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出去一会儿后,船老大跑了过来,查看甲板上的情况。
刚才船突然变成那样,给船员们也吓坏了,船老大行船多年,经验丰富,心里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来甲板上询问了一圈后,便找到了那个带小男孩的女人,好一通说教。
“姐夫,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任珠珠不解的问林毅道。
怎么船走的好好的,突然就闹水鬼了呢?
林毅看着被说的头都抬不起来的女人,笑了笑。
“各行各业都有他的禁忌,就比如说行船吧,在船上是不能说翻这个字的,避讳翻船,因为在水上,船一但翻了,人也就差不多了。”
任珠珠和任箐箐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这些我们都知道呀,和刚才有什么关系吗?”
“刚才那女人犯了船上的忌讳,她跟自己孩子说,再哭就把你扔下去喂鱼,这种话在船上不能随便乱说的。
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其实不光头上有神明,下面也有鬼魂,下面的水鬼听见女人的话,而小男孩又一直哭,它自然会摇晃船只,让船上的人把孩子扔下去的。”
“原来是这样!”
珠珠和箐箐恍然大悟。
其实林毅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没想到他一个筑基期的大佬在船上,下面的水鬼这么猖狂,真是寿星佬吃了砒霜在厕所里点灯,找死啊。
“小姐,堂姑爷,你们没事吧。”
在船舱里的刘管事几人都跑了出来,看到林毅三人安然无恙,全都松了口气,刚才船突然猛烈摇晃,给他们也吓得不轻。
任珠珠道,“我们没事,刘管事,你们继续回去休息吧。”
刘管事点点头,劝了一句。
“两位小姐,海上风大,您二位金枝玉叶,别吹着凉了,要不还是回船舱吧,距离到鹅城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发生了刚才的事情,林毅也没心思钓鱼了,听到刘管事的劝说,点了点头。
“也好,箐箐,珠珠,咱们回船舱吧。”
箐箐珠珠见林毅都说了,应声跟着林毅回了船舱。
这艘船的船舱客房不多,毕竟是短程航行,这种私人船舱相当于vip座,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买票的。
船舱里,林毅拿出了自制的扑克牌,仨人玩起了斗地主。
一开始任珠珠和任婷婷还不会玩,不过这种东西一上手会了,就这样,玩着斗地主,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航行十分顺利,晚上九点多,船停靠在了鹅城码头。
刘管事几人背着行李,林毅抱着任老太爷的金塔(棺材盒)带人下船。
鹅城码头距离鹅城还有一段距离,在码头边上还有专门赶车的,像极了后世的摆渡车,专门在码头等活。
见林毅几人走了过来,几个车夫顿时热情的迎了上来拉活。
这个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家伙进入了林毅的视线。
这家伙虽然胖乎乎的,但是腿脚十分灵活,抢先来到了林毅身前。
“嘿嘿,先生,小姐,要坐马车吗?”
林毅越看这人越觉得眼熟,胖嘟嘟的很有福相,这张脸,哎呦!三毛哥啊!
“张大胆,你不守规矩啊,怎么还插队啊!”
“就是啊,张大胆,都像你这样,还做不做生意了。”
被抢先的几个车夫不爽的看着胖子说道。
“嘿呀,你们到了吗?我不过是比你们速度快了点而已啊,谁让你们不快点走的。”
张大胆转过身,很是理直气壮。
几个车夫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心想下次遇到人一定走快点。
“你叫张大胆?”
林毅挑了挑眉毛,心中诧异,我果然是柯学家,柯南附体了吗!走到哪都能触发剧情哦!
张大胆,车夫,林毅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鬼打鬼这个名字。
难怪这个人那么像三毛哥,可不像么,就是三毛哥演的啊。
洪元宝外号三毛,估计知道这个的人不多,不过要是多看看港娱小说就知道了,三毛哥和大鼻(fang)子(shi)龙是港娱里必写的嘛!
“对啊,因为我是十里八村胆子最大的一个,所以别人都叫我张大胆。”
张大胆拍了拍自己的肉胸脯,满脸自豪之色。
“成,那就坐你的车,不过我们要包两辆车!”
“真哒,那太好了,两辆车是吧,这个没问题。”
张大胆转过头,看向那几个憋气的车夫,“呐,别怪我不照顾你们啊,客人要包两辆车,你们谁来啊?”
“我来!”
一个瘦了吧唧个子却很高的家伙抢先一步冲了上来,气的那几个车夫愤愤的走了。
特么的,怎么还是慢人一步啊!
“公子,小姐,因为我又高又瘦,所以别人都叫小的甘蔗,你们叫我甘蔗就好了。”
林毅嘴角微微一抽,别说,这人叫甘蔗还真没叫错。
“行了,你驾车载他们,张大胆,我们坐你的车。”
“好啊,几位大哥这边来。”
麻杆招呼着刘管事他们。
林毅抱着任老太爷的金塔,带着任珠珠还有任婷婷上了张大胆的车。
车轮转动,发出了嘟噜噜的声响。
张大胆心情不错,笑着跟马车里的林毅聊起了闲天。
“公子,你们是从哪回来的啊?”
“我们是从台州城过来的,你们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活儿啊?”
“是啊,不过这是最后一班船了,也是我运气好,接上了你们,不然我就要空车回家喽。”
张大胆说着,脸上笑的更开心了。
不是每天都能载人回城的,空车回城是大多数,因为好多人都不舍得花钱坐车的。
林毅淡笑道,“张大胆,你说自己胆子大,是自封的还是公认的?”
“当然是公认的了,别的地方不说,就这个镇子,谁不知道我的胆子出奇的大。”
“哦?那你做过什么大胆的事情?”
任箐箐好奇的问道。
“我睡过坟地,怎么样,厉害吧。”
张大胆得意洋洋的说道,虽然那一晚上他吓得半死,根本不敢合眼,一边喝酒一边等天亮,总算是强撑过去了。
自那之后,镇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他睡过坟地,胆子大了,张大胆这个名号也就定下来了。
“是挺大胆的,什么时候的睡得?”
林毅笑问道,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
“就是上周,我跟别人打赌,一顿早茶。”
那一顿早茶,张大胆吃的都快到嗓子眼了。
林毅又笑了笑,语气平淡。
“那你从坟地回来后,是不是经常做噩梦,然后从梦中惊醒啊?”
赶车的张大胆顿时笑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