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的脑子一下子就宕机了，紧接着，她有一种被人玩弄了的恼羞成怒感，她这么多年，不断的对着寿王傅献殷勤，什么好东西都朝着这里送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寿王夫妻可以对她多几分好感。
姑苏谁不知道她喜欢李牧远，她每次和李牧远站在一起，人人都要夸赞一声“金童玉女”。
般若早已经把自己当成李牧远的未婚妻了。
可是如今寿王夫妻却说李牧远要娶别的人做妻子。
她怎么忍得了！
般若还有一丝冷静，她咬牙切齿地说，“这些年我对你们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什么好东西不是先想着你们，你们觉得我只是为了你们吗？若不是因为远郎，我怎么可能这样倒贴寿王府？”
“这些年我和远郎越走越近，你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你们没有说什么，我便当你们默认了。”
“我以为你们是接受了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们是在耍我。”
李悯曜面无表情地说，“何小姐，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我们从来没有默许过你们在一起，不然你们早成亲了。”
他撑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看着般若。
“是你异想天开，你凭什么觉得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配得上我兄长？若你真的想做我兄长的妻子，那么这些年你就不可能旁若无人地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来，你一个毒妇，怎么能进寿王府的门？”
芸豆光是听着这些话都觉得难受。
她看着般若，那总是高高在上，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大小姐，如今脸色惨白，眼里都是泪，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
这是般若从来没有过的窘迫。
般若自从回到了何家，那就是何家的掌上明珠，没有人敢给她委屈，也没有人会让她受委屈。
可是在李牧远和李家这里，她总是碰壁，似乎不管她怎么做都做不好。
芸豆觉得般若若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被这样一家人对待，她是极其惨的。
可是般若是个十恶不赦的毒妇。
这算是咎由自取吗？
芸豆不确定，也不敢说。
她看不下去，微微侧开头。
寿王说道，“何小姐，既然这次已经说得这样清楚了，你也该知道我们的态度，阿远以后的妻子只能是温柔善良的女子，不可能是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般若忽然间笑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忍着自己的眼泪，她恶狠狠的瞪着寿王，因为怒极而笑，所以她的语气十分古怪，她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杀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你们寿王府的人和我比起来难道又高贵起来了吗？你们这样玩弄我，不接受我，却接受我的东西，你们算什么？”
李悯曜噗嗤笑了起来。
“谁稀罕你的东西？你仔细去看看，寿王府里面的那些玉石是不是你家特产的和田玉，那是另一个矿里面的玉石。”
“至于你说的别的东西，我们可是一样没留，全给了那些被你害死的无辜之人的家人们，你这样肮脏龌龊的手里递过来的东西，我们嫌脏。”
李悯曜似是忍了好久，这次他说得十分痛快，一点没顾及般若。
他说，“而且从头到尾我哥哥就没有喜欢过你。”