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都知道傅兴邦家四小姐是个不讲理的人,但也没有人见识过她的不讲理,没想到今日见到了。
徐氏站在一边哭,眼泪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果不其然,周父很快心疼,走过去安慰她。
“稚子无心,孩童之言,别放心上。”
徐氏便哭着点了点头,好似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父则是皱着眉头有点不满地看向傅霄承。
“霄承,伯父说句话你别生气,你我很快也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这四姑娘到底是个孩童,教导上也该仔细着,她与我夫人未曾见过,今日一见面便对我夫人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怎么说我夫人也是长辈,是不是太失体统。”
周父的目光落在芸豆身上,眼底闪过几分厌恶与嫌弃。
傅霄承闻言看着芸豆。
芸豆十分委屈,“二哥哥……”
傅霄承对着她笑了笑,随后才和周父说道。
“伯父,今日之事的确是小妹冒失了,不过四儿这孩子不会说谎话,或许其中有内情呢。”
“什么内情!”
周父一下子就火冒三丈了,他指着徐氏。
“我夫人对妍儿已经是十分疼爱了,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若是想害妍儿,妍儿还能活到今日?”
徐氏哽咽着道,“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招惹到了四姑娘,居然让你这样污蔑我。”
芸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倒打一耙的人,她气得脸都红了,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父对着傅锦邢道,“大将军,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四姑娘太过分了,她要向我夫人赔罪。”
“赔罪?”傅锦邢那张漂亮的脸上扬起一个十分邪气的笑容。
“靖阳侯府的四小姐,就算是做错了也不会对一个妇人道歉。”
这话说出来实在狂妄至极,就连周枫勉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傅锦邢完全没把周家放在眼里,周家如今能在京城说得上几句话,那是因为周枫勉的官职。
靖阳侯府对周家客气一点,不过是爱屋及乌,因着傅霄承喜欢周妍清,心想着都是亲家,所以才有往来。
不然就周家这一个外族,周子恒一个小小六品官,有什么资格和傅锦邢这样说话。
傅锦邢低下头看向芸豆。
小姑娘气得眼泪汪汪,看着好不可怜。
“四儿说的都是真的?”
芸豆赶紧点了点头,“真的!”
傅锦邢便应了一声,“嗯,我相信你。”
旁边的傅霄承也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四儿就说清楚,省的有人说你诬陷了别人。”
芸豆知道如今两个哥哥都在给她撑腰,一时间也有底气了,看着徐氏就毫不客气地跟个小炮仗一样说起来。
“你若说不关你的事,你屋子里观音佛像后面的纸人为什么写着周姐姐的生辰八字?”
“你说你喜欢周姐姐,但是明明就是你去请来的人诅咒周姐姐!”
“周姐姐脖子上戴着的玉佩里为什么有死人的骨灰!”
听到骨灰,徐氏的脸色一下子惨白。
屋子里的人也齐刷刷变了脸色。
周妍清反应更大,直接一把抓住了自己胸前的那枚玉佩,神色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