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豆没想到自己来东宫还能随心所欲的吃这么多东西。
东宫的糕点就是要比外面的好吃。
芸豆咬着糕点,看傅锦邢和祁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本来二人都在说着朝堂最近发生的事情,忽然间话锋一转,傅锦邢问祁时,“你那个二皇弟最近怎么样了。”
祁时闻言很无奈地笑了一声,“还能怎么样,就那个样子呗,他一心看我不顺眼,就想登上这东宫主位,自然不会给我省心。”
傅锦邢皱起眉头,“我就说了你妇人之仁,总是要给这些让一个机会,你这样只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祁时说,“最近祁裕办成了不少事情,父皇很看重他,我要是对他下手,这不更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虽如此,那你就看着他这么欺负到你头上?”
祁时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我这个身体如今这个样子,能在这个位置上待上几年也不一定,祁裕有这个野心也挺好的。”
“好个屁!”傅锦邢的脾气说来就来,他皱着眉头,看着格外不悦,“这个祁裕不管从哪一点都比不上你,你给他留什么面子。”
“再说了,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比得上你。”
祁时摇了摇头,“暂避锋芒。”
傅锦邢没说什么,忽然间,他问了一句,“你和宋晚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芸豆闻言眨巴眨巴了眼睛,看着祁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到祁时在听到“宋晚”这个名字的时候好像变了脸色。
明显是多了几分厌恶的。
祁时语气平静地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就那样。”
傅锦邢皱眉,“你答应了?”
祁时回答,“我难道还有反抗的机会?”
傅锦邢顿时一伸脚踹了桌子一脚,那桌子可是实心的,重得不行,却还是被他踹动了。
芸豆吓了一跳,傅锦邢踹完才像是反应过来,低下头去看芸豆。
芸豆拿着糕点,正一脸怯生生地看着他。
傅锦邢便安慰道,“无事。”
芸豆咽下嘴里的糕点,她问道,“那是谁呀?”
傅锦邢冷着脸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芸豆“喔”了一声,低着头继续吃糕点去了。
倒是祁时笑着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是我娶她,又不是你娶。”
傅锦邢淡声道,“我讨厌她。”
祁时更加无奈,“她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反正都是要成亲的,和谁都一样,更何况她还是宰相之女,是我母后的亲侄女,这样的人选,父皇把她许配给我,也是最合适的。”
傅锦邢闻言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很清楚,这就是祁时的命。
做太子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无上的权利。
可是做太子也不好,他不只是皇帝的儿子,更是全百姓未来的指挥者,他不能有自己的喜好,更不能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做事。
他只能被迫接受这些枷锁。
而作为太子,他要经历的第一道摆脱不开的枷锁就是婚事。
祁时喝了一口水,他叹气道,“就这样吧,婚事上我不可能去和父皇叫板,这门婚事已经是父皇能给我最好的了。”
他苦笑,“别人想要还没有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