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兴邦也没想到,吃个饭罢了,还能有这样的变故。
他看着唐维安立于所有人中央,被挟持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心情有点复杂。
“时延殿下,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挟持天子。”
傅兴邦沉着冷静地走上前,他看都没看那舞姬一眼,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时延身上。
淮南和岭南都是大周的地界,但是这两个地方在前朝的时候就被割裂出去了。
如今岭南还是以大周为大,淮南平时看着没什么反常,但是没想到胆子不小,居然想造反。
时延听闻了傅兴邦的话,顿时露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靖阳侯,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呢?反正淮南也就那么一点,大不了一群人一起死。”
他话锋一转,又一脸疑惑。
“不过我倒是很想问问靖阳侯,想当初你可是岭南十九部的世子,是最有可能接任下一任岭南王的人,你怎么会投奔了他唐维安?你若是不投奔,你就是岭南王,至少和他平起平坐,可是如今你当了个靖阳侯,听说皇帝不满意你傅家,你两个儿子一个生死不明,一个被关深宫,靖阳侯,你不后悔?”
说到最后一句,他还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大周的天子疑心深重,但是没想到居然能怀疑到你头上,你和这位天子不是最好的至交吗?看来也不过如此。”
殿内这会儿没有人敢吭声。
最近傅家发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底下不少人都在传靖阳侯和皇帝离了心。
可是却没有人敢在傅兴邦面前提起只言片语,虽说傅家如今的局势看起来不太好,可是靖阳侯还是靖阳侯,谁能保证皇帝以后会不会重新宠爱他。
于是,傅家的事在明面上被所有人选择性的遗忘。
而如今,时延把这事宣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靖阳侯和皇帝的关系有了分裂。
傅兴邦没什么表情,还是冷冰冰地看着时延。
他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时延殿下对京城的事情还真是了如指掌。”
时延笑着说,“自然,不了解清楚,我今日怎么敢这样。”
唐维安微微侧头看着靖阳侯,表情作出有点惊讶的模样。
“靖阳侯,你和朕什么时候离心了?朕怎么不知道?”
傅兴邦笑了笑,“臣也不知道。”
时延见状摇了摇头,“我没工夫陪你们在这里演戏,来人,拿下。”
门外霎时间涌进来更多的士兵,那些人不由分说的把殿内的人都挟持住了。
芸豆被按着手,推在椅子上坐着,她很不高兴地撇嘴,然后对着那个士兵说,“我又打不过你们,你可不可以不要抓着我,我想吃东西。”
那士兵嘴角一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芸豆无奈,“可是我一个小孩子,除了吃也不能干什么了啊。”
那士兵可能是觉得芸豆说得有理,于是松开了手。
芸豆便继续抓着桌上的东西吃。
殿内的人都已经被制服,时延这才站了起来,一点一点靠近唐维安。
掐着唐维安脖子的舞姬顿时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不许过来!”
时延微笑,“他们可能会担心你伤害了天子,可是我不怕,姑娘,不如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了解了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