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头看向了一旁的二哥,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
二哥自一旁微微勾了勾唇角,自然懂得赵宣是何道理。
这桩案子牵涉其中的又不单单是这王冬梅一人,怕是在场所有人都有牵扯,只是受害人与被害者之间的关系。
不过二哥却不给他任何的回应,低下了头。
一旁的众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赵宣是何意。
夏宛音连忙躬了躬身将证据呈上去:“我知这件事情有眉目,只是当时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今已经将这证据呈上来了,而且所涉及人员只有王冬梅和那山寨的大哥。”
“这是他们私底下传信的证据,如今大哥已不知去向,所有的事情也都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是这是王冬梅的亲笔书写证词,不管怎么样需要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将她收押起来,也将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另外,除了这件事情,我还有一事要禀。”
赵宣一听这话,发现整个事件扣在王冬梅在身上之后,心下便安了不少,一拍桌子看向底下的王冬梅:“你们可是至亲血肉,你是如何有这心思,竟然这么做!”
说完之后,本想着这王冬梅会有辩解,却不想那台下之人就是低着头,也不做任何的辩解。
赵宣继续道:“这件事情既是公事,那我们便不可在这书房解决,来人呢,将我的官服拿来上来!”
一行人来到这正门的府衙门口,随着一声“威武”的声音之后,“啪”的一拍桌子,那赵宣便眼神狠辣的的看向这底下的众人:“底下之人有何冤屈?请现在就呈上来。”
夏宛音也极力配合的将刚刚的冤情重新申诉了一遍,那赵宣将信件拿到手中,看了一刻之后,皱起眉头对着底下,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好生歹毒的妇人,竟然这样对自己血亲,这是天理不容!”
夏宛音一听到他这声呵斥之后,重新躬了躬身:“青天老爷,我还有一件事情,要状告这毒妇!”
赵宣听到她说的话之后,缓和了眼中的神色,看着一旁的夏宛音说道:“说吧,你还有什么冤屈尽可说出来,我定然将着委屈给你讨回来!”
这话说的义正言辞,仿佛真是受人拥戴的好官。
“我要状告她迫害我的母亲,竟然私自用刑将我母亲幽禁十年之久,还望大人查清楚,以还我母亲公道。”
赵宣刚刚在书房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一心想着莫要牵扯到自己身上,如今听到这话之后,脸上也不免露出了一抹惊愕之色:“此话你可当真没敢,这般胡说这可是大罪。”
“我并没有多做冤枉,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自不会多说。”
“但是这是证据确凿之事,我母亲如今还在家中,身子还未恢复这件事情在场的众人皆是见证。”
“而且大人也可以让人去勘察现场,就在我们七下村的村东头那城隍庙底下的地窖中。”
赵宣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微微蹙眉,捋捋捋自己的胡须:“这件事情我自会查证来源,现在就去七下村去查明真相,记住,一定要快。”
旁边领了命令的官差赶忙躬身行礼,便快马而行离开了。
赵宣低头看着这底下的王冬梅:你有还有何辩解之话,如若到时候证据呈上来,可就没你说话的份了。”
“我,我无话可说。”王冬梅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夏宛音,今日一早明明答应给自己的药,到现在都没有给自己,如果自己再敢乱说的话,怕是这药更是遥遥无期了。
那顶上的赵宣现在听她这么说,也没有任何继续想和她交流下去的必要了,转而看向一旁,不再看她。
等那官差回来之后猛的跪到了地上:“参见大人,地方我们已核实,确实有过关押人的痕迹。”
“属下等人在村民口中问得知这个地方在十年前便被人扮鬼,吓得村民不敢靠近,以至于整个庙宇全部都荒废下来。”
“就算是到有人叫喊声也不敢靠近,另外以去夏宛音家查明状况,夏任氏确实身子有恙,现正在家休息,另外属下已将这王冬梅的丈夫夏胜带到。”
赵宣听到这侍卫的回复之后,重新坐直了身子,看一下底下的众人。
他还从来没有审过一个案子像今天这么顺利的,这证据说有就有了,这犯人也不做任何的申辩,让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既然夏胜来了,就让他进来,这件事情涉及甚广,他夏胜身为这王冬梅的丈夫,却有失察之罪。”
那官差得了指示起身退了出去。
不多会儿夏胜便跟着进来了,磕头行礼,将这礼一坐的周全。
其实像他们这种读书人,其实是不需要这般向知府行礼的,这幅模样看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发展。
“夏胜你知道王冬梅所犯罪行吗?”
“草民知道。”夏胜低头回禀着赵宣,
赵宣见夏胜也是一副承认的模样,就接着说道:“既然知道她犯的罪行,竟然这般纵容,看来你是同犯了?”
夏胜听到这话,赶忙躬身抱拳:“大人,草民冤枉,草民绝对没有做过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将我这两位侄女掳上山,我也是才刚刚知道这些证据,她一直将我蒙蔽其中,我也不知所云。”
“另外关于她将我弟媳幽禁十年之久,我并不知情,包括我的儿子,因着她实在是恶贯满盈,所以已经早早将她休了,这是我的休书,请大人过目。”说完之后将拿休书从自己袖间掏出来,呈递给了座上的赵宣。
赵宣听当他的回复之后,微微的挑一挑眉。
他却不想这夏胜竟然这般利索,这样的案子他见多了,哪可能是一人所为,这夏胜口口声声说是毫不知情,还要做出这般推脱的姿态,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但是话虽这么说,可是自己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这夏胜所说之话是假的。
如此看来这夏胜还真是在官场上呆过之人,明白这官场的漏洞在何处,是他忽略了一点,这悠悠众口,哪里是说堵就能堵得上的,有时候这流言蜚语乱说起来,可比这刑法来得更重。
赵宣虽然清楚,但却也不愿继续提醒他,这样的事情做的让他还是有些厌恶的,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而且他最是讨厌这般乱用刑法之人,自己才是这启明镇当家人,只有自己才可以动用刑法之人,这无疑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