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己没有呷醋,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醋意都快把芸豆给熏死了。
芸豆觉得这样不诚实的傅锦邢居然难得的可爱。
她便笑着说,“大哥哥不说实话!”
傅锦邢淡淡扫了芸豆一眼,然后把那哨子拿起来看了看,这骨头的颜色一看就是很新的,不像是好多年前做成的。
应该是时延和芸豆相认以后他才去取的骨头。
取骨很痛,那可是比剜肉还要疼上几十倍地酷刑。
傅锦邢哪怕是忍痛的能力还不错,可是让他硬生生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一块骨头,他也会觉得困难。
所以傅锦邢如今哪怕是再不喜欢时延,可是就凭时延敢取骨,他也是敬佩对方的。
“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芸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骨哨收了起来。
她把骨哨放在心口的位置后,然后抬起头看向傅锦邢。
“大哥哥,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问。”
芸豆皱着眉头,看起来忧心忡忡。
“阿兄和我说,京城现在很危险,还说傅家也很危险,我不明白,大哥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锦邢蹙眉,“他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芸豆听到这个话更是焦急万分,“所以是真的吗?真的出了什么事吗?”
傅锦邢却安抚性地摸着芸豆的脑袋笑,他对着芸豆这个妹妹的时候,脾气总是格外的耐心。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道,“我们家四儿的小脑袋瓜里也开始担心其他的事情了?”
芸豆撇嘴不开心,“什么嘛!我一直都很担心哥哥和爹爹还有大家的!”
说完她又开始撒娇起来,“大哥哥,你就告诉我嘛,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阿兄表现得那样严肃?”
“嗯,是出了一点问题。”
傅锦邢这一次倒是十分坦白。
可是傅锦邢却并不打算告诉芸豆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芸豆,“你相信爹爹和哥哥们吗?”
芸豆点头,“当然相信!”
傅锦邢便笑着说,“既然相信,那你就不用再去管别的了,安安心心玩你的,放心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哥哥都会保护你。”
“更何况——”他停顿了一下,“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个小家伙又在担心什么呢。”
芸豆自然担心。
她知道靖阳侯府不同于其他的家族,傅家对于天子来说是最信得过的左膀右臂,可同样也是被天子忌惮的。
自古君心难测,可能昨日还是格外信得过的人,明日就变了。
再加上之前在宴席之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傅锦邢在漠河发生的事,这些加起来,都让芸豆这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小姑娘觉得皇帝对傅家有了别的心思。
而如今,芸豆都不敢去细想了。
若是傅家真的要出什么事,她不怕死,可是她不想哥哥和爹爹们出事。
芸豆愁眉不展。
傅锦邢伸出手轻抚她的眉头,温柔安抚她的情绪。
“你阿兄说那些话多半是为了吓唬你,想让你回淮南,若是京城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觉得傅家还能这样热热闹闹地办喜宴吗?而且皇上今日也来了,所以你不要去信他那些话,知道了吗?”
芸豆觉得傅锦邢和时延说的都有道理,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信哪个哥哥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