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兆沭旧伤未愈,新伤又增。
不仅要顾着自己的伤,还得给我渡仙力保证我的身体状况,帮我吸出尸毒。
我都不知道,这些黑血若是不吸出来,就会一直存在我身体里。
兆沭一口接一口,毒血把他的嘴巴都给染黑了。
而我的身边也被他吸吐了不少出来。
奇怪的是,这些黑血一落地,便立马发出来一阵异常的香味,这种香味让人很独特,但是又叫人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
有点类似那种红墨水的味道。
“这……血的味道,是不是有点太浓烈了?”
直觉告诉我不好。
有什么血会发出这种味道?
果然。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深山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野猪咆哮的声音!
声音之大,我们隔着这么些距离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具体的方位不知道。
“这山里还有野猪?”
我的心都要提起来了。
这拍个戏能碰到这么惊悚的僵尸就算了,居然还有野猪?
都说野猪生性狂暴,这要是咱们俩没啥仙力的情况下,不得直接被ko了?
兆沭冷眼警惕着。
没有一会,就看到无数只中等恶鬼从峡谷狂奔而下,朝着我们这边奔了过来。
是野猪,却又是鬼野猪。
他们基本都是猪身人头,看起来滑稽又狰狞。
主要是数量太多了。
我忙推搡着兆沭,“你快走!”
现在兆沭仙力薄弱,加上他也受了不小的伤,如果硬抗,估计很难。
但是他先走,可以先去搬救兵啊,然后再自己恢复一下!我在结界内,说不定就能等到他过来救我了。
不成想,兆沭根本不走,反而强撑着将最后一丝仙力挤出,霎时化成了巨狐的原型!
他这番动作威慑力很大,直接将整个猪群都震到了。
野猪们双眼发红,使劲的往我跟前嗅。
闻到了我身边的那抹腐血,便立马兴奋的刨起了坑。
还瞪着兆沭,“你快把这个女人交出来,我们可以放过你!”
他们说话的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猪叫声。
看着我的眼睛更是忍不住发光。
凭什么要我?
我满脑子问号,忍不住问,“我没得罪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就见那些猪笑得一脸可怖,“嘿嘿嘿,绿毛怪,熬汤喝,熬汤喝……”
几十只数不清的鼻子几乎都贴到了结界上,恨不得透过结界来把我浑身上下闻个明白。
我皱眉,“我不是绿毛僵尸!!我是人!我只是被他们咬了一口才会变成这样!”
然而,我的解释在这些猪群里根本没有用。
他们压根不听。
哦或者说,他们这简单的脑部构造,压根理解不了我说的复杂意思。
只是流着哈喇子,嘴里重复着,“熬汤喝,熬汤喝……”然后就扬起猪蹄,直接朝着我冲了过来。
他们所有猪一块冲锋,结界很快就被撞开了一个口子。
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结界很快就会破烂!
兆沭趁在此时一挥手,红色光雾淡出,瞬间凭着一己之力挡下了所有猪群!
但,他的伤口却破烂了,顿时血流如注!
我心疼他的伤口,便趁着他不注意,立马朝着结界外头一滚,然后迅速拿出了我耳边上的玉扇,朝着猪群狠狠扇去!
结果,玉扇兀自冒出了一团大火!
那些野猪没有伤到,却将我自己给点着了!
兆沭听到动静一回头,见我自己乱来,顾不得我受伤了,第一次十分严厉的冲我斥道,“胡闹!”
闻言,我的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了两个圈圈。
疼痛占据我的脑海,但我仍旧坚持着,忍住疼痛,再次挥扇。
虽然我知道自己很菜,但我不能让兆沭一个人将所有伤害都抗下。
我不能一直做他背后享福的那个!
我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倒还真是击退了猪群。
他们被我吓到了,一步步的往后退,但仍旧还有战意。
见此,一旁的兆沭忽然张嘴,嘴里发出一声长鸣!
我被他这一声叫唤叫得心头一紧。
还不知道兆沭要做什么,突然就听到山顶有什么在应和他一般,忽然传来了一阵犬吠的狂啸声。
紧跟着,一只裸露着上身,肌肉健美,长相奶狗的英俊男人,立马带着犬群一拥而上。
我没看错的话,是真的狗子。
只是……
包括为首的这个男人,一共有五只狗子。只不过,只有这个带头的人能够人身自由身自由切换。
等他离得近了,我看着都忍不住咂舌。
这哪里是狗子啊,这分明像电视里唱的那种神兽!
这个狗子一身闪耀的乌蓝色毛发随风飘荡。
随着他奔过来的所到之处,雷电闪烁,野猪溃败!瞬间电成飞灰!
这个男人就带着他的那群狗弟兄们,瞬间将猪群杀的片甲不留。
空气里留下了那些猪群的惨叫。
他们躲得躲,死的死,逃的逃。
原本还在努力钻研,想要把我给抓走的野猪们,这下算是彻底败了。也不敢再上前来,没有一会儿,我周身总算是安静了。
待野猪们一走,我才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
喉咙里一痒。
我往外一咳。
一口鲜血顿时喷出。
我满嘴都萦绕着血腥味。
而此时,玉扇上的火已经在我整条手臂上燃烧起来。
撕心裂肺的痛意霎时将我卷席!
我痛得禁不住在地上打滚,想要把这股火气扑灭。
然而不管我怎么做,这场火都无法扑灭,只能在我身上烧来烧去,就跟要将我整个人都烧成灰尘一般!
见我的惨样,兆沭当即也不顾自己身上那些漂亮的火红毛发了,竟直接朝着我扑来!
用他自己的身体承接了这场火刑!
痛意被分担,没有了那令人恨不得立马去死一起的感觉,我终于深深吸了口气。
但,再看兆沭,他虽然只皱了皱眉,可那一身漂亮的毛发,已然快被烧没了!
直到火势逐渐熄灭,我手上的火苗小了,我的手也因为兆沭的分担,受到的伤害也直到最小。
我心疼兆沭,刚要说话,目光却对上了这个陌生男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