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不要在这里停留了,我们走吧!”
赵清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突然听到旁边的夏纯这般激动的说着,他脸上划过一丝意外。
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对这夏家姐妹二人影响这般令人深刻。
就连一旁的重信都感到了些许的意外和尴尬。
夏纯姑娘那看着赵清羽的眼神,怕是任何一个稍微有些分寸,有些眼力劲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而且夏纯姑娘向来是个没脾气的,做事井然有序,说起话来更是温柔以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任性过,看来这件事情确实背后信息颇大。
不过这长生之术嘛?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谢辰,没想到正好与谢辰对视了一眼,他立马明白谢辰的意思轻点了下头。
然后左右瞟了瞟,看四下并没人注意自己,便隐退了下去。
夏宛音瞧见夏纯这般激动,再看看一旁略微有些尴尬的赵清羽,转过头去拍了拍夏纯放在自己手腕间的玉指。
看到夏纯这个样子维护自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从穿越前到穿越后,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般对待自己。
她明白夏纯对于赵清羽的感情,她记得那一天,自家妹妹蹲坐在院中,歇斯底里哭闹的场景。
她也知道这次出来,刚开始夏纯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可是为了维护自己,她竟然这般和赵清羽顶撞。
“纯儿,放心吧,我真的没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留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做好进城的准备,下面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姐姐!……”她听到夏宛音的话,心中有些不安。
可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见自家姐姐冲着她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不过是几个外村人罢了,他们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再者说,如今我们身边有谢辰,还有赵小公子他们放心吧,就算是真的为难我们,我们也不可能出任何事的。”
“另外,我还想要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骗子,如果不是骗子,那自然便不必理会,但如若是骗子的话,我就一定不能让他在这里继续为祸一方。”
这般说着,她抬头看向那台上神神叨叨的某人,微蹙着眉头,眼神透露出满满的坚定。
夏纯瞧见自家姐姐这个样子半张了下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她知道姐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那就不容别人说什么。
不过想想自家姐姐的话,说的也确实不错。
如今的她们已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负的人,姐姐也不是曾经那个软弱的任人揉捏的,而自己也不会是那个站在原地,不敢站出来的人。
在姐姐和母亲回来的那一刻,她曾告诉自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从自己的身边,夺走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一旁的赵清羽听见夏宛音这么说,再看看旁边夏纯那微微缓和的面色,赶忙上前走了半步:“是啊,你姐姐说的没错,放心吧,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而且现在已到平城的范围,这里的城主是我爹的好朋友,也是我的长辈,不论怎么样,也不会看着我们出事的。”
“就算是有什么临时变故,这不是还有谢辰还有重信他们吗?”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旁边的谢辰,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重信,微蹙着眉头:“唉,重信呢。”
谢辰也不好继续站在旁边:“放心吧,一切有我们呢,就像宛音说的,我们得看看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要说其他人不懂这长生之术,可是自己是知道的,自家父皇这么多年来一直追求的不就是这等神药嘛。
而自己当时来这七下村,不过就是为了这些。
纵然他从心底里从未相信过世间真的有这长生之术,可是奈何他这皇子的身份,终究还是要违背自己的心思,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其实他不是不愿意离开七下村,虽然夏宛音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如今他在这京都城,在这皇城之中,不过是个死人的身份罢了,想要回去谈何容易。
而且这京都城内处处危机,自家父皇的身子每况愈下,各个皇子蠢蠢欲动,而自己的身份又如此尴尬。
想来必定成为这公乱内闱之中最危险的存在。
如今他人在明我在暗才是最好的躲避方式。
他想回去,必须要在最恰当的时机,用最有力的姿态回到这京都城里,方可扳回这一局。
而今天道士所说之话,正是自家父皇心心念念想要做成的事情,如若自己这次真的能在此人身上找到突破的话,或许是自己扳回局面的一个契机。
这般想着他也不由暗了暗神色。
刚才之所以支开这重信,不外乎就是想让他查一下,道士的事情,将这来龙去脉摸清楚,以便自己接下来去查看。
他们一行几人瞧着这众人跪倒一片的模样,倒也不好继续在后面站着。
毕竟人家做法,这样站着会十分不礼貌,到时候得罪了村中人,不用说是打听些什么了,怕是会被赶出这村子。
他们几人便顺着刚刚那百姓所指的方向,走到这凉亭处,在一块休息。
只见那道士这样神神叨叨念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幽幽地睁开眼睛。
抬头看了一下底下的众人,一个旋身将自己手上的拂尘扔起,来到他身后的几案处,顺手拿起了这即将落下的浮沉,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胳膊上。
另一只手便在这桌上随手拿起了一张符纸,放在这桌面之上,分成四分,从旁边碗里的水中,随意的戳出几滴撒在这纸片之上,顺手从这烛火之中取出火焰,顺手一泼。
纸片整个燃起,他拿起浮尘瞬间扫向这个底下的百姓。
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
底下的村民们看着他这样的操作,脸上露出满满的震惊和虔诚。
看着他这样子,更是相信他那医术了,个个仿佛如同礼受一般,任由这烧尽的灰没漂落在自己的身上,认为这是一种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