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年的语气充满了命令的口吻,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陆深深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就准备绕道走开。
贺尧年见状,也不客气,探出身子一把拉住陆深深的手腕,用力将她拽进了车里。
陆深深现在浑身上下每一节骨头缝儿都叫嚣着喊疼,哪还有抵抗的力气,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面前这个“有钱人”。
“放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上下打量了陆深深一眼,语气依旧冷傲。
“身手不错,你叫什么?”
【这人有病吧!还是有钱人都这么颐指气使,不可理喻?】
陆深深皱了皱眉,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嘴上也没客气。
“关你屁事!”
男人面无表情,一张嘴,就像复读机一样,翻来覆去就那么一个问题。
“我问你,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陆深深愈发不耐烦,就在她蓄势准备怼回去的时候,前排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转回头说了一句。
“是这样的,刚才有一个劫匪受伤潜逃,我家少爷是担心你的安全,才好心想要送你回家的。”
陆深深抬头看了一眼司机,原来是刚才在银行中制服劫匪的那个男人,有钱人的保镖果然不一样!
“谢了,不必!”
言出于口,陆深深也没留情面。
“有勇无谋,没有我,你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呵,绣花枕头,没有我,你也已经被打爆头了!”
“大可不必!就算没有你……”
“钟鼓道四十三号,谢谢!”
没等贺尧年把话说完,陆深深便迅速爆报出了一个地址。
贺尧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呛了一鼻子的灰,无奈之下,他只能黑着脸,冲着司机点头示意。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
陆深深原以为,这个自以为是的“有钱人”,一定会追着她问个不休。
可谁知道,贺尧年竟然像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似的,一言不发。
这反倒让陆深深有些如坐针毡,愈发不自在了。
不过,该来的躲不掉!
待车子停在了钟鼓道四十三号的巷子口时,陆深深迫不及待的想要推门下车,可那车门把手,就像是被焊死了似的,岿然不动。
“送也送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陆深深转回身怒气冲冲的瞪着贺尧年。
“我只问你一件事,三年前九月十八那天晚上,你在哪?”
“三年前?呵,三天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全,还三年前呢!我早就不……”
“记得”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陆深深便神色一滞,整个人瞬间满眼戒备的瞪着贺尧年。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枫城连云港?”
“什么枫城连云港,你到底想问什么?”
陆深深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她心里面已经记起来了,三年前九月十八那一天,正是她“脑瘤”发病的日子。
那一天,她差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可是,她死里逃生的日子,面前这个男人追问个不停,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