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礼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一般家庭怕是要气急败坏。
可是傅兴邦却是喜上眉梢,看上去心情很好。
到了午宴时间,傅兴邦被唐维安和睿王夹在中间,感受着那二人的视线,他怡然自得,一点也没觉得不安。
芸豆是不能在大堂吃饭的,但是和众多女眷一起吃饭又实在是放不开,于是芸豆打算让小壶给她装点菜,她要去找个地方慢慢吃。
小壶直接去了厨房,点到什么就有厨房的厨子给她装什么,最后她提了三个食盒去了后花园。
桌上摆了一桌子人的菜,芸豆让小壶一起坐着吃,小壶却不敢,平时也就算了,今日靖阳侯府这么多人,要是被有心人看去了,又要出幺蛾子。
芸豆也不忍心让小壶这么看着,便让她去厨房找点吃的,她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吃。
靖阳侯府是芸豆的地盘,小壶也不担心芸豆会被欺负,便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小壶刚走,芸豆就迫不及待地拿了一个鸡腿吃,刚啃了两口,有人从亭子上面翻了下来。
芸豆咬着鸡腿,目瞪口呆的看着堂溪羡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堂溪羡走到桌边十分自然地坐下,然后拿起一个鸡腿啃了一口。
芸豆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堂溪羡说道:“我不在这里,那我应该在哪里?”
芸豆说道:“你不应该陪着睿王伯伯吗?”
“王爷吃饭,我在旁边干看着,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堂溪羡拿着筷子开始夹菜吃,好像这一桌子饭菜都是给他准备的一样。
芸豆慢吞吞吃着鸡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盯着堂溪羡,对方已经用让人震惊的速度吃完了半个烧鸡了。
芸豆也顾不得别的了,抓着鸡腿就开始啃。
什么都不如吃的重要。
等到两个人跟比赛似的把一桌子饭菜风卷残云地吃了一大半,他们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芸豆喝着鸡汤,问堂溪羡说:“你这么出来,睿王伯伯找不到你,会不会罚你?”
堂溪羡喝了半碗鸡汤,随即才慢悠悠地说:“他暂时不会找我。”
“为什么?”芸豆好奇。
堂溪羡说道:“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要怎么气死皇上,要怎么让皇上难堪,一时半会想不到我。”
芸豆闻言震惊地瞪大眼睛。
“睿王伯伯这么做,她不怕把皇伯伯惹恼了,到时候会被惩罚吗?”
“惩罚?”堂溪羡很不屑地嘲笑了一声,他说道:“谁惩罚谁?皇上哪敢惩罚王爷,除非他这个皇位是一日都不想继续坐下去了。”
芸豆眨了眨眼睛,她忽然间问道:“睿王伯伯好像根本就不怕皇伯伯,这是为什么?”
堂溪羡从一桌子饭菜之中抬起头来,他看着芸豆,小姑娘眼神里面都是好奇。
她还只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于是堂溪羡把睿王地叮嘱当做耳旁风。
他说:“因为皇上本来就没有那个实力和王爷抗衡,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那是因为王爷之前根本不屑这个皇位。”
芸豆更加好奇了。
“那么多年了睿王伯伯都对皇位没有心思,那为什么如今又有了?”
堂溪羡沉默一下,对着芸豆说:“你个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