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氏的保镖,大批的涌进程式的地盘。
程式的人,毫无还手之力。
郝助理带人找到地下室,刚要进去,就看见心腹看向他身后。
“郁,郁总好!”
郝助理一惊,回身一看。
果然郁冥渊拄着拐杖,头上缠满绷带,狼狈又孤傲的走近。
“郁总,您现在还在危险期,医生不让您出院……”
说完,就要让手下把郁冥渊送回去。
郁冥渊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他,奔向铁门。
阴冷潮湿,铁门里有股子霉味儿传来。
他眼睛瞪的血红。
冷声道,“把门打开!”
郝助理叹口气,让手下赶紧去撬门。
“钥匙被南林给扔了,他就没想再开门,他……”
郝助理说不下去,但郁冥渊领会。
南林想把叶式微,关在这里,任她冻死饿死!
郁冥渊皱眉,徐韵和南林涉及让人在半路劫杀他们。
又把他的式微,作为诱饵,在酒会上守了一夜。
只要他活着,肯定会来酒会找叶式微。
他没来,徐韵南林默认他死了。
才露出真面目,往死里折腾式微。
他恨不得把整个程家,一把火给点了!
郝助理愧疚道,“郁总,都怪我轻信他们,如果当时知道他们拿叶总当诱饵,我说什么都不能……”
说什么都不能,在比赛中途给思年打电话,让他们赶来酒会。
“都是我太不专业,才被徐韵他们钻了空子!郁总,您处罚我吧!”
西装鼻涕,垂头低手的郝助理,让郁冥渊冷哼一声。
“你确实该罚!”
郝助理脸色苍白,不敢吭声。
郁冥渊冷声道,“罚你,两分钟内,把那该死的铁门,给我弄开!”
郝助理瞪大眼睛,什么,就这么点惩罚?
然后欣喜的马上接过工具,拼了吃奶的劲儿砸门。
两分钟后,门终于开了。
郁冥渊艰难,急迫的奔跑进去。
拐杖挥的飞起,疼得满头大汗。
“式微……式微,我来了!”
昏暗,狭小的空间。
投影仪的灯光,苍白刺眼,密密麻麻的文字,照到叶式微身上 。
她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额头上的血迹,刺的郁冥渊眼睛疼。
他不顾一切,扔下拐杖,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冲过去。
把叶式微抱进怀里。
不停的擦她眼睛,额头,哑声叫道,“式微,你睁眼看看我。”
没有反应,但有微弱的体温。
叶式微没有死!
“郁总,把叶总送医院吧,都失温了!”
头发睫毛都结了冰霜,你说冷不冷。
郁冥渊咬牙,用力抱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他咳了几声。
哇一口,吐出一口腥涩的血水。
“郁总,郁总您别这样,你身体可是……”
为了保护思年,他硬生生挨下几十下打砸,身体大部分骨头,几乎全折了。
这才养了几天,就跑来救叶总。
郁冥渊横他一眼,“闭嘴!”
说完,尝试再次抱起叶式微。
毫无疑问,他失败了。
两个人跌倒的时候,他把叶式微护在怀里。
自己重重跌倒在地。
疼得眉头皱的更紧,却一声都没吭。
郝助理看的难受,不顾郁总发火,命令手下,去抬担架。
他们要速战速决,说不定程老爷子得到他们砸场子的消息,加派人手的话,他们逃出去都难。
郁冥渊什么都不关心,他不想让别人的手,碰叶式微,哪怕是一个衣角都不行。
郝助理惊恐张大嘴,郁冥渊竟然抱着叶式微站了起来。
摇摇晃晃,却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前挪。
“郁总……”
郁冥渊咬牙,忍住嘴里血腥,目不斜视往前走。
太难熬了,每一步,都走的他肝肠断裂。
突然,怀里的人有了动静。
他低头,两个人四目相对。
叶式微冷漠的看着他,并且感觉自己在移动。
她一个挣扎。
把郁冥渊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打破,两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式微,摔哪儿了,疼不疼?”
顾不得自己,郁冥渊心疼的摸索叶式微的头骨。
一双冰凉的手,把他推开。
“郁总,别装了!”
郁冥渊愣住,眼看叶式微后退,跟他拉开距离。
两个人隔的那么近,却感觉咫尺天涯一样。
“你别怕,我来救你了。”
“救?”叶式微虚弱摇头,“不过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罢了!”
她眼角划过一滴泪,真恶心,那些她忘记的过往,竟如此不堪。
“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郁冥渊顺着叶式微手指,往墙上看。
他皱眉,一副急于解释的表情。
叶式微不给他机会,“郁总,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真的?”
郁冥渊闭上眼睛,点头,“是,真的!”
就这三个字,是他一辈子说的最艰难的话,他疼得不知所措。
慌的不知道怎么办。
“式微,你听我说!”
犀利的眸光,把他给截住,“郁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迫不得已,还是无可奈何?”
“我现在还活着,不是你大发慈悲放过了我,而是我叶式微命大!”
“仅此而已!你伤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是肉体凡胎,也只有一条命,我冲进火海里,为你拼了那条命,不是我贱,不是我闲的,而是我,拿命在爱你!”
她感觉自己那时候的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疼,甚至,喘息都困难。
“可你呢郁总,除了往死里虐我,你又干了些什么!”
郝助理看不下去,低声提醒,“叶总,我们郁总为了赶去见你,在半路上……”
“郝助理!”郁冥渊截住他,冷声道,“你先出去!”
冰冷的地下室,只剩下两个人。
郁冥渊抹去嘴角的血,他道,“式微,以前全都是我的错,我会拼命弥补你。”
“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不在乎。式微,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你不能让我失去你!”
叶式微皱眉,“郁总,你以为想要什么,我都跟五年前犯贱的郁太太一样,全都捧到你面前,任你糟蹋?”
“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算。我又凭什么,把自己给你?你是江城,是全球的郁总,但你,再也不是我的郁总了。”
我曾经为你洗手做汤羹,为你刀山火海去送命,为你,什么都可以不要。
但现在,你不配了。
“式微,你不能这样,我会疯掉的。”
“除非你打死我,否则,你别想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