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的东西!”
芸豆看得愣了,她一是没有想到平时和和气气的阿寻居然会这样暴躁。
而是没有想到阿寻平时和春草关系不错,居然动起手来这样不留情。
她正准备去制止,可是阿寻下一句话就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和我说那红绳是你去国寺为三爷祈福求来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三爷出事了!”
红绳……居然是春草求来的?
那根红绳有问题,在凤雲用剪子把红绳剪开的那一刹那,里面的头发便露了出来。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下咒方式。
芸豆只是听奶奶说过,那个时候大杂院有一个孩子就被人下了咒,是奶奶去解的。
不过当时芸豆还太小,不了解什么叫下咒,只是奶奶在回家的路上,牵着她的小手告诉她这种诅咒的阴毒。
这是一种逆天改命的法术,简单来说就是换命。
可是芸豆没有想到,这种诅咒居然会出现在傅霆炎身上。
她蹙着眉很不理解地看着春草,乌黑的大眼睛里面全是疑惑。
在芸豆对春草短暂的记忆力,她记得春草对傅霆炎一直都很好的,而且她是傅霆炎身边唯数不多的女使。
傅霆炎本身对自己身边人就好,春草虽说是个下人,可是除了上头的几位主子外,她也算是很有身份的人了。
所以芸豆想不明白,为什么春草会做这种事。
“春草姐姐,为什么呀?”
芸豆不能理解,她问春草,“是三哥哥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春草躺在地上,阿寻那一脚踢得她险些丧了命,这会儿恢复过来脸色也十分难看。
她捂着心口咳嗽,嘴角还有血迹。
阿寻冷眼看着她,那眼神实在是冰冷狠毒,看得人心慌。
但是春草却像是觉得无所谓,她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抬着头看向芸豆。
“四小姐,很多事情并没有为什么的。”
“胡说。”
阿寻握紧了拳头,寒声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春草不答,她的目光从芸豆身上落到了傅霆炎身上。
傅霆炎还在昏睡,春草看着他的眼神格外复杂,有不忍,也有痛心,甚至还有几分恨意。
就在这个时候凤雲带着人回来了。
傅霄承也跟着一同来了。
医师給傅霆炎把脉,又急急要了几味药材,其中包括人参之类吊着命都要。
芸豆就坐在傅霆炎旁边,看着那医师忙。
她小脸皱着,看上去很焦急,可是却又很懂事的没有妨碍医师。
傅霄承坐在旁边等着,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春草,又很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屋子里静悄悄的,直到那医师喂了傅霆炎喝下几口汤药,一直昏睡都傅霆炎才咳嗽了两声。
也就是这两声咳嗽,那年老的医师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到傅霄承面前行了一礼,“二爷,三公子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公子身子实在是虚弱得很,需要一些药材滋补着。”
傅霄承点头,“先生只管开药,药材我会让人去找。”
那医师似有犹豫地说道,“这其中有几味药,找起来恐怕有点困难。”
傅霄承闻言语气十分平静地说,“就算先生要龙肝凤髓,靖阳侯府也能找到,请先生务必让我这弟弟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