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这一第一批货物的事情实在太要紧了,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和你玩闹!”
赵清羽听见她这话,一时气急了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子:“那我是因为……!”
说到这里的一时间却又停止了,不想要继续说下去,总不可能是说因为自己吃醋了吧?那多丢人。
脸色憋得通红,却不知该如何说,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了那台上之人,不愿意再与她计较了。
算了算了,自己大人有大量,不惹面前这个女子就是了。
这么想着,他转头看着下来说道:“你究竟是想了什么样的方法?怎么跑到这里来听书了?”
夏宛音听见他终于开始讲这正事了,自然而然也就不愿意再继续计较什么:“其实也没什么。”
说着她便从自己的袖子中取出来一张画纸交到了某人的手里。
赵清羽接过这张纸,微微蹙起眉头仔细看了这画中的人物形象,不由够了勾唇角:“这个方式不错,让人一目了然,要是有些不识字的人看了也会懂的。”
“你这是什么时候想出来的办法,还真是有趣的很!我听这夏纯说,你想要去这公告栏上贴,你且放心就是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这公告栏一项是官府把控的,回去我与爹说明这件事情的情况便可以了。”
“另外,你怎么会想到来这说书先生,这有什么想法不成?”
赵清羽实在是有些不太清楚,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难道是让这说书先生站到这告示牌前,替她宣传不成吗?
夏宛音瞧见他的样子,勾了勾嘴唇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着将我这段传奇的故事说成一个画板,由这位老先生说出来。”
“想来一传十,十传百,用人口相传的方式去说的话会更快一些。”
赵清羽听见她的话,舒展了眉头又点了点头:“这个方法确实不错。不过,你怕是不好办呢。”
夏宛音听到这话,终于转过头来看向那台上之人:“我知道这老先生德高望重,在镇上很有名望。”
“我听他所说的故事,大多都是来自《山海经》,有这样学识的人怕是不简单得很,怎么你和他认识吗?”
赵清羽听见她的话,勾了勾嘴唇,看向那座上之人:“这是我的老师,这就是一直传授我知识之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夏宛音听到他的话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师傅?也就是这几日正在与你上课的那位老先生吗?怎么会,如果与你上课的话,还来这里说书呢?”
“这你就不懂了,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当时他刚刚被父亲请到家里的时候,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疑问,只是后来相处了,才问着原来是这先生,对于说书已是非常爱好。”
“他总是觉着教书育人才是每个读书人该做的事情,可是自己的力量是单薄的,很多人意识不到读书的重要性。”
“他想着用自己的知识去变成有趣的故事,这样的话会引来更多的人去关注,知道了解这些事情,自然而然也就能够吸取一些知识。”
“人只有在这些故事中才能领悟人世的道理,如若只是一味的生活,只会枯燥的厉害。”
夏宛音听到这些话之后,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不想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这样前卫思想的人。
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里读书写字,那是人人应该需要的技能,可是在这个时代里,由于人们连吃饱穿暖都是问题,又如何能够请得起教书先生。
很多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有缘分握一下这笔纸,更没有缘分听到这样栩栩如生的故事,这代表着中华传统的文化。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种的佩服面前的这位老先生,我觉得我不赞同你说的话,如果我将这件事情细细道来的话,我相信老先生一定会理解我的,说不定还会免费替我说上一段。”
赵清羽听见她的话之后勾了勾嘴唇:“好吧,向来你说的事情都是可以变成现实的,我相信你就是了。”
“只是这件事情怕是不太简单,老先生向来作息是有规律的,你这般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不如等明日你早些过来,等我上完课之后,我留着老先生稍微等片刻,这样的话,你且有有时间去问问他。”
夏宛音听到他的话摆了摆手:“不可,千万不要这个样子,如果这样子的话,只会让面前的这位老先生对此反感。”
“你想想,他这样高风亮节的人,最是不喜欢权力至上的事情,你父亲能够请到他自然有你父亲的魅力,绝对不是因为金钱,亦或者是你的魅力。”
“你是这启明镇上远近闻名的大才子,你的名声已不是那官宦人家的子弟可以比的。”
“在这启明镇上,那也是美名远播的,能够有你这样的徒弟,对老先生是开心的事,你如果因为我的事情而强压老先生,让他等候,我再由你的关系见去见他,岂不是将这俗物都掺杂了进去?”
“算了,不用如此,我刚刚已经和这老先生商量好了,等他一会儿讲完了时候,便给我一刻钟的时间让我讲述我的故事。”
赵清羽听见她的话,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是如何做到的,怎么能够让老先生竟然答应了你的请求?”
夏宛音听到他的话勾了勾嘴唇:“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这样的人虽然要求过高,但是他喜欢年轻人好学的态度,你只要态度足够谦虚,他便不会与你计较。”
赵清羽听到她的话之后,悠悠的点了点头:“说的是。”
他非常赞同这夏宛音的话,在自己和这老师交流的途中,老师也有许多时候会细心听去自己的独到见解,因而有时候还因为自己的见解而推翻自己的理论。
这样的老师怕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能够和老师在一起学习那是他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这也是他见过的最特殊的老师,所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能够有这样的心态,他倒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面前的女子竟然要通透之人,确实少见的厉害,心中更是佩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