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芸豆的受伤,索多第二日很早就带着两个孩子下山。
山上温度低,再加上索多給芸豆倒了不少药粉,伤口已经开始结了血痂,看起来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索多还是不放心,就怕芸豆一不小心就死了。
后半程的路,芸豆都很沉默,可能是因为伤口疼,也或许是有其他的原因,她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很安静地被抱着。
下了山就是一个村庄。
村庄门口有士兵巡逻。
索多走过去,那些士兵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
村庄里面没什么人,索多带着芸豆找了个房子。
他走进去把芸豆放了下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芸豆脸颊有点红。
“不舒服?”他伸出手摸了摸芸豆的额头,发现有一点热,但是也还好。
芸豆摇了摇头,声音很小声地说,“伯伯,手疼。”
索多拉开芸豆胳膊,把纱布揭开看,又在流血。
这一路上他都很小心芸豆的手,怎么又开始流血了。
他皱着眉头说,“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
说着索多就朝着外面走,这里已经是他的地盘了,他也不怕芸豆被欺负。
等到索多一走,小棠儿就凑到了芸豆身边。
她十分担心地看着芸豆的伤口。
“四儿……手……”
芸豆摇了摇头,“没事,小棠儿别担心。”
小棠儿却不信,那伤口本来已经结了血痂,这会儿却又在流血,血从黑红的血痂里流出来,看着格外恐怖。
她凑过去吹了吹,“吹一吹,痛痛飞。”
芸豆忽然间笑起来,她伸出一只手抱着小棠儿的脖子,很小声地问道,“小棠儿你怕吗?”
“嗯?”小棠儿有点茫然,“害怕什么?”
芸豆愣了一下,忽然间反应过来了,小棠儿还被蒙在鼓里呢。
她摇了摇头,安慰性地说,“没事,没什么。”
芸豆的手疼的不行,她靠在桌上,感觉受伤的地方在不断的跳动,疼的她想哭。
正当芸豆因为疼痛格外难熬的时候,门被推开,有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两个男人生的格外地高,而且身形也很壮硕。
芸豆感觉自己会被对方一拳头打死。
她拉着小棠儿到自己身边,然后十分警惕地看着那两个人。
对方看到她们的时候挑了挑眉,然后说话。
只可惜说的是外邦语,芸豆听不懂。
那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忽然间哈哈笑起来,然后朝着芸豆她们靠近了几分。
芸豆很害怕,她被那个少年弄得都有点成惊弓之鸟了。
其中一个男人凑过来,看了看芸豆的伤口,对着同伴说,“这个小家伙受伤了,还挺严重。”
另一个男人便也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啧了一声,“刀伤,感觉有点深,这是二次裂开了。”
“真是可怜。”
两个人啧啧摇头叹气,他们浑然不觉自己的样子有多恐怖,直到芸豆盯着他们忽然间落下泪,两个人懵了。
“怎么了?”其中一个人问。
可是芸豆听不懂,只是哭。
从芸豆的视角来看,就是两个高大的男人忽然间凑过来,然后对着她笑,然后还摇头,用着她听不懂的话说着什么,还盯着她伤口看。
这种感觉真的很恐怖。
两个男人看着芸豆哭了,也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正准备伸出手给芸豆擦眼泪,身后的门忽然间被重重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直接愣住了。
索多站在门口,一脸不爽。
二人回过头,尴尬一笑。
“没干什么啊,就是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