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风风火火的开始准备午饭。
后院里,张大胆跟甘蔗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领了车费就走了。
而林毅他们则是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等着开饭。
“贤侄啊,多亏你陪着走了这一趟,我听佣人说,你们在船上碰到了麻烦。”
提前回来报信的佣人已经把台州城和回来路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了。
“没错,有位妇人犯了行船禁忌,招来了水鬼。”
林毅说的轻而易举,任全却知道水鬼在海里的恐怖,佣人说了,大船差点翻了。
幸亏有林毅陪同,不然自己两个女儿还有老爷子的骨灰恐怕全都没了。
“珠珠和箐箐都是我妹妹,照顾她们回来是应该的。”
又聊了一会,任全将话题聊到了任老太爷下葬的事情。
“阿毅贤侄,你说老爷子想要落叶归根,这骨灰什么时候下葬的好呢?”
将老太爷的骨灰带回来,是给任家一个交代,毕竟尸体是麻麻地那个逆徒丢掉的,现在尸体没找回来,只带回来了老太爷的骨灰,也算是挽回了茅山派的名声。
而任全还是想将老爷子葬在老家的,跟任发他爹葬一块。
林毅掐指一算,沉吟了片刻道,“我看就九月十三,这天是安葬的好日子。”
“九月十三!”
任全想了一下,还有一周的时间,时间倒是很充裕。
“我岳父已经在帮老太爷准备了,只等大家去了那边,就可以将老太爷下葬。”
“如此甚好,那我即刻让人准备安葬老太爷的事宜。”
儋州这边的任家镇在这些年发展的其实并不是太好,任全的能力守家还行,开创不足,不然也不能让老太爷这么大岁数了还往外跑不是。
就是知道自己能力不行,任全才想顺了老太爷的意,把任家合并回去,不然这摊家业在自己手里,迟早衰败完了。
“老爷,饭菜都准备好了。”
任家里的老管家走了过来,提醒道。
“好,贤侄,今天咱们一定要多饮几杯。”
“当然,一定陪二叔喝好。”
……
咕噜噜——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进了鹅城,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天黑蒙蒙的。
甘蔗问张大胆道。
“阿张,你要不要去码头啊?”
“我就不去了,甘蔗,你也先回家吧,不然马受不了的。”
张大胆劝说着。
他们做赶车生意的,马可是宝贝,得精细照顾,这一天走了三十公里,对马来说可能还能承受,但他们赶车的可不敢让马儿继续工作了。
万一累坏了,以后还怎么干活啊。
甘蔗一想也是,点头说道,“有道理,阿张,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一起吃早茶。”
“没问题。”
张大胆跟甘蔗摆摆手,驾着马车朝着自家走去。
鹅城的夜生活还算可以,街道上来往的居民,街边还有摊贩,卖着各种小吃。
张大胆在路上买了点吃的,准备晚上回家喝点。
将马车停在了固定停车的地方,这里有专人看车,还有人喂马,不用担心马车丢失,每次交点停车钱就行。
停好车,领了号牌后,张大胆拎着东西乐呵呵的回家了。
这一趟去任家镇,来回三十公里,任家出手大方,给了他五块大洋。
往日他几个月都不一定能赚到五块大洋呢。
心里想着这五块大洋怎么花,张大胆拐过街巷,看到了自家门前有个人扒着门缝在偷看。
“雾草,这是哪个王八蛋?不会是在偷看我老婆洗澡吧!”
想到这,张大胆几步就冲了过去,一个飞天螳螂!
duang得一脚,趴门缝偷看的家伙直接飞了出去,一声闷哼,人就晕了过去。
看着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张大胆吓了一跳,不会这么寸一脚给踹死了吧!
走过去把人翻了过来,试探了一下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再一看这人,原来是隔壁的邻居!
张大胆知道这家伙,经常偷看自己老婆,特么的,活该挨揍!
张大胆往这人脸上啐了一口,然后又在他身上方便了一泡,这才转身回家。
正准备拍门,张大胆的耳朵微微一动,因为他听到了自己老婆的叫猫声从院内传来。
奇怪,老婆怎么叫的这么奇怪呢?
张大胆趴着门缝往里看去,这一看,他的脸顿时就绿了。
“嘶!”
你有老婆没有?
有啊。
那你要小心喽,你老婆可能会给你戴绿帽子
林毅在马车上给他解梦的话再次浮现,张大胆气的眼睛喷火,鼻子冒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怒火中烧,自己都快炸了。
“奸夫淫.妇!劳资在外面辛苦赚钱,你特么的在家里偷男人!”
张大胆气的失去了理智,一脚踹在了大门上。
“开门!贱人,给我开门!”
屋里正在摇动的木床突然停顿,一个看起来有点像任发的老头从帷账里探出头来,一脸的惊吓。
“你不是说阿张今天不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啊,你,你快走吧,小心别被他抓到啊。”
“嗯,你也小心。”
老头别看年纪不小了,行动还挺利索,估计是害怕被打死吧,抱起自己的衣服,推开窗户,一撑窗台就窜了出去。
关好窗户,女人又躺回了床上。
咣当!
家里的木门撑不住张大胆的撞击,一下子被撞开了。
张大胆气势汹汹的冲进屋里,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老婆,她一脸惊吓的看着自己。
张大胆红着眼在屋里转了一圈,又推开窗户往外查看,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
张大胆怀疑人生了。
“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什么干什么,你刚才干什么呢?”
“我?我在睡觉喽,我能干什么啊。”
女人翻着白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睡觉,我刚明明看见屋里有人的!”
“你痴线啦,家里当然有人了,我不是人啊。”
“你!”
张大胆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自己老婆不耐烦的臭脸,没再说什么。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偷男人是吧,给我等着!
……
咕噜噜——
一辆马车停在了鹅城谭家的后院。
这个谭家的谭老爷是鹅城的乡绅富户,还是商会的会长,家财万贯,还想着争取一下,能够当个官什么的,最近正在走关系。
而这个谭老爷有个最大的癖好,那就是喜欢当曹贼。
别看这老头年纪不小了,但因为常年练武,身子骨着实硬朗,有闲工夫,还有钱,所以这个老头出手,少有败绩,曹贼当的爽的一批。
只是没想到今天晚上差点就让人堵在床上。
别人他到不怕,只是这个张大胆会功夫,身手不弱,有道是拳怕少壮,这谭老爷还真挺后怕的。
他家财万贯,还没当够曹贼呢,要是被一个苦哈哈死胖子打死了,那多冤的慌。
“老爷,您回来了。”
谭老爷的管家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嗯。”
“今天不是要在阿张老婆那里过夜吗,老爷怎么提前回来了?”
谭老爷叹了口气,扫兴的说道。
“唉,阿张那个死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提前回来了,差点被他堵到。”
“啊,那他没看到您的脸吧。”
“这倒是没有,不过终归是个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