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梦再美,也是梦,不是现实,终归是要醒的。
她做梦,是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身上的伤好了,自然就会醒了。
好在不是重伤,不然可能醒不过来了。
沈梦瑶的医生说,在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沈梦瑶每天都遵医嘱,按时吃饭,按时作息,偶尔处理一点公司的事务,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做胎教。
这段时间,威廉每天都来看她,顺便汇报一下公司的情况。
沈梦瑶也利用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好生休息,身体也比以前强壮了不少。
沈梦瑶出院当天,威廉才和沈梦瑶讲了发布会之后的事情。
“发布会没有成功,导致我们公司的合作商越来越少,一些新的合作商甚至为了解约,宁愿付违约金。”
沈梦瑶怎么也没想到,发布会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
偏头看向车窗外,熙攘的人群中,一个小女孩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幸福的像童话里的公主。
沈梦瑶将视线转回车内,低头看向自己隆起的小腹,不久以后,她也可以和儿子,宫南城一起出去玩,只是现在宫南城还是没有下落。
沈梦瑶心下难免有些失落。
以前是找不到合作商去开发布会,没成想发布会自己被砸伤,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要是宫南城在就好了。
“威廉,现在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威廉开着车,红灯的时候给了沈梦瑶几个文档。
文档内容是最近公司的经营数据,虽然没有上升,但也和她出事之前基本持平,没有出现严重下滑。
沈梦瑶到家时,是下午三点。
回家之前,沈梦瑶还去沈梦贤的接受治疗的医院去看沈梦贤。
沈梦贤看到沈梦瑶来看他,开心的手舞足蹈,“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沈梦瑶点点头,没陪沈梦贤太长时间就回家了。
拿出手机,沈梦瑶打开微博,发现热搜千十里面有发布会的视频。
沈梦瑶点开视频,看视频下面的评论。
网友a:这沈梦瑶一个设计师,非要管两个公司,这明摆着是想吞下工南城的财产。
网友b:怀着孕还出来开发布会卖可怜,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做一个母亲!
网友c:请广大网友理智,沈梦瑶的设计风格独树一帜,我个人还挺喜欢的。
网友d:楼上那位,你脑子被驴踢了?沈梦瑶那设计交好看?就这还亨利大师的徒弟,还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呢。
……
沈梦瑶看着评论,心情复杂。
微博上辱骂自己和公司的人逐渐增多,大多数网友都在骂沈梦瑶和沈梦瑶得告诉。
少数人也表示支持沈梦瑶,这让沈梦瑶的心情好了不少,在家休息半个小时就去公司处理事务。
另一间办公室。
南城正坐在办公桌面前,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很早之前,工南城就察觉到有人要害他,只不过他以为那个人的动作不会这么快。
当火烧起来了的时候,宫南城为了降低那些人的警惕,宫南城特意趁乱离开,并消失了这么长时间。
那场火事,刚好给了这个公司进入国内市场的机会。
早在他察觉到宫家人有意争夺家产之前,宫南城就在国外注册了公司,为的就是防止这一天的到来。
宫南城嘴角噙着一抹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周后,国内进入一个海外公司。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是一个海外公司,投资合作的人不多。
但,这家公司背后的人是宫南城,一个管理人才,短短数日,就发展成为和宫家势均力敌的存在。
宫南城知道宫家的弱点,利用这个弱点,宫南城做好收购计划,一步一步慢慢实施。
沈梦瑶家里。
这些天沈梦瑶略感身体不适,将公司的事务搬到家里处理,开会也是视频会议。
不知道什么原因,宫家的打压变少了。
少了宫家的压力,沈梦瑶的公司终于有了一点起色,不至于濒临破产。
对于沈梦瑶来说,海外公司进入国内,缓解了宫家打压的压力,但是对于对宫家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
没了宫家的压力,沈梦瑶凭着自己公司的设计,也勉强能维持两个公司的运作,渐渐有了起色。
宫南城的动作很快,现在的宫家,具有只有一个外壳苦苦的撑着了。
宫家。
宫老爷子因为年老,几乎不管政务,但这次,宫老爷子知道宫家情况的时候,宫家已经只有一个空壳了。
宫老爷子把宫父宫母叫到身边,“这件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宫父宫母低头不语。
“南城出事,你们一个个的来我这里哭,现在宫家出了,你们一个个的,全都不说话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宫老爷子无力回天。
宫父盯着股市看,长叹一口气,股票又跌了。
股票持续好几天,一直在跌,宫父想尽了办法,股票还是一样跌。
这样继续下去,破产是迟早的事。
宫母“扑通”一声跪下,“爸,爸,眼下这种情况怎么办啊,您想想办法吧!”
宫父见状,也跪着求宫老爷子。
管家推着宫老爷子转身,打算离开,刚走几步,就被宫父拦住了。
“爸,这公司也有您的心血啊,您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破产吧。”
宫老爷子也是眼中含泪,“不是我不帮,是眼下的情况,没有办法了。”
如果可以,宫老爷子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这家公司,是他早年和宫奶奶白手起家,打下的大家大业。
如今已经是黄土漠到了脖子这儿,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怎么会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宫老爷子命令管家推开他,把宫老爷子推进他的茅草屋。
原地,徒留不知所措的宫父宫母。
另一边。
宫南城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心情很不错。
宫家股票持续跌,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他收入囊中。
宫南城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起身,穿上黑色的风衣,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