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对外保密,郝助理撤掉了大部分人。
他留下来,照顾这一家三口。
郁冥渊在十三个小时的手术后,被推了出来。
即使脸色苍白,依旧挡不住英俊得面孔。
郝助理嫉妒的真想问问造物主,咋就把他造得那么潦草,简直是初具人形啊!
郁冥渊无力看他一眼,“式微呢,她醒来了没有?”
郝助理特想骗他一下,让他高兴高兴,但郁冥渊智商贼高,骗是没门儿了。
“那个,叶总她,虽然没醒,但医生说她情况比较稳定!”
“推我去看看她。”
主刀医生不同意,让他赶紧去监护室观察几天。
郁冥渊一个眼刀袭来,虽然无声,但比出声更恐怖。
终于,在一个豪华的病房,郁冥渊如愿看到了叶式微。
软顺黑亮的发丝,铺在枕头上。
额头上缠了一圈的纱布,脸上好几个地方涂了棕色的药水。
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抵不过一张倾城的面孔。
即使这样,郁冥渊还是觉得,江城,不,全球都没有比叶式微更漂亮,更有气质的女人了。
“式微……”
他攒了全部力气,喊出这一声,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复。
突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想起。
“你是谁?”
警惕防备的眼神儿,让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起来格外生动。
郁冥渊半挣扎着,扬起上半身。
所有医生,连带郝助理,都替郁冥渊刀口疼。
“我啊,我是郁冥渊,你不认识了我?”
他摇摇头,“你肯定是还生我气,我错了,式微……”
啧……
郝助理捂眼,没脸看了。
堂堂郁总,在他面前跟叶式微怂也就算了。
这病房少说也有十几个医生,郁总,你都不保持人设的吗。
为了叶式微,高傲,自尊,都不要了?
叶式微扫视一圈,纳闷儿的低头看自己一身病号服。
挣扎要坐起来。
“式微,小心你的腿!”
郁冥渊即使是条件反射一般,冲出半边身子,去扶叶式微。
“郁总,您刀口不能拉扯啊!”
“郁总!小心啊!”
十几个医生,一窝蜂扑上去抢救郁冥渊的伤口。
郁冥渊就跟没痛觉的怪物一样,眼睛直勾勾看着叶式微。
心都碎成了渣。
之间叶式微皱眉,痛苦的摸了下腿。
郁冥渊立马推开几个医生,“快去,给式微看一下,她腿疼你们没看见吗。”
所有医生腹诽,是没看见。
但郁总你刀口鲜血滋滋往外冒,我们可都看见了。
“郁总,您的伤势严重一点!”
“放屁,给我滚过去,给式微处理!”
暴躁郁总,在线宠妻中。
谁还敢耽误,赶紧几个医生,跑到叶式微那张病床上。
郁冥渊看着她,苦笑开口,“式微,你是太讨厌我了,才装作失忆骗我的对吧?就跟我之前几次装疯卖傻一样,都是假的对不对?”
那双深邃的眸子,渴望又害怕,生怕叶式微摇头。
叶式微冷漠看他一眼,打心眼儿里她就讨厌这个人,说不上来为什么。
“我真不认你,请你自重,先生。”
自重……
郁冥渊攥紧拳头。
连带病房低气压中,所有医生,连喘气都不敢粗重。
叶式微不再理他,抓住面前一个小医生。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你告诉我?”
小医生一脸为难,求助般看向郁冥渊。
只见郁冥渊那双冷眼,直勾勾剜在叶式微抓他病号服的手上。
小医生吓得连忙甩掉叶式微的手。
叶式微手背有伤,疼得吸了一口气。
郁冥渊的脸,就更加难看了。
小医生都快哭了,他这是两头得罪不起啊。
直到郝助理出来解围,小声跟他解释,叶式微因为脑袋着地。
伤了脑神经,几乎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
“郁总,叶总她大难不死,已经属于医学奇迹了。断了胳膊腿,还有肋骨,这些都是能养好的伤。”
说完,小心翼翼看他一眼。
郁冥渊眉头皱得很深。
“大约什么时候能恢复?”
郝助理苦笑道,“大概率,不能恢复了。”
本以为郁冥渊会大发雷霆。
没想到,他沉默了很久。
眼里晦涩,庆幸,心疼,来回交替。
许久之后,伤口处理好,医生也都出去了。
郁冥渊吩咐郝助理,“去,把郁氏,近十年来的盈利,全都投入到抗灾救险上。”
“什,什么,郁总,那可是十年的盈利啊。再说现在程家正在发难,您这是何苦再往救灾上搭钱啊!”
郁冥渊沉声道,“既然式微不想出国,那我就给她一个干净,恢复如往常的江城!”
恢复如往常,说的好听,那可是实打实用钱砸出来的。
千金博一笑,也不过如此。
万亿家财,竟然只是为了让叶式微住得更舒心一点。
更何况,他还为思年捐了一颗肾。
郁冥渊对叶式微母子的爱,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也就程莎莎那种二五眼,敢去招惹郁总的女人。
郝助理离开后。
郁冥渊歇了好一阵儿,积攒了力气。
继续试图唤醒叶式微的记忆。
虽然,那段记忆,对他都是怀的印象。
当他怎么都忘不了,叶式微是他明媒正娶的郁夫人。
而她,也应该记住他才对,怎么,说忘就能忘了?
叶式微不是最崇拜他,最喜欢他,甚至为了她跑去当保镖的吗!
“式微,你还记得思年吗?”
叶式微摇头,一脸厌烦,把头扭向窗外。
“思年是谁?”
“是你儿子!”
叶式微嗤笑一声,“胡扯八道,我要是真有孩子的话,你告诉我,我老公是谁?”
老公两个字,五年了,再次听到,恍如隔世。
“你老公是我,思年是咱们的孩子!”
叶式微上下打量他一遍,压根不相信。
“你怎么证明,结婚证你有吗?结婚录像呢?”
叶式微嘲笑一声,“都没有?那婚戒总该有吧?”
郁冥渊心酸的要命,当初,是他不屑给叶式微婚礼,不屑给她买婚戒。
现在,自食恶果,活该!
叶式微见他表情变幻,不屑道,“什么都没有,你就敢做梦让我给你生孩子?你那儿来的勇气,就仗着这张脸?”
长的倒是不错,但她没那么肤浅。
她扭头,看向窗外,道,“一个女人,愿意疼得死去活来的为你生孩子,她得多爱你啊!”
冷漠目光投向他,“很显然,我一见到你就烦。别说生孩子了,我连气都不屑跟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