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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宋隅安生气的将桌上合同扫落一地。
“你给我记着!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一天,就决不允这样的铁路通车!”
面对宋镇宇父亲--宋隅安,众人都束手无策。
坐在对面沙发中间的年轻人挽起袖口,右手的手腕上也有一只蝎子纹身。
“堂哥。是他开的条件你不满意?”宋淮安开口到
“别叫我堂哥!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
谈话的过程并不愉快。
为首的那位领导走的时候给宋淮安使了个眼色。
宋隅安凭借自己多年的直觉,知道那个混小子肯定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星城最初的那几条铁路,是父亲和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伯伯们一锤一锤一点一点修建起来的,是星城的动脉,也是他们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作品。
如今新来的那位领导,却在翻新其中一段铁路中偷工减料。
他在初次检查时就发现,木枕的间距过大,高度也不合标准,多次提起整改,却次次不了了之。
如今建成,就想通过他堂弟宋淮安来让他签字,还承诺只要能同意通车,就给他一笔不小的好处。
宋淮安弯着腰,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合同
“堂哥,那领导说只要你点头同意,,到时候给咱家三千万。”
“三千万啊!”
宋淮安说到这眼睛都在放光
“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他是什么人难道我不清楚吗?那铁轨材质规格都不合格,难道是当我瞎了吗!”
他怒目圆睁
“说!你宋淮安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我告诉你!我已经把他们今天跟我说的话全都录下来了!这件事我不管你有没有参与,都逃不了!”
说罢,扭过头不再看他
宋淮安听完,收起了脸上那讨好的笑意,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啊,那我就等你死了,砍下你的手,在合同上按手印!”
说罢,拿起合同转身离开。
宋隅安点起一只烟,沧桑的靠在沙发上,完全没了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知道,以宋淮安的性格,想做的事情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达成。
于是宋隅安叫来宋母
“丽娟啊。”
宋母点头,那是多年夫妻间的默契。
“刚才给小宇打电话了,他正在往回赶。”
宋隅安揉了揉眉心,喃喃道
“我会让这件事情到我这里为止。至于以后,就看小宇的造化了。”
………………………
雨夜的黑暗,是罪恶的温床。
当黑手组织暗部,找上门的时候,宋母被宋隅安锁进了书房的密室里。任凭她在里面哭喊得撕心裂肺,门外也不会有一点声音。
而宋隅安始终挡在门前。
宋母没能听到宋隅安及手下与暗部打斗的声音,也能没看到宋隅安奄奄一息被拖走时回首望向密室的不舍。
………………………
一个跟随了宋隅安多年的手下再次睁开眼的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条铁轨上。
手脚皆被束缚在轨道上,身下的火车枕木硌得他动弹不得,雨打在铁轨上,散发出了一种陈旧的土锈味。
雨,还在不停的下。
黑暗之中,远处的火车光亮渐渐逼近。
……………
隐约之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有高跟鞋穿过铁轨,踏在雨水里的脚步声
“救救我!”
这一刻,他的求生欲瞬间达到了极点
“你在哪…”
声音明明就在跟前,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道!救救我!救救我!火车就快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车朝他驶了过来,绝望中撕心裂肺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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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还有一位惊慌失措的火车司机。
他看到了铁轨上绑着人!
他知道此时离得太近,已经来不及减速,于是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变道。
是指没想到,铁轨在强烈的瞬间冲击下变形脱节,火车冲出轨道,撞向了另一列火车。
这一切都结束了。
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在这场悲剧中,谁也无能为力。
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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