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准动夏宛音!”赵宣一听急了,他儿子还在夏宛音一众人手里呢,王冬梅竟然胆大至此,若是将夏宛音激怒了,伤到了赵清羽该怎么办!
“我可不能收拾她。”大哥也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瞧见了吗,我二弟还在她手中呢。”
“那……那怎么办?”王冬梅一听不能收拾夏宛音,当时就急了,左右看了看,绞尽脑汁开始想起了办法,丝毫没注意到大哥脸上满满的嘲讽。
“这个很好办。”大哥说着冲身边的小弟使了一个眼色。
王冬梅听大哥这样讲,还以为大哥想到了什么可以收拾夏宛音的方法,当即喜不自禁的看向了大哥,却见大哥身边的几个小弟挽起袖子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你们做什么?”王冬梅瞧着几个山贼朝着她步步逼近,顿时急了,反应过来后转身就想逃跑,只可惜为时已晚,王冬梅刚笨拙的迈开步子衣衫就被人从身后抓住了。
“你是这个丫头的婶婶,我收拾不了她们,但是收拾你还是可以的。”虽然这句话是讲给王冬梅听的,但是大哥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夏宛音的反应——只见夏宛音神色如初,甚至还有几分戏谑的看着王冬梅。
“大人,我,我和她们不熟!”王冬梅着急大喊大叫道,“否则我也不会将夏纯送给你呀,我恨这两个死丫头入骨,我和你们是一伙儿的呀,我不能替她们扛下责罚呀,这不公平呀!”
“王冬梅,你还要不要点脸了?”张木匠的妻子在一旁听得气愤不已,忍不住破口大骂,与此同时,张木匠的妻子也反省到她当初是怎么咒骂夏宛音的,心中不由更觉得对不起夏宛音。
“我不要脸?”王冬梅面对张木匠的妻子的时候一改在大哥面前的唯唯诺诺,趾高气扬的反驳道,“不晓得谁不要脸,被一群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扒光衣服取走了肚兜!”
王冬梅这句话一出口,只见张木匠的妻子脸色瞬间通红,就连眼睛里也泪光闪闪,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没事儿,别哭!”张木匠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了握妻子的手,小声安慰了一句。
“哈哈哈,还真是一出好戏!”大哥坐在高处,拍了拍手说道,似乎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非常满意,眼珠一转接着说道,“王冬梅,你不是说你和他们不熟嘛,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倒是说说和他们怎么个不熟法儿。”
“我,我和她们不熟,张家的和我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但是我和她们一点也不熟!平日里除了吵过几次嘴,也没什么来往。”
王冬梅从见到夏宛音一众人绑架了赵清羽和二哥之后便认定夏宛音一行人死定了,急忙撇清关系道,“尤其是今晚的主谋夏宛音,她忤逆尊长,目无尊法,还是我亲自带人将她除出族谱,赶出夏家,她和我之间只有仇恨,没有半分情谊,所以她们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王冬梅说起夏宛音的坏话的时候滔滔不绝,一口气说到口干舌燥才闭嘴,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缓了许久才平复下来,讨好的看向了大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人,我说的差不多了,您看可满意?”
“那好,王冬梅,既然你说你和我们是一伙儿,那我便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能证明对我们的衷心,我便饶了你。”大哥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像是看戏般,脸上满是戏谑,再次开口提议道。
“好,好,好!”王冬梅急的连连点头,低眉顺眼的模样像一条哈巴狗似的,就只差伸长舌头汪汪叫几声了。
“你若是能劝的他们几人放人,我便不追究你了。”大哥指着夏宛音一众人,轻飘飘的扔下了这句话给王冬梅。
王冬梅闻言瞬间脸色就变了,一脸懵逼的看着大哥,一时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呀?”
“哈哈哈!”张木匠的妻子反应过来没忍住笑出声,尖锐的大嗓门在空中划过一句,“天道好轮回呀,好一个现世报应。”
“你……”王冬梅第一反应就是开口骂人,但是刚说出一个字便硬生生咽了下去,为难的看向了大哥,“大人,我这刚刚骂了那么多,早就把他们得罪透了,他们又怎么会听我的呢?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嘛。”
“那你的意思是不乐意劝他们放了我二弟了?”大哥横眉立目瞪向王冬梅,发难道,“若是不不能将我二弟安全救下,我就唯你是问!”
“我,我……”王冬梅一扫脸上的得意之色,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向了夏宛音一行人,迟疑许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觉得肠子都要悔青了。
夏宛音被大哥的一番操作弄得莫名其妙,狐疑的看了大哥一眼,实在是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帮衬素未谋面的她,反而要针对王冬梅。
“宛,宛音呀。”王冬梅迫于无奈,脸上挤出一个比哭都还难看的笑容,冲夏宛音讨好道,“婶婶刚刚都说的是些浑话,婶婶真是鬼迷心窍了。婶婶知道错了,这些年亏待你们姐妹两人了,我,我今后一定加倍补偿你们好吗?”
“不好,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了,我不会相信你的口头承诺。”夏宛音嘴角微微上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大哥的方式回击道,“除非你劝他们放了纯儿,否则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大哥原以为面对婶婶的压迫,夏宛音会像大多数的后辈一般左右为难,敢怒不敢言,没想到夏宛音会回复这样一句,大哥一时忍不住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夏宛音一眼,心中莫名对眼前这个瘦弱坚韧,胆大包天的小姑娘多了几分好感,忍不住想多了解夏宛音一点。
由于大哥的目光始终集中在夏宛音的身上,丝毫没注意到二哥脸上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