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安不情不愿地说:“去,不过,你对人姑娘是认真的吗?要不是认真的还行,认真的话任姨那边怎么办啊?”说完想了想,又有些不确定的问“不会真的是认真的吧?”
佟左皱眉头说:“你是真有毛病了吧?发小这么多年合着你的职责就是专门给我泼冷水?”
“发小我才问你呢,你要不是认真的趁早别起那份心思,最后万一人姑娘当真了你又把人扔了那得多伤人心啊?你可得想好了啊你。”
佟左绷着脸说:“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扔了她?”
柳长安说:“佟左你说清楚点我听不大懂。”
佟左叹了口气说:“小时候你有段时间不是滚到国外了吗,我那时候就跟一个小姑娘玩来着,小姑娘性格可好了我也可喜欢她了,每天都去找她玩,可是后来有一天就再也找不着她了。”
佟左想到那时候心里那个惆怅啊,当初他们俩可好了,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几乎都会在一起玩,他特别奇怪小姑娘怎么能那么多话呢,也特别好奇她最多能说多少话,于是每次都是故意去逗她,最后得出结论小姑娘真的是话痨啊,就好比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而他还就愿意听她说话,不说都不行。
可还没等他听够呢小姑娘就消失不见了,一晃就是十年,如今竟然还能碰上,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他们缘分太深厚了,可小姑娘却跟小时候不一样了,说话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嘣,难不成是小时候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
柳长安反应了半天才试探地说:“那姑娘就是小时候跟你玩的那个?”
佟左点头。
柳长安激动了。
“我去,有这等好事!不过你的成熟也忒早了点吧?那才几岁啊?”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
柳长安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说:“那任姨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那姑娘的。对了她叫卓溪是吧?你胆子也太大了,你可记得任姨内定的儿媳妇是谁?”
佟左说:“记得没忘,所以我才让你当我陪练,家里老头儿两周之后要来检查我的训练情况。”
“这两者有关系吗?”
佟左点头:“有,如果我的训练成果让他满意,就可以和他谈条件,”想了想补充,“任何条件。”
“所以他是靠山,而任姨不敢对他说‘不’。”柳长安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大掌柜,深谋远虑,后路都想好了。”
“所以你别啰哩吧嗦赶紧的吧。”
“等下,这件事算初步解决了,另一件呢,要老头说什么都不同意怎么办?”
佟左说:“那我就再往死里练。”
柳长安扁了扁嘴说:“你非要那么拼命吗?”
佟左默了下说:“都已经开始了,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得了的?”
“你这代价可够大的。”
“你别管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说就算我想放弃,家里老头儿也一定不会允许的。当时都说好的,只要开始了,谁都没有资格说结束。而且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以前是为了我爸不放弃,现在又加了卓溪,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了!所以……”佟左耸了耸肩,“就这样吧。”
柳长安不再同他说话,迈开大步自己朝寝室方向走,伸展开双臂仰天长叹:“唉,老子就那么不招她待见吗?想我平时哪次不是姑娘争先恐后地递情书,就她,还冲老子挥拳头这什么世道啊这?”
佟左:“……”
佟左和柳长安住在一个寝室,另外两个毕业班的学长,此时还在外面实习没回来。
临睡觉之前,柳长安还在想着以后该怎么在白茹那里把今天饭桌上的场子找回来。佟左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号码,下面的备注名称是卓溪。能拿到卓溪的电话,这还要感谢她身边白茹的察言观色,大概他这张脸太让人信任,以至于能让她偷偷把电话给他。
躺在上铺的柳长安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倒吊在床上,一只脑袋就像是恐怖电影里的吊死鬼一样伸出来叫:“掌柜的?”
“嗯?”
柳长安磨蹭了一会才说:“有烟吗?”
佟左皱眉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柳长安把脑袋倒回去,然后眉头皱皱地靠在墙上答:“早会了,就是不经常抽,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烟瘾。”柳长安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犹豫,像在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