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炎开了门,马上就有大夫按着他,给他包扎。
一屋子的鸡飞狗跳。
芸豆就抱着那件大氅等在旁边。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时不时傅霆炎会抬起头,两个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她就会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傅霄承和傅锦邢走到芸豆身边,两个人的表情有点复杂。
傅锦邢有点惊讶地问芸豆,“他没打你?”
芸豆摇头,“三哥哥怎么可能会打我。”
傅霄承十分惊诧地问芸豆,“他没让你滚?”
芸豆继续摇头,“三哥哥说他喜欢我。”
凤雲在旁边毫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要是低落期的傅霆炎在发病的时候还能说出喜欢你,不是他疯了就是你疯了。”
他上下看了看芸豆,毫不客气的吐槽,“我觉得是你疯了。”
芸豆气得对凤雲吐了吐舌头做鬼脸。
“我讨厌你!”
凤雲也做鬼脸,还学芸豆说话,“我讨厌你!”
芸豆气得跺脚,然后一股脑钻傅锦邢怀里去,指着凤雲说,“大哥哥他学我!”
屋子里很吵,芸豆气急败坏的声音又糯又软,她时不时的喊一声,语气格外生气。
傅霆炎看过去,就看到芸豆躲在傅锦邢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对着凤雲吐舌头,一脸嫌弃。
凤雲便笑嘻嘻的打趣她,芸豆便又生气了。
傅霆炎的手被很仔细的包扎起来,那些伤口割伤的时候没觉得疼,这个时候被包扎好了倒是一抽一抽的疼。
屋子里忽然间变得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芸豆的声音。
芸豆是个很容易快乐的小孩,前一秒还气呼呼的,后一秒又哈哈笑起来。
傅霆炎的身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快乐源泉了。
他静静听着芸豆说话的声音,随后他抬头看着窗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居然停了。
傅霆炎发病这件事被所有人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他本人睡了一觉起来后也好像忘记了这件事。
傅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可惜这个平静还没享受几日,就有了不好的消息。
一家人齐齐坐在正堂,一个一个都是正襟危坐,表情不自在。
傅兴邦叹了一口气,“好端端的,万福寺不好吗,那可是她之前吵着闹着要去的,为什么要回来。”
傅霄承也跟着叹气,“可能是老太太觉得住腻了吧。”
他嘴里说的老太太是傅兴邦的亲生母亲,院子里的老夫人。
老夫人三个月前就去了万福寺,说是去为这个傅氏祈福,要过年才能回来。
可是如今距离过年还有五六个月,怎么老太太提前了这么多就回来了。
芸豆看着父亲和哥哥们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她有点疑惑,“祖母回来是好事,为什么你们看起来很不高兴。”
傅霄承一本正经地说,“老太太不在,家宅安宁;老太太回来了,鸡犬不宁。你说我们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芸豆觉得夸张,“真的假的?”
傅锦邢面无表情地说,“你看父亲都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你就应该知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芸豆一脸求真的看向傅兴邦,后者一脸悲痛的点了点头。
于是芸豆看向傅霆炎。
一家子就傅霆炎最靠谱,要是傅霆炎也说难搞,那就是真的难搞了。
可谁知傅霆炎却说,“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没经常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