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多接过那封信看了看,他看到上面的字时嘴角抽了抽。
索冀也侧过头来看,看了一眼他语气十分嫌弃地说,“这字也写的太丑了。”
索多睨了对方一眼,眼神警告。
他仔细把信读完,也大概明白了芸豆是什么意思。
芸豆以为他死了,怕他死了以后索冀会把她和箬棠杀了,于是芸豆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带着箬棠跑了。
那匹小马就是最好的证据。
看完这封信以后,索多让福珠带着人去草原上找芸豆。
索冀却蹙眉不赞同,“王兄,夜里的草原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十几个人亦或者是几十个人一起出去,也有可能遭受到野狼的袭击,到时候恐怕损失惨重,你现在为了两个人质,让你的子民陷入危险之中,真的值得吗。”
索多眼神格外冷漠地盯着索冀看,他一字一句道,“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眼神,福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索冀根本就看不懂他这个皇兄在做什么。
不过就是两个孩子,有什么好稀奇的。
索多却是格外担心。
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对那两个小姑娘上了心,明明心里担心的不行,却还是要嘴硬,心想着只是因为对方是人质,在谈判之前他不能让两个人质受到伤害。
草原的夜晚危机四伏,有野狼和鬣狗出没,这些捕食者都是成群结队的,一旦被盯上,就算是人再多,那些东西也能想办法。
索多知道了两个小姑娘独自骑着一匹幼马离开时,他心都凉了半截。
这要是出去了,还想平安无事,简直就是奢望。
可是他又不愿意去想象两个孩子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危险,他想都不敢想。
索多愁眉不展,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索冀撑着鬓角,目光懒洋洋地看向帐篷门口。
他提醒道,“王兄,我们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索多语气森然,“我自然知道。”
索冀耸了耸肩,有点无奈,“王兄,你何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说实话,这件事你也难辞其咎,你现在是要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来吗?”
“你想多了。”
索多看都不看索冀一眼,他轻飘飘地说,“你那种小人做派是我最不喜欢的,所以我断然不会让自己成为你这个样子,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可不会死皮赖脸。”
索冀却笑吟吟地说,“王兄应该知道,像我这种死皮赖脸的人可是最擅长怎么玩弄人心的,不然这个位置如今也不可能是我在坐。”
索多如今已经不会再被索冀故意的一句话气得发狂了。
他只是轻飘飘又轻蔑地说上一句,“你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你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什么,我随时都有可能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扯下来。”
兄弟二人的目光对视上,索多眼里是丝毫不掩饰的野心。
索冀忽然间间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也不觉得生气。
“如果哥哥真的有这个本事,我自然好随时恭候,但是就怕哥哥没有这个本事了。”
索多闻言露出个笑容,挑衅十足。
“等着瞧吧弟弟,这个王位你可要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