着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