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助理留下来的这几天,别墅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先是保镖门莫名其妙的病倒,郝助理要查看监控。
前一秒监控还在,后一秒,直接雪花屏了。
就跟闹鬼一样。
让郝助理有苦难言。
郁冥渊倒是异常欢快,跑进来,神秘兮兮的对叶式微道,“你伸手,我送你一个好东西。”
叶式微皱眉,在郝助理监视目光下。
缓缓伸出手。
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毁三观的东西。
一颗晶莹剔透的贝壳,放在她手心。
关键是,这个小东西,形状类似于戒指。
小小的圈口,周围点缀着彩色的星斑。
“要不要带上试一试?你手指这么细,肯定能带进去。”
叶式微皱眉,刚要拒绝。
郝助理沉声道,“我也想知道,它合不合适。”
为了防止郝助理怀疑他们有猫腻,从而对思年动手。
她皱眉,忍着怒气,伸出手。
白皙细长的手指上,瞬间套上了一枚天然精巧的戒指。
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真好看。”
郁冥渊垂下眼眸,藏住了所有情绪。
叶式微干咳一声,“好了,该去忙就忙吧。”
郁冥渊转身那一刻,叶式微心脏巨颤,她好像,看到了郁总。
对,就是郁总的情绪。
低沉,阴郁,但又强大,极强的安全感扑面而来。
午饭时。
叶式微面前,摆着一盘饺子。
郝助理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式微,“叶总真是好福气,所有人都茹毛饮血,就您吃的怪精致的。”
叶式微皱眉,“郝助理,这话说的,如果您解除对海岛的封锁,恐怕现在,餐桌上全是美食。”
郝助理皱眉,不说话了。
晚上,叶式微的门被敲响,她开门一看。
皱眉,要关门,却被郁冥渊给撑住门板。
“我房间漏水了。”
“那换一个房间睡。”
郁冥渊一脸无奈摊手,“都睡满了,那么多保镖,管家,就这,房间不够,还两个人一个房间挤着。”
叶式微皱眉,他说的没错。
“那你去茜茜房间住。”
为了保险起见,茜茜搬来和叶式微住,房间空了一个。
郁冥渊挑眉,“好。”
扭头,转身就走了。
叶式微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他了,人家根本没占便宜的想法。
一个小时后。
门又被敲开了,叶式微皱眉,“你不睡觉的吗?”
你不睡,别人不睡吗。
郁冥渊笑了,“茜茜那个房间,我没法睡,好像有点诡异。”
诡异?
叶式微咬牙,撒谎你到是撒的像样一点啊!
来到茜茜房间,她嘴角忍不住抽搐。
床呢,床去哪儿了。
回头看郁冥渊,他摊手,无奈道,“别看我,不是我弄的。”
“睡觉前床还在,就洗了个澡的功夫,再出来,床就没了。”
她愣住。
突然就想起,暗房里,突然出现的电脑。
二话没说,找到开关,往暗房里钻。
没错,暗房就在茜茜房间,为了应付突发情况,保护她。
黑漆漆的暗房,充斥着骇人的气息。
“别怕,继续走。”
男人的声音,让她心安。
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担惊受怕要强。
突然,咔哒一声,灯亮了。
叶式微面如死灰,在,那张床真的在!
郁冥渊脸色严肃,围着床看了几圈儿。
手指在低矮的天花板敲了敲。
“奇怪了,这里空间狭窄,床尺寸又大,是怎么进来的?”
天花板又没有机关,能让床降下来的。
叶式微检查了一下,床也不能折叠。
两个人四目相对,空间狭窄,熟悉的气息,缠绕着两人。
让人心跳加速,情不自禁都热的要命。
骚动…
“那啥,这个地方不错,有床又安静,要不,今晚我在这儿睡?”
说着,就要往床上躺。
“不行!”
叶式微咬牙,还没查明白怎么回事儿,就敢住这儿。
简直胆大包天。
郁冥渊愣了下,“好吧。”
他从醒来,一直听叶式微的话。
觉得这个女人,虽然有些凶巴巴,也不待见他。
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什么都是为了她好。
“那我…”
“去我房间打地铺!”
“好的!”
郁冥渊笑得,就差嘴裂后脑勺了。
当晚,叶式微翻来覆去没睡着,不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个男人。
似乎,对这个男人,她早就习惯了。
而是,最近一系列的诡异,她摸不到头绪。
总感觉,背后有人操纵。
而这个人,是敌是友无所知。
要是敌的话,这个人接触过茜茜,也明目张胆的在他们眼前作弄玄虚。
不能放松警惕。
天亮,她一睁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出现。
吓得嗷一嗓子,把茜茜都给吵醒了。
“怎么了妈妈?”
叶式微赶紧给茜茜顺后背,“没事儿,你睡,抓紧睡吧。”
郁冥渊直起身,雪白的牙齿一笑,伸了个懒腰。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灿烂的,阳光沙滩,真美啊!”
叶式微脸色沉下来。
今天,是郝助理给林苏规定的时间。
如果今天思年再不醒,思年就会被带走。
“你不高兴?走嘛,吃完早餐,带你下海捉鱼,顺便,晒太阳。”
叶式微扭头就走,“不用了,我没心情。”
郁冥渊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双手背在脑后。
啧啧道,“这女人,可真难追啊。”
楼上病房。
郝助理推门出来,叶式微要进去。
两人在门口,针锋相对,四目寒冷。
郝助理冷笑道,“叶总,思年还没醒。”
叶式微点头,正要进去,声音从背后传来。
“如果,午夜十二点前,他还没醒,按照约定,我要带走他。”
叶式微攥紧拳头,艰难的嗯了一声。
走进去,叶式微扶着墙,哭了。
声音压抑,痛苦无比。
林苏不敢过来,低着头,“对不起叶总,我尽力了。”
叶式微摇头,不怪他。
她强打起精神来,摇摇晃晃坐在思年旁边 。
指甲又长了,她苦笑一声。
拿过指甲剪,她喃喃道,“这可能是妈妈最后一次给你剪指甲了。”
“妈妈没能力保护你,但妈妈,不想放弃你!”
她目光凌厉,似乎打定主意要跟郝助理拼了。
反正,她舍不得把思年交出去。
突然,她顿住手,皱眉。
一个指甲缝里,肉眼可见,有一些泥沙。
她心脏跳动加快,心里有种隐隐的猜测,但又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