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潮不是单纯被气晕了,他年纪大了再加上本来就有疾病,这三天两头的被俞皖气狠了,竟然被气出了内伤,这一昏睡就昏迷了几天。
“不知道帮主什么时候能醒来。”时笙每天按时都会来医院看望江潮,可是一两天的时间过去了,江潮还是没有要苏醒的征兆。
傅九恒也不希望时笙每天待在福马林药水味浓郁的病房,“你别担心了,他只要做个简单的小手术马上就能够醒来。”
时笙之前想的还是过于简单的,她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傅九恒,“怎么还需要做手术,这么严重的吗?”
“他应该是郁结于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这次复发的话有些严重,不过问题不大。”傅九恒握住时笙冰凉的手,他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时笙的身上,已经是秋深时节了,外面的冷空气无孔而入。
“你先回家吧,外面的风这么大就不要来回奔波了。”傅九恒担心时笙这一来一回的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
本来头三个月就容易流产,虽然说现在时笙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但是孕中期也不能够疏忽。
“找到俞皖了吗?”提起俞皖这个名字,时笙就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前两天江潮晕倒的时候,庄园里面一片混乱,俞皖竟然趁着混乱逃了出去。
傅九恒扶着时笙起身,“已经有些线索了,应该这两天就能找到她。”
“越快找到她越好,她把帮主都气到了,竟然还藏起来不露面。”俞皖这个亲生孙女当的真是失职,再也没有比她更加失职的人了。
傅九恒陪时笙离开病房将她送进车里,“最快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帮江潮安排手术,你就安心的呆在家里吧,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车窗关紧,外面的冷空气无法顺着缝隙挤进来。时笙上次受到惊吓,又被俞皖狠狠一推,在家呆了一天才可以下床活动。
“有时候我真替帮主不值,俞皖在留学之前就干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帮主不计前嫌,还是选择相信俞皖,到头来俞皖就是这么回报她的亲生爷爷的。”时笙叹了一口气,之前俞皖在和她和帮主面前挑拨离间,害得时笙受了不少的委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江潮不会再老眼昏花认错人。”
时笙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往后倒退的光景。
江潮的手术很顺利,他睡了两天之后终于清醒,听了是傅九恒亲自为他操刀做手术,他更是对傅九恒感激不已。
傅九恒将江潮接到家里来住,收拾了一间上好的客房给他做歇脚的地方。
“我之前那样对你们两个人,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人还能以德报怨。”相比之下,江潮活了这么多年,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时笙没有怨怪江潮,即便是她蒙冤受窝囊气的时候,“帮主,你就别这么自责了,你也是被俞皖蒙蔽了双眼才会和我们心生嫌隙的。”
江潮重重地叹了几口气,提起俞皖他就忍不住又是生气又是失望,他问起那个不孝孙女,“俞皖她现在在哪?我非得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不可,她这次真是闯了天大的祸,我这次绝对不能轻饶她。”
时笙刚想遗憾的告诉江潮,还不知道俞皖的藏身之处,傅九恒给了保镖一个眼神,宝保镖带着俞皖进来了。
时笙惊奇的回头看望傅九恒,他找到俞皖的下落,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傅九恒轻轻地拍了一下时笙的肩膀,示意她平静下来。
“你这个孽畜,我们家出了你这样的孙女,真是上辈子造孽!”江潮一见到那个把他气进医院的孙女,这时候都有些站不稳脚跟,他跌跌撞撞的上前,高高的扬起巴掌,给了俞皖一巴掌。
俞皖只感觉眼角阴影飞来,半边脸都被打得麻木了,她的嘴巴被贴了胶带,吱吱呜呜也没有吐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你还敢瞪着我,你看出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没有一点悔过之心,这一次就算傅九恒和时笙原谅你,我也是绝对不会原谅你做的这些事情。”江潮觉得他们家的脸面都被这个不孝孙女给丢光了。
他揭下蒙住俞皖嘴巴上的那块胶布,撕扯胶布的时候,俞皖感到自己嘴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她还是使劲的瞪着面前的三个人。
“你现在就给傅九恒和时笙道歉,尤其是时笙,如果那时你要是让时笙痛失孩子,看我怎么教训你。”江潮中气十足,整个客厅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俞皖看了一眼时笙,倔强的说,“让我给他道歉,没门!”
俞皖干出了这样的事情,却没有任何悔过之心,江潮气的江潮把牙磨得嘎嘎响,他又猛地抬起手来,俞皖下意识躲了一下,下一秒她和江潮对着干的扬起脸来。
“你要为这个外人打我是吧?有本事你打打死我好了!”俞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番话,眼神像利剑一样刺向时笙。
“那我今天就打死你,反正你父母也不管你了,我就替他们两个人管你。”江潮低头似乎在找一件趁手的武器,他抬手打俞皖的时候自己的掌心也是一片麻疼。
“好了好了,就别动手打她了,我看今天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有任何悔过之心。”时笙沉不住气,她上前拉着江潮。
江潮被气狠了,他下意识的甩了一下胳膊,差点把时笙挥倒在地。江潮后知后觉的伸手扶住时笙,俞皖就觉得是一个好机会,她突然挣脱保镖的束缚,朝着时笙撞了过去,看样子她今天是想跟时笙同归于尽。
不过她的小九九打错了算盘,有傅九恒在时笙的身边,他不会让时笙受到伤害,他长臂一捞,将时笙稳稳当当的护在自己的怀里。
而俞皖却扑了一个空,脚下一滑直接摔在地上,她趴在地上,腿//间却慢慢的流出了几道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