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诗尔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时笙平静下来,他们两个人分别的时候,彦诗尔还再三叮嘱时笙一定要平静跟傅九恒沟通交流。
时笙在回家之前自我鼓励了许久,不断的深呼吸深吸气。
她觉得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之后才回家,结果就在庄园门口的马路边看到了傅九恒的车。
再定睛一看车里的两个人之后,时笙一秒破功还怎么忍得下去,这口气她咽不下。
车里面赫然坐着傅九恒和季风烟两个人,而且季风烟坐在副驾驶座上还和傅九恒说话,从时笙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个人的动作有些亲密了。
时笙就站在不远处看了许久,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彦诗尔。
“我还怎么忍得下去?”时笙是极力忍住才没有爆粗口的,新账和旧账在一瞬都被翻了出来。
彦诗尔和季风烟是同班同学,虽然他们两个人交集不多,可是在一个教室里面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三年,就算季风烟化成灰,彦诗尔也还是认得季风烟的。
彦诗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谨慎的给时笙发了一句话,“你确定坐在车里的那个女人不是一个长得和季风烟很像的人吗?”
“我还没瞎。”时笙打字的力度很重。
彦诗尔连忙放下水杯,幸好她刚才没有喝水,不然这个时候肯定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她心平气和的安慰时笙,因为时笙这个时候肯定处于一点就着的气头上,所以彦诗尔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笙笙你听我说,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和过去和傅九恒理论。”彦诗尔劝慰着时笙。
要不是看到彦诗尔这句话,时笙这个时候肯定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兜,就去拍车窗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在那里柔情蜜意的说话吗?而且这还是在家门口,傅九恒和季风烟两个人也实在是太嚣张了吧。”
都不躲着点,直接把车子停到家门口来了,而且车窗玻璃也没有拉上。
时笙抬头盯了一眼那辆车,“诗诗,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我现在冲过去,想把季风烟打死的心情都有了。”
“你千万别这么干,你要是这么干的话,季风烟岂不是可以踩着你给自己立一个温柔善良的人设了。”
彦诗尔说的也对,时笙绝对不能再让季风烟利用自己的,所以她强行咽下的那口气暂时在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时笙转过身去不再看那辆车里面的情况,因为傅九恒和季风烟两个人还在说话,而且季风烟脸上还有一点淡淡的笑容。
彦诗尔叹了一口气,她只恨自己今天没有把时笙送到家里就回来了。
“你先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冲动行事知道,我们在冲动气头上做的决定很容易后悔,你找一个单独的机会去找季风烟好好的聊一聊。”彦诗尔虽然恋爱经验为零,但她是一个旁观者,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听了彦诗尔的话,时笙又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接受了傅九恒和季风烟在一辆车里面说说笑笑的这件事时。
她正准备转过身来的时候,傅九恒的车从面前开过,时笙吃了一口的灰,她看着傅九恒扬长而去的车子,自言自语了一句。
“难道眼睛瞎了吗?看不见我吗?”
傅九恒没有看见时笙,当然是季风烟却看见时笙了,季风烟拎着她那个限量款的包包,朝时笙走了过来。
“哟,这是谁呢?这不是傅少的未婚妻吗?”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在挖讽嘲笑,时笙让她逮个机会,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就算刚才在生气失落,但是现在面对季风烟,时笙必须打起精神来,她在气势上可不能输,一定要碾压季风烟才行。
“你眼睛还没瞎,我的确就是傅九恒的未婚妻。”时笙自信的抬起头来看着她,天鹅颈白的发光像瓷一样。
季风烟本来就对时笙很大意见,她嘁了一声,顺便还翻了一个白眼,“光是占着这个名头又有什么用,可惜你不得傅九恒的心意。真是可悲,结果你还引以为荣。”
“我得不得傅九恒的心意,你一个外人怎么知道都说人情冷暖,饮水自知,你是我肚子里的蛆吗?你知道这么清楚?”时笙在气势上不能输,更何况她刚才就想冲过去,把季风烟给手撕一顿。
现在傅九恒离开了,时笙也不用顾及自己,会影响在傅九恒心目中的形象。
“你这么生气,应该是看到了刚才我从傅九恒的车里刚下来吧。”季风烟觉得这件事情似乎特别的光荣,一脸的得意相,她似乎是在跟时笙炫耀。
时笙的确是看清楚了,而且还是彦诗尔劝住了时笙擦才没有冲动行事。
“你只不过是坐了我未婚夫的车子而已,就这么开心,那你以后没有资格再上车了。”时笙以主人的姿态向季风烟宣布道。
季风烟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和你这种孤儿一样吗?你只有背靠傅九恒这棵大树,你才活得下去,才有现在的生活,但是我不需要。”
因为季风烟是季家的女儿,而且现在季家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所有的恩爱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季风烟盯着时笙见到时笙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是那个被她故意弄丢的妹妹。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没死,而且还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当中,这是季风烟觉得最厌恶的一点。
说她是讨厌时笙也的确是真的,而且还掺和一半的害怕,害怕当年的事情突然被公布开来。
季风烟小时候就比别的人要心狠手辣,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手段愈发的令人发指。
“你说的没错,你确实是可以背靠你们家活的很滋润,但是傅九恒却可以让你们家在一夜之间破产。”
到底是谁应该更害怕一点,时笙这一句话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季风烟脸色煞白,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我家门口,我不欢迎你来这里。”时笙一字一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