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保身这四个字对于芸豆来说十分陌生，她听不懂。
于是她咬着指头，一脸无辜地问，“明哲保身是什么意思？”
柳如是罕见的沉默了一下，然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小徒儿只是在某些方面比较有天赋，但是实际上还是个孩子。
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说，“就是让你学会保护自己，你要知道，没什么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在必要时刻，可以舍弃他人，保护自己。”
舍弃他人，保护自己。
芸豆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真的愣住了。
她之前为了讨好老夫人业也去学过一些佛法。
她问柳如是，“可是……我记得佛经上面说，要舍己为人呀。”
柳如是闻言冷哼一声，“那是佛说的，我又不是佛教，我们道教专注自我。”
芸豆挠了挠头，“那师父是说，我不会被佛祖惩罚吗？”
柳如是点头，“不会。”
于是芸豆松了一口气，不会就好。
柳如是又对她说，“我知道你很在意你的家人，也知道你能看到他们的命格，但是四儿，为师要提醒你，命格不是固定的，它会因为人为原因改变，而命格一旦改变，那么后果则格外严重，是你完全控制不了的。”
“所以，你尽可能的不要去改变他人的命格，哪怕你觉得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因果关系循环往复，小事也会酿成大祸，所以你记住了，不要改变他人的命运。”
芸豆听到柳如是这些话的时候她其实是有一点心虚的。
不容许她改变，她也改变多回了。
傅家每一个人的命格，她都介入过。
看着芸豆闭口不言的样子，柳如是说道，“之前的事情便也罢了，以后你就记住今天我说的话。”
芸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柳如是轻轻抚摸着芸豆的脑袋，眼里也有几分不舍。
“这次去南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容易，你要记住保护好自己，也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尤其是那种看着没什么杀伤力，或者是看着很可怜的人，她们很会伪装自己，所以你要擦亮眼睛看人。”
芸豆在这一刻终于具象化的知道了这次去南陌可能真的很危险。
柳如是平时不会和她说这么多的，这是第一次。
而且看柳如是那个样子，似乎还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多。
芸豆走到柳如是身边，她想了想，还是挤到对方怀里去了。
柳如是抱着芸豆，他看着自己怀里这个小小的，温软的小姑娘，眼神都温柔了些许。
他问芸豆，“害怕吗？”
芸豆摇了摇头，“好像不害怕，因为总觉得会有人保护我。但是又有一点害怕。”
“为什么？”柳如是问她。
芸豆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师父说了很多，让我觉得南陌变得好像有点危险了。”
柳如是闻言哭笑不得，“你这个傻孩子，我说这些目的不是为了让你害怕，而是想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
芸豆点头，苦巴巴地说，“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柳如是笑着递给芸豆一个锦囊。
“这是什么？”
芸豆拿过锦囊捏了捏，但是判断不出来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柳如是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去了南陌再打开，对你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