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坏了？”沈离歌干巴的眨了下眼。
“啧。”高层摇头晃脑，“沈离歌，你接着装。”
“你肯定在那里打探到了消息，就跑来这装蒜。”
叶芝兰听高层这样说，整个人像被打了激素，瞬间就来精神了，“沈离歌，你这戏过了呀。”
她娉婷一笑，扫视了一下底下的人，翘长的眼睫毛眨了一下。
化妆师在她的睫毛上加了亮片，随着她这一闪动，荧光粉扑簌簌掉在了她的卧蚕上，在灯光的折射下，放出耀眼的光芒。
“我也是好心，才想要收你做徒弟，但你这人，心术实在不正。你留在公司，我都替公司的未来担忧。”
叶芝兰唉声叹气，大有忧国忧民的哀愁姿态。
演戏，沈离歌只服叶芝兰。
好家伙，这人的脸皮，比张苏慧厚实多了，电钻都钻不穿。
沈离歌眉梢一挑，“监控是怎么坏的？是影像出错，还是摄像头的锅？给我看看，我能修。”
“行了。”高层很不耐烦。
“别装了。你会修？你怕不是想拿走那段有问题的片段，拿去重塑编造，用技术把叶总的脑袋合成是你的吧。”
这霍夜寒现在还在公司呢，先前他的态度，就让高层觉得，他想保下叶芝兰，不让她离开公司。
眼下，他可不想出错。
“你这样的，我们公司庙小，留不住你。”
高层絮絮叨叨的数落起沈离歌，“一天到晚的，不虚心学习，就想着要引战。就连叶总好心想教你，还要受你的污蔑。”
“我代表公司做裁决，你给我走。”
“让我离职？”沈离歌眯眸。
叶芝兰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了，要不是现在大家伙都在看着，她就差原地起蹦了。
“嗯哼。”高层还在拿乔，“当然了，你要是现在道歉认错，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公司还是相当人性化的。”
高层还乐呵呵，他就知道。
霍氏制药可是华国前十强，谁不想留在公司？
沈离歌想了一下。
讲道理，电脑的信息，她已经掌握了。
就是叶芝兰没跑了。
她也没必要要留下来了。
“好的，我离职。但，是公司主动让我走的，我们也签订了为期一年的劳动合同，现在算公司违约。”沈离歌一板一眼，“公司记得把违约金打到我的账户上哦。”
高层：“……”
叶芝兰：？？？
在场的其他人：“……”
直播间：“……”
死寂两秒后，直播间就开始沸腾。
【沈离歌这就离开了？】
【大力哥眼界不行呀。你得留下来，和在霍氏任职，那点违约金，就算个屁哇！】
……
沈离歌扭头就走。
她完全没必要留下来。
只是……
有仇不报，可就不是她沈离歌了。
沈离歌大摇大摆往外走时，还不忘说道：“到时候，老太太醒过来，自然真相大白。”
叶芝兰喉咙有些发堵，老太太醒过来？
下一秒，沈离歌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我在这里预言，两天后，老太太的情况会恶化。到时候，你们别来求我。”
“你乱讲！”叶芝兰看不得沈离歌这个装逼样，“老太太现在由我精心照料，怎么可能还会出问题！”
“沈离歌，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高层指着沈离歌的背影控诉，“老太太和你什么仇怨，你要这样诅咒她老人家！”
“你给我滚！往后不止霍氏，本市的所有企业，都不会要你！”高层这话说的，就是要狠下心来封杀沈离歌了。
直播间的弹幕停止了滚动。
除了僵尸水军外，大家都觉得沈离歌这波好像有点无辜。
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救人了，但高层对她的态度，好像有些偏激。
跟专门针对她似的。
“我看谁敢？”公司安静得不像话，霍夜寒走来走去，竟走到了会议室。
看到高层和叶芝兰压制沈离歌的嘴脸，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两人跟唱双簧似的，轻描淡写就给沈离歌判了刑。
直播间里，网友们又来了兴致。
【嗷嗷嗷。霍总要留大力哥了吗？】
【霍总是不是真的喜欢沈离歌？】
【我有内幕，叶芝兰救的可是霍总的奶奶。难不成，爱情这么让人盲目？刚刚沈离歌都诅咒老太太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离歌是我亲自留下的。没有我的同意，谁敢让她走？”寒意从霍夜寒的唇边旋了出来，那犀利的眼神浮动着，像往这些人的脖子上架了一柄长剑。
呃呃呃。
这霍夜寒该不会要来坏她的好事吧！
这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霍夜寒这波不当人！
沈离歌双手作辑，“多谢霍总仗义直言。但公司实在是让我寒心啊。”
“咱们就先别过，有缘再会。”
说完，沈离歌不管在场的众人是怎么想的。
马不停蹄就往外走。
——
办公室。
沈离歌不在，霍翼城在书里看到了不懂的，就想用浏览器检索相关问题。
无意间，就看到了关于表彰叶芝兰的邮件。
他再深入了解，就知道霍老太太在制药公司晕倒了。
霍老太太对霍翼城一向很好，甚至，她比霍夜寒还了解他的需求。
霍翼城操纵着电脑，在霍氏的数据库里找到了霍老太太住进去的病房，马上就蹦跶着小短腿往那边走。
来到病房门口，霍翼城不敢贸然进去，悄悄拧开一条门缝，一边往里边看，一边做好被抓包跑路的准备。
透过缝隙，他看到了沈小五圆嘟嘟的小屁股，他那两只小短腿还不安分的抖了抖。
爸爸不在？
霍翼城环顾四周，胆子大了一些，敢推开门了。
房间门一开，沈小五听到动静，把小脑袋扭了过来。
他缩着脖子，腮帮子肉嘟嘟的，“弟弟！”
他的小脆嗓一叫，霍翼城脑袋上的小呆毛蹦了上去，又卷又翘。
沈小五从椅子上蹦了下来，一股脑来到霍翼城身边，热络地揽住他的肩膀。
“曾奶奶不舒服，我和爸爸来看看她。你也是来看她的吗？”
“嗯嗯。”霍翼城盯着沈小五，他不太适应沈小五的热情，但并不排斥。
沈小五揽着他走到了病床前，两个小朋友挨着老太太看。
“弟弟，你说，曾奶奶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霍翼城愣愣的，“很快。”
“有多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