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成为此时的主旋律。
人们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死死的盯着那一点翡翠,仿佛着了魔一般。
“不可能,这不可能!!”
直到有人发出惊恐的声音,双手抱着脑袋,激动的晃动着。
此时,安静的环境才被彻底的打破,而躁动如同被点燃了导线的炸药桶,轰然爆响。
“怎么会这样,玻璃种翡翠玉料,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难以置信,这太难以置信了。为什么顽石竟然开窍了!”
“我不相信,一定是我眼花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人群一阵躁动,讶然震惊的话语此起彼伏。
人们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摇晃着脑袋,挥舞着胳膊,神情震惊。
“你输了。”
我目光淡漠的看向宋立夫。
此刻,他的脸色也是一阵激动的变化,是而铁青,是而酱紫,是而忽青忽白。
他的双手死死的捏成拳头,身子绷得很紧,微微颤抖着。
他的嘴巴也紧紧的抿着,牙齿咬得很紧。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小两分钟,他分微微回过神来。
“小子,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我输给了运气,输给了天意。”
这一刻,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神情也满是沮丧,目光满满都是不甘。
“这该死的天意,分明宋立夫大人全场碾压对方,为什么会被翻盘!”
“输给了天意啊,这丝国小子的运气简直夸张!”
“猫屎运,这是绝对的猫屎运,如果再来一局,不,再来十局他都必输无疑!”
宋立夫的话语也得到了四周人群的认可,他们纷纷露出同情的目光。
同时也愤怒的盯着我,一个个神情激愤。
从先手点数,到拿下最好的帝王种翡翠,赌斗上宋立夫占据绝对的优势。
只是在最后的点石上他输了,他看走了眼,没能鉴定出顽石中的翡翠。
但这恰恰是众人最同情他的地方,顽石开窍神难断,连神都无法鉴定顽石内里的翡翠。
更何况是人乎?
我能赢下这场赌斗,不是运气又是什么?
而宋立夫输给了我,不是输给运气,又是什么!?
“不管如何,你都输了。”
我淡淡说道,胜负已定,我也不需要再说更多的话语。
“如果我选择快速掌眼,这一局输的人就是你。”
宋立夫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说道。
“不错,但世上没有如果。”
我淡淡说道。
一句话,就让宋立夫更加愤怒。
但是也说出了实情,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四周人群在喧嚣,愤怒的话语此起彼伏。
他们为宋立夫的失败感到愤怒,感到伤心,感到遗憾。
但是已经失败的结局,谁也无法更改。
最终,在这喧嚣声中宋立夫向外走去。
“记住赌约。”
他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我淡漠的话语。
宋立夫的身影陡然一滞,身子颤抖了一下。
“我宋立夫一生顶天立地,老来输的如此凄惨。”
“但我不是耍赖的人!”
他声音沙哑的说道,然后跪了下去,朝外爬出。
这一刻,大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等宋立夫的身影爬了出去,一些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出声。
“宋立夫大人啊!”
“宋立夫掌眼!”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悲愤的声音此起彼伏,接着他们一个个愤怒的看向我。
“这小子太嚣张了,这丝国小子太嚣张了!”
“不仅踢场了我们碧云天黑市基地,还羞辱了我们的宋立夫大人。”
“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血的代价,有人能赌败他吗?”
人群愤怒躁动,愤怒的话语此起彼伏。
但是最终让他们悲愤和郁闷的是,在宋立夫都输给我后,除了嘴炮,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跟我赌斗。
因为谁都不傻,嘴炮只是浪费口水,而赌斗则是会丢人又丢钱。
起码实力得超过宋立夫,或者相当于宋立夫的水平,否则谁来跟我赌斗都是找死。
“看来是没人了?”
“走吧,该旅行你导游的职责了。”
我淡漠的扫视众人,然后对坤桑指派道。
这女人在宋立夫失败后,整个人就有些呆呆傻傻,显然无法相信我竟然赌败了宋立夫。
“哦,哦哦。”她愣了下,接着才回应过来,点了点头。
接着她朝外走去。
我带着郑阳等人跟随在她后面,愤怒的鉴客虽然让开了通道,但是愤恨的目光依然死死的盯着我。
带着刻骨的怨恨。
但是——
目光永远不能杀人,到是有些愤怒的鉴客拿着手机寻找高人。
但是谁都知道,宋立夫作为碧云天第二掌眼都输给了我,除非能联系上碧云天第一掌眼吴振天。
否则谁也不敢说有必然赌败我的把握,而恰好吴振天并不在碧云天,而是在开光那边。
离开狂浪玉行,在坤桑的带领下,我们一番游山玩水。
一路上坤桑兴致缺缺,无精打采,但不妨碍我看的津津有味。
就拿现在游览的四圣山来说,四根手指头的山峰,陡峭险峻。
除了一条石阶路,再无人工雕琢的痕迹,四周的树木也是歪歪扭扭,甚至不时从山林中飞出一群麻雀。
虽然不似一般风景名胜精雕细琢,但却有种大自然的狂野感觉。
不过爬山到一半坤桑就走不动了,我也没有逼迫她继续爬山,而是在山中看了看,便下山离开。
到是在后山门口遇到了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作为旅游景点,自然少不了买卖纪念品的店铺。
口山门口沿着马路是两排摊位,大多都是碧云天这边的土特产,以及原石。
其中一个摊位上的花瓶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上面青花并非西岭国的审美,相反这是典型丝国的文化图案。
一说到青花瓷,丝国人肯定都知道,但是西岭国,抱歉,虽然他们是生长在玉石上的国家,但在雕工和文化上真的不占任何优势。
就拿翡翠制品来说,如果让西岭国的人雕琢一块自己用的大料,八成会是佛像。
而不会是瓷器、花瓶或者其他雕饰品。
这就是文化的不同。
“这玩意哪里卖的?”
我停下脚步,指了指翡翠花瓶对老板问道。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脸上涂抹着各种白白黄黄的涂料,乍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
但是这在西岭国却是常态,这种涂料叫“特纳卡”,具有防蚊虫护肤以及区分身份的功效。
例如未婚的女孩一般涂在前额和鼻梁,已婚的涂抹在脸颊上半部分,而寡妇则是只能涂抹一半脸颊。
当然,这样的传统文化随着经济的发展也在渐渐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