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要走,叶式微向郝助理请假。
想陪他待一天,明天送他上飞机,再回来。
郝助理却不留情面拒绝了。
理由是,郁总也不能没人照顾。
她只能遗憾的送刘承上车,刘承牵着她的手,叮嘱她要注意安全。
甚至,因为这是郁家的地盘,要处处留心,别让人坑了。
叶式微很认真的听他说。
毕竟,往后三个月,她都见不着刘承。
刘承上车,被她喊住。
“你忘了点东西。”
刘承懵了,摸摸手机钥匙,“没啊!”
叶式微小巧的红唇一笑,露出雪白的贝齿。
她干咳两声,低声来了句,“在这呢!”
刘承眼睁睁的看着叶式微,那张精致的脸,离他越离越进。
嘴巴,凉凉的贴在他脸颊。
叶式微主动亲了他!
刘承瞪大眼睛,惊喜的嘴巴都忘了合上。
“式微……”
叶式微的脸都红了。
她坚定道,“刘承,我知道这次任务很艰难,但你一定要完好无整的回来。”
“到时候,我们组成一个家庭!”
组成一个家庭,含义实在太深了。
刘承激动的都不敢往下想。
叶式微摘下脖子上的羊毛围巾,是用郁冥渊那一坨剩下毛线织的。
本来打算,不占郁冥渊便宜,把围巾送给他。
但转念一想,就算找人去织毛衣,也得给个手工费吧。
她熬了两宿,要一条围巾,不算过分。
更何况,她没来的及给刘承织点什么,这条围巾,聊胜于无。
送走刘承。
她一回头,就看见郁冥渊,坐在房檐下,冷冰冰看着她。
就在她疑惑是,那张冰冷的脸,早就喜笑颜开。
就跟刚才,是一场错觉。
她也没计较什么。
她刚要去推郁冥渊,郝助理匆匆来了。
脸色不好,也没来得及跟叶式微寒暄。
直接把郁冥渊给推走。
叶式微难的清闲,窝在房间,在电脑上,找了几个安保的散活儿。
她要挣钱,毕竟,现在照顾郁冥渊,是为了让思年得到救治。
自然,一份工钱都没有。
思年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她不能坐吃山空。
直到晚上,郁冥渊也没回来。
叶式微考虑,要不要给他留门。
毕竟,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郁冥渊窝在床边。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找着了。
半夜,感觉到有轻微的走路上,她睁开眼睛,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了。
郁冥渊就算是回来,轮椅滚动的声音很大。
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
只感觉胸口发烫,还有个毛绒绒的东西,滚烫得贴着她胸口。
一个激灵,把瞌睡刺激没了。
“郁冥渊!”
叶式微咬牙切齿,把毛绒绒的脑袋给推开。
郁冥渊满脸通红,一副懵懂都是表情看着她。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小声念叨着对不起。
把头垂的很低。
叶式微感觉不对劲儿,身手一探。
果然,身体滚烫。
发高烧了。
而且医生不建议用药,只能擦拭降温。
擦拭的话,就得脱光光。
她想让护工来帮忙,但郁冥渊死活不肯。
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只是没想到,郁冥渊烧的那么高,所有的器官在高烧下,亢奋异常。
叶式微的脸越来越黑,要不是看郁冥渊真烧的一脸茫然,她早就摔毛巾撂挑子了。
“式微,我难受……”
“嗯,医生不让吃药,你忍一下。擦完降温,就会舒服了。”
说完,继续擦。
郁冥渊的手,胡乱抓。
叶式微一把给他甩开。
“郁冥渊,你给我消停点儿!”
郁冥渊愣住,“式微,我……”
可怜巴巴,甚至眼睛里满是水雾,就跟下一秒要哭出来一样。
“式微,我好难受!”
他摇摇头,“我一发烧,就这么难受……”
冲凉水澡,不,会把他给冻坏。
而且,身上还有这么多伤。
那可怎么办啊。
“式微,你帮帮我……”
叶式微的脸,蹭的一下子,跟着火一样。
帮是不可能帮,她不能无缘无故,帮一个男人挂档!
可眼见着郁冥渊难受的要打滚儿,她想了半天。
克制自己不去想五年前的怨恨。
只想思年,为了思年,她不能眼看着郁冥渊烧的更傻。
他只要早一些好起来,思年才能早日手术。
叶式微皱眉,脸扭到另一边。
但还是努力的帮助他缓解高烧。
他看起来特别喜欢叶式微,缓解了那么久,温度还是不降。
两个小时后。
叶式微忍着恶心,去洗漱,然后回来帮他擦洗干净。
说来也巧,郁冥渊摸着没那么烫了。
叶式微偷偷打量他,看他是不是借发烧,故意耍流氓。
谁想到。
郁冥渊就跟被欺负的黄花大闺男一样,抱着双腿,一副防备她的架势。
甚至,鼻头都红了,眼圈也隐隐发红。
这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她怎么着他一样。
“穿上衣服吧!”
郁冥渊摇摇头,钻进被窝里,把脸埋进枕头里。
一抽一抽的,就跟在哭一样。
“郁冥渊,你……”
她知道,郁冥渊现在的智商,不能理解这种事情。
或者是,干了这种事儿后,羞愧难当。
“别哭了,我以后不会……”
她咬牙,道,“我以后不会再乱碰你了。”
沉默了几秒钟后。
郁冥渊抬起头,满脸通红。
“真的,你保证?”
叶式微点头,“我保证,以后不乱碰你了。”
他低下头,小声嘟囔,“可是,你已经碰完了,我,我,我不干净了!”
叶式微嘴角抽搐,她做梦都没想到。
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堂堂郁总,一副受辱的模样,说自己不干净了。
活久见呐,你也有今天!
郁冥渊勉强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你,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
叶式微皱眉,“怎么负责法?”
郁冥渊坚定道,“你得娶我……不,咱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