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儿,别急啊,奶奶这就想办法救你!”夏魁一哭喊,夏老太太的心就像是滴血般,急忙冲着王冬梅和夏胜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想办法救出我孙儿!”
“音丫头,你冷静啊!”夏胜仗着自己在夏宛音面前还有几分薄面,想办法周旋道,“你看。夏魁他还是个孩子,又没和山贼打过招呼,怎么会知道找到山贼的路呢?”
“夏魁没和山贼打过交道不认识路,按照你的意思,难不成这里还有谁和山贼打过交道,认识路?”夏宛音没给夏胜留面子,当场冷笑着反讥道。
“这……”夏胜一时被夏宛音堵得没话说,夏宛音这明摆着话里有话,夏胜又不是傻子,自然已经猜到自己的妻子王冬梅做了些什么好事儿了,只能回头讪讪的看向了夏老太太。
“你看我做什么啊?”夏老太太说着扬起拐杖痛打了夏胜几下,边打边骂,“没用的东西,做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还要我这个老婆子给你擦屁股,我夏家养你干什么吃的?”
王冬梅不是蠢人,听到夏老太太含沙射影的几句话当时就被气得两眼泪汪汪,牙齿狠狠咬住嘴唇,狠狠的瞪着夏老太太。
“哎呀,你个贱人,还敢瞪我?”夏老太太这边打着夏胜,可眼睛却始终没离开王冬梅,见王冬梅竟然瞪她,夏老太太怒骂了一声,一口气没提上来,双眼一番,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是晕了过去。
夏胜见状自然是心疼的抱起了自己的老娘,转身就回到屋子里去了,只剩下王冬梅一个人还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进退两难。
“我跟着你们去吧,只要你肯放了我儿子。”王冬梅环顾四周,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认命了。
“音丫头,既然如此,我们一同去吧。” 王冬梅话音刚落,张木匠就迫不及待的自荐道,但是又担心夏宛音会拒绝,急忙解释道,“你莫要劝我,我和那山贼不共戴天,是一定要去的。”
“这……”夏宛音有些犹豫倘若是她一人,尚能保全自己与那山贼周旋,可若是张木匠同行,恐怕会很危险。
“音丫头,你就让我们去吧。”张木匠的妻子见张木匠态度如此坚定,也擦干了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们同行还彼此能有个照应,若是王冬梅再在其中使诈,还能及时发现。”
“张木匠家的,我何时使诈了?”王冬梅死鸭子嘴硬,一听到张木匠的妻子当中诋毁她瞬间炸毛了,“你说这话可得有证据!”
然而,王冬梅吼完了这句话,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那也行。”夏宛音想了想回答道,“我带王冬梅先探路,你们即刻去联系赵清羽,他现在就住在村东头的老宅里,找到他让他立马去启明镇报官。”
“好!”张木匠点头应了一声,转身拨开人群就小跑着出去了,张木匠的妻子见状也急忙追了上去。
张木匠走后,人群中被拨开留出了一条通往夏家门外的小路,围观的人这才慢慢反应过来,见夏宛音竟然真的要去山上找山贼,这才三言两语的劝了起来。
“音丫头,你一个人去多危险呀?别到时候纯丫头没被就出来,反倒把你也搭进去了呀?”
“对啊,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打得过那些野蛮人呀?”
“就是,张木匠他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着瞎胡闹呢?这不是明摆着去白送命吗?”
……
“多谢大家关心,只不过夏纯是我的亲妹妹,我必须得去救她。”夏宛音说话同时,身形灵活一动,将夏魁一脚踹开,手中锋利的瓷片已经抵上王冬梅的脖子上了,“走吧!”
“好好好,我走,我走!”王冬梅担心脖子上的瓷片会伤到她,这次丝毫没敢犹豫,急忙应道,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往外走去。
“娘,不能去!”夏魁缓过劲儿来,见王冬梅已经在夏宛音的挟持下走出了夏家大门,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冲了出去,拦住了夏宛音的去路,双眼仇视的看着夏宛音,“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夏家好歹将你养这么大,你竟然翻脸不认人!”
“滚!”夏宛音没太多的耐心和夏家的人周旋,冷冷的扔下这一个字。
“我偏不,你想找死自己去就好了,休想拉着我娘!”夏魁难得还有些孝心,拦在夏宛音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不允许你伤害我娘,除非今日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晚一分夏纯就多一分危险,夏宛音心里着急,这次连一个字都没跟夏魁讲,直接脚下发力,抬腿一脚将夏魁踹开老远。
“啊!”王冬梅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的尖叫了一声,顿时双眼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别打我儿子!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不!”夏宛音没想到夏魁今日竟然如此有骨气,忍着痛爬起来,再次拦住了夏宛音的去路,“我不允许!你休想伤到我娘!”
一时间,不止是夏宛音,就连围观的人也又惊讶又感动,就连看向夏魁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瞬间纷纷倒戈,开始惋惜王冬梅母子,劝夏宛音没必要去送死。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乱做一团,没人注意到,夏家夏老太太的卧房里,夏老太太和夏胜两人趴在窗子上正往外看着,见夏魁被揍,夏老太太脸拉的老长,推搡着夏胜不满道,“你看看,你媳妇儿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好歹是魁儿的亲娘,见魁儿被打也不知道拦着些!”
“她被夏宛音挟持着,如何拦的了!”夏胜知道夏老太太不喜欢王冬梅,可也不至于如此吧,一时间心里有几分恼怒,转身准备出去替王冬梅解围。
“你干什么去!”夏老太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夏胜,“你若是现在出去就抽不了身了,倘若你去了东山,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活?”
“娘!”夏胜驻足,表情为难,“那冬梅该怎么办呀?她一个妇人家,若是去了那男人窝,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那可不一定!”夏老太太的表情得意,似乎胜券在握,“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