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音看着他的表情便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心肠狠的没边儿,只要是关乎他的名声,一切都可以让步,那怕是心里的那一点点白月光。
纠结半刻,他还是选择放下这一切,虽然自己真的很想见到任锦绣,但是如果这代价是自己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夏家荣誉,那还是算了吧?
他伸出手抱拳,勾了勾唇:“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只希望不管做什么,都要和我们夏家无关。另外,再怎么样她在我们夏家也待了二十多年,我希望她的结局不至于太惨。”
夏宛音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微微颔首。
夏胜见他这个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在路过王冬梅的时候,留下一个眼神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叹了口气离开了。
王冬梅看着夏胜真的把自己丢在这里,离开的模样,便猛地挣扎着抬起头,嘴中塞着布,也不知道还说着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胜离开。
二哥将王冬梅掂进屋内顺手便扔在了地上。
夏宛音也走了进来看着如此狼狈的王冬梅,眼神冷冽的扫了一眼她,便看向了刚刚被夏纯扶着坐到椅子上的夏母。
“娘,一会儿我还要审问她,如果娘身体觉得有些不舒服的话,便先去西厢房休息片刻,我这边儿完了再将事情说给娘听。”
夏母听了她这话,微微摇了摇头:“娘无事,只不过你这般审问她,娘不反对,但是有件事你也必须得清楚,切莫不可伤天害理。”
夏宛音一听夏母这话,脸上便露出一抹笑意:“娘,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又不是王冬梅!”
“那就好,娘就在这坐着,有些事情我也很想知道。”夏母点头说道。
其实夏宛音也会想让自家母亲能够听到这些话,毕竟自己想问的事情都和她有关,也想让问母亲这些年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些人这般伤天害理。
夏宛音一个旋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冲着二哥使了个眼神。
二哥瞬间心领神会,将那地上匍匐着的王冬梅提正了,让她跪好,将她嘴里塞着的布条取了出来,王冬梅看到自己嘴中没有任何的阻挡物之后,恶狠狠地看着这母女三人。
“有啥你们就快点,一切随你们我只一句话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王冬梅此刻带上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竟然完全不在乎这夏宛音给自己定什么样的罪。
反正她也是想好了,不管是什么罪名自己一下全包全揽了,也省得再遭些罪过,直接给自己一刀痛快得了。
夏宛音自然看出了她这态度的意思,未语发出一声冷笑,重新掂起一旁的茶水在手中摇了摇,看着浮起的叶子,幽幽的说道。
“你也不必这般大包大揽的,莫要这么紧张,我不过是问先话而已,你只要全都答对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与你,但如若你只是这般没有诚意的话,那么我会做出什么来我也不知道,至少我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怎么才能让人开口求饶?”
王冬梅没听见她说话,眼神便是一滞,不过那种惊恐只是一瞬而过:“不必这般吓唬我,你要问我什么问就是了,我知道的一定说,不知道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毫无办法的。”
夏宛音一听她的话,一挑眉毛好似认真的的思考点头:“你说的却也不错,如果你实在不知道,总不可以让你这般撒谎骗我,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开始吧,但是至于你知道多少你能说出多少,自然是由我说了算,如果我想知道的,你没有说出来,那……”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又摇了摇头,似是天真般的看了眼底下的王冬梅:“不过我想你也不会这般没脑子,对我隐瞒不报吧,至少现在这里能够让你活的只有我了。”
“你想问什么,说便是不必这般惺惺作态。”
夏宛音听见她这样说,微微耸肩,放下水杯,转头的一瞬间,脸上带上了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盯着地上的王冬梅:“这第一件事情,我是替我娘问的,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恨她,为什么恨我和夏纯,以至于要置我们于死地。”
王冬梅一听她这话,眼神中的挑衅之意渐渐淡漠,还带上了一抹痛苦之色:“我为什么恨你?这个你应该问问你的母亲才是。”说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夏母。
夏母听了她这话,眉头微微蹙起,一脸无辜的看着一旁的王冬梅:“问我?”
“对,就是问你,你当年做了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夏母满脸疑惑的反问着。
这个问题一出连带着一旁的夏纯和夏宛音也是满脸的疑惑看着自家的母亲。
这话说的实在是有歧义了,看着她满脸的恨意,也不是假的,夏宛音有些动容,开始相信或许真的和自家母亲有什么关系。
夏母却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这么多年来她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原因了呢?
王冬梅看着她这副表情,眼中的恨意更加重了,她最恨的就是任锦绣这幅表情了。
明明一切都是因为她,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可是她却永远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恨绝了你这副表情,就是因为你这表情骗了多少人,不论是当初的夏正明,还是现在的夏胜,哪一个不是都是因为你这种表情而被你抓的死死的吗?”
夏母一听她这话,脸上的表情便是一致,转而便黑了下去,这古代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节,她什么时候和大哥有任何联系了?
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白白,对自己的丈夫更是坚贞不渝,这个帽子她可不愿意戴在头上,瞬间便有些气恼了。
一向好脾气的她,瞬间攀上桌子:“嫂子,我这是在乎我们最后的一点感情,所以才称你一句嫂子,但是你也不可以这般污蔑与我。”
“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正明的事情了。如今你做下这翻天覆地的大案,却要将这一生的罪责怪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又做错了些什么呢?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都不知你是如何想象出来的。”
夏母不知道,但是一旁的夏宛音可是听得明白,再结合从自己看到夏胜听到自家母亲还活着的消息时的反应,她便已经猜出了。
如今看来这夏胜对于自己的母亲可是有什么不轨心思,也导致让王冬梅这么记恨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