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音听到他这句保证,自然心安不少,她相信以柳昌明的做事态度,既然如今给自己保证了,那一定是不负重托的。
她微微颔首,冲着一旁的赵清羽说道:“如今我已经给柳先生准备好了地方,就让他与这工人同住在工厂里边好,而且你找来的那几个工人也一并进去。”
“不过我已将这柳师傅安排在了那院子的偏角阁楼上,已经让夏纯打扫好了,一应准备就绪,只等先生过去,一会儿你带他前去便好。”
赵清羽听见她的话,微微勾了勾唇角,冲着一旁的柳昌明说道:“我就说吧,您且放心来了便好。”
“一切都准备好了,您还带这些东西做什么,这宛音办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尤其是先生您这般德高望重的人,她定然不会辜负。”
柳昌明听到二人的话,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带满柔意:“谢谢夏姑娘想的这般周全,其实不用这般客气的,我这整日里都是和这些木匠工人们打交道,自然而然,也不忌讳住在哪里,只要有一席睡觉的地方,便可以了。”
“先生是我重金请来之人,自然而然是与旁人不同,你且住着安心便是,至于您的饮食,我会每日着人去给您送去。”
“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就好,其余的我会竭尽全力满足于你。”夏宛音一边说,一边冲着那柳昌微微颔首。
“二哥,听说赵小公子过来了她在哪?是在姐姐的房中吗,我现在便过去!”夏纯欣喜的刚刚听到这院里的动静便出来看看。
看到那身后的马车,便已知道一定是赵小公子无疑了,瞬间变开心起来,冲着一旁的二哥,问完之后便准备向屋里跑去。
二哥见她这般兴奋提提唇角,一脸玩儿心的看着面前夏纯截住了他的去路。
夏纯被二哥截住,有些略微好奇,以为他有什么事需要交代自己:“二哥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如果你是要找娘的话,她如今刚刚睡下,切莫不可去打扰,不然的话小心姐姐一会训斥你,还有那些一硬吃食什么的,已经择好,洗好了,如果是赵小公子他们要留下吃饭的话,也是够的!”
纯儿二哥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的动容,还是挡住了她的去路。
如今她着急想见到赵清羽,有些不太高兴地看着面前的人:“二哥如若有事的话,那就稍后再说,我现在有事需要进去一趟!”说着边绕开面前的男子向里面走去。
二哥看着自己来,也不拦不住,便勾了勾唇角,冲着那即将推门而进的夏纯说道:“这赵小公子找你姐姐可是有正事要办的,如今里边还有一位做木匠的大师傅在里边,你这般堂而皇之的进去,怕是会打扰他们,我这好心拦你,你么能够怪罪于我。”
“就算是你想要见着赵小公子心切,可以不该这般没有矜持可言了,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家,怎可这般着急?”
夏纯听到他的话,立刻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原来这赵小公子是来找姐姐谈生意的,对了,她记得前两天姐姐和她说需要重新修缮房屋,如今怕是找到人了,姐姐的动作还真是快。
不过二哥后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立马羞红了耳朵,扭过头来,满脸气愤的看着二哥:“二哥你胡说些什么,这种话怎可乱说?我与这小公子清清白白的,我如今想要去见他,不过是想要当场答谢那日的救命之恩。”
“说起这事,还怨你们呢,你在这般说,我便让姐姐再也不理你了,我,我要告诉娘去!”
说着便低着头向那夏母的房间冲去。
二哥一看事情变成了这样,赶忙走上前去,截住了她的去路。
二哥一笑,痞里痞气的说道:“纯儿妹,你可莫要这般坑害二哥我呀,娘如今正在睡午觉,你这般打扰她也实在不好。”
“再者说,我可是最怕小仙女的了,你如果这么告诉她,不是要了我的命吗,行,行,我不说了便是。”
“我又不知原来你是要去谢他的救命之恩的,谁知道你们这女孩们的想法,我就随便一猜,你何必这般恼羞成怒呢?”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这身旁一脸羞红的夏纯,才不信她口中那所说的答谢之言,只是剩下的话也不能多说了。
毕竟这可是小仙女的妹妹,再怎么样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妹妹,这般惹怒了她,与自己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夏纯见他这般董事,便不再多做计较,只是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好太多,她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行了,这件事情我便不告诉姐姐她们了,但是以后你也不可这般诋毁我的名声,如果被其他人听到了,还以为我对这赵小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人家可是出生名门大族,我不过是乡野丫头,人家将来可是考取功名的,我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他?”
这么越说越觉得委屈难受。
夏纯也深知自己和他的地位悬殊,就算是姐姐配着赵小公子,怕也难入赵老爷的眼,更何况是自己不仅没身份,连着长相和这能力都不足,又有什么脸面去争上一争。
二哥见她这样,心下也是有些不忍。
叹了口气,看着夏纯上前走了一步,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对这赵小公子是什么感情,但是我只说一句,不论将来你嫁给谁,都不要这般看轻自己,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活生生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你。”
“你是有自己独特地方的,没有必要去和别人攀比,如果遇到这些喜欢你的人,自然而然,他会喜欢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地位,你的美貌,你的身份懂吗?但如若这个人是看这些的,那他一定不够爱你。”
夏纯听到他的话,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二哥。
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句句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这些话就像姐姐平日里给她说的一样,不让自己看扁自己。
或许她真的该转变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可是这样的话,从一个山贼的嘴中说出来,还是不免让她有些惊讶。
毕竟她对二哥如今虽说没了曾经的惧怕,可是终究还是有些心结在心里,对于这土匪的身份,依然有着自己的警惕。
可是如今她却并不这样想了,听到二哥的见解,她才明白为何自家姐姐这般欣赏于他,还将他认作大哥,这样的话,怕是身边有学问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懂得如此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