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宇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只是听到姐姐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这次过来给姐姐带了几个人,这一次只怕要走很久,姐姐若是有需要的话尽,管找我带来的人。”
沈星宇考虑的很周全,知道这一次应该很久回不来,担心姐姐有事情找不到人帮忙,所以把自己的心腹留在了姐姐的身边。
“我这里需要什么人?轻易的我也不出去,你不必把人留给我,还是你自己留着,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小心。”
沈朝暮短时间之内,还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现在帝都也不安全,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花家,在幕后掌控一切就好。
没事赚点银子,花老爷也是一个识趣的人,轻易不会过来找她麻烦。
沈星宇什么都没说,只是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大姐姐。
沈朝暮怎么也都没有想到,那一别竟然成了永远。
等到再传来消息的时候,沈星宇莫名其妙死在了战场上。
沈家因为没有后人,从旁支找人代替了沈星宇的位置,过继在沈星宇名下。
沈朝暮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怎么都不敢相信。
一个那么照顾她的弟弟,竟然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上。
沈星宇又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死了?
“求求姑娘让我回去送将军最后一程,我是将军救下来的,我想回去看看。”
秋水是沈星宇救下来的人,这一生都在默默无闻的跟在沈星宇身后。
这一次沈星宇战死沙场,秋水伤心欲绝。
“你先回沈家,我这边准备一下也会回去,到时候我以花家小姐的身份住在沈家,我倒是想看看我的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朝暮原本这辈子都不想回到帝都,却因为沈星宇的死不得不回去。
她想要回去就必须重新准备一下,毕竟身份特殊,不能让人发现。
沈星宇之前跟花家的关系,外人是不知道的。
沈朝暮决定以沈星宇未婚妻的身份回去,况且她有沈星宇的护卫护着,足以让别人相信她的身份。
沈朝暮原本没想大张旗鼓,只想悄悄的回到沈家,暂时先住下来。
谁知道在路上的时候,刚刚好冤家路窄,竟然就遇到了楚明渊。
她装着根本就不认识的样子,想着先悄无声息的路过,谁知道楚明渊的马车竟然紧随其后。
花家原本就是商家,沈朝暮决定让楚明渊的马车先行过去。
不曾想,他们两个人的目的地竟然是一样的,全都是沈家,如今沈家已经变了天。
楚明渊倒是大张旗鼓的进去,沈朝暮却被拦在了门外。
“我是沈侯爷的未婚妻,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沈朝暮声音不大,却带着震慑力,这句话同时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是没想到楚明渊的耳朵竟然这么好使,明明都已经走了,再一次返回。
沈星辰过继给了沈星宇的儿子,刚刚接手沈家,他的话其实也没有多少人会听。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竟然冒出沈星宇的未婚妻。
“哪里冒出来的乡野村姑,竟然也感冒充沈侯爷的未婚妻,给我乱棍打出去。”
沈星辰一心想要霸占沈家,想尽快把这些事情解决,平白无故得来的沈侯爷之位,他可不想出任何差错。
“我未婚夫尸骨未寒,你只比他小三岁,就能给他当儿子,如今是不是也该称呼我一声母亲?”
沈朝暮从怀里拿出了沈星宇的玉佩,还仿冒沈星宇写了一封信。
沈星辰有意想要跟楚明渊交好,于是叫住了他。
“宸王殿下,您来给评评理,这凭空拿出一封信,拿出这么一块玉佩,就想让我们承认这女人的身份,是不是未免有些过分了?”
楚明渊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只不过碍于沈朝暮的面子,况且又是沈星宇的事情,这才走向这边。
沈朝暮怎么也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竟然就跟楚明冤撞上了,而且这家伙如此多管闲事。
“宸王殿下,您跟我们侯爷是交好,您一定知道我们侯爷的笔迹。”
沈朝暮硬着头皮把这封信交了出来。
楚明渊之前也很欣赏沈星宇,总不至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吧?
“钱塘花小小?”
楚明渊纵然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只不过没有想到沈星宇竟然能跟这样的小门小户有所来往,这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并且还找了这么一个未婚妻,没有通过皇帝,没有通过沈家。
甚至在沈朝暮活着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提起,这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对劲,本王奉劝你们还是要好好考虑清楚。”
沈朝暮被气的不轻,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还以为他会好心的帮忙,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好心帮忙,甚至还帮倒忙。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通过沈星辰掌控整个沈家吧?
不管怎样,都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
“我还以为你一个堂堂的王爷,能有多么的公平,没有想到你也是那种瞎了眼的人。”
沈朝暮这暴脾气一上来,自然就收不住了,也不害怕糟糕对方的报复。
楚明渊从来都没有被人骂过,除了皇帝,也就是沈朝暮。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竟然对他开口大骂,难免会有所怀疑。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沈星辰在一旁可就洋洋得意,这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凭借着一块玉佩和沈星宇写的一封信,竟然就想着直接入住沈家。
还真以为便宜,能这么白白得来?
“宸王殿下,要我看这民女就是没安好心,你还是秉公处理,把这民女送官。”
沈星辰一心想把沈朝暮解决掉,他好成功继承沈家之位,不想现在生出任何变故。
沈朝暮却无所畏惧的看着楚明渊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未婚夫死在战场上,难道你还要仗势欺人欺负我吗?我来祭奠我未婚夫,敢问有何不可?我有证据,有人证,有我未婚夫留给我的侍卫作证,我不是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